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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你自己失明聋哑,就像是个无爱无恨的人,知道吗?”“大人……”行晟于心不忍地看着她,明明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逸景早已自主位上走下,亦是左右为难。“小少爷”,顾小舞极为难得的欣慰笑道:“古将军枉死,令苏相愧疚难当,你要好好活着,恨与不恨,或许是一个更为次要的事情。”行晟如鲠在喉,不敢明说,自知觉双眼有些发胀般的灼热。顾小舞匆匆离去了,留得片刻温暖。逸景远望漫山秋叶金黄,长叹道:“知晓此事之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总比让她知道妖鬼之事好得许多,她终究是要封侯入相,圣上可能贪婪的东西,她未必愿意慷慨,就像那晏骑国人。”“可她明白我们并未和盘托出。”“却也没追问”,行晟拍了拍面前石柱,“就像是你会为了苏盛意一句话扶持当初人微言轻的吏部员外郎,她也为苏盛意一句话对你高抬贵手。”“你让我愈发想念那个死去多年的老人。”两日之后,大理寺卿崔树在涧河谷左近一处焚毁的茅屋中寻得了一具尸骨,面目全非,死去多时。“经仵作查验,却为参将孟千无疑。所谓擅离职守,实乃一命呜呼,其中宁武难逃其咎,还望圣意天裁。”崔树的一句话,惊奇朝堂轩然大波。曲璃萤等官员纷纷上奏,请天子下旨,严查此案,严办逸景。“此话未免有失偏颇”,陆一川徐徐道:“尸体分明是在涧河谷以外寻到的,并非涧河谷所辖范围,轻易污蔑另一位参将,亦是大罪,何况尸体既然面目全非,如何断定那就是孟千参将?”崔树冷笑道:“陆一川,身为大理寺丞,既有疑虑,何不早早道来,莫非等着面见天子,另有所图?此事即为大理寺负责审理,你却越级上报,将朝廷律法置于何地?!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崔大人”,陆一川宠辱不惊地应答道:“大人不曾允许下官审理此案,下官如何及时禀告上官?只不过如今禀报天子,下官未免天子受人蒙蔽,不过坦言心中疑惑,还请大人担待。”“本官倒是要问问你,先前交代种种案件,你为何百般拖延?难道就是竖着耳朵想着职责以外的事情,况且大理寺审理案件皆有卷宗,你即为大理寺正,理当一一过目,如今倒是责问自己上官,难道不知道,参将孟千几次受伤,于筋骨上留有痕迹?仵作自然经过多番比对,才能确认身份。”崔树这般兜兜转转,不过是要寻个由头治他重罪。陆一川确实淡淡笑道:“大理寺卿容禀,下官手中案卷皆已定论,只待大人许可方能结案,只是大人近日过分在意孟千参将之事,一时没有批复下官。”“武将擅离职守本就是大案,若有图谋不轨,理当早早防范于未然。”崔树的回答亦是滴水不漏。“大理寺卿言之有理,此案自然是十万火急”,礼部员外郎裴道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是而天下之大,也不过短短两日便寻到了尸体。”崔树看他一眼,没有应答。裴道转而对天子道:“臣以为,依大理寺卿所言,此案实在诡异,其中疑点重重,孟千参将如何死于涧河谷左近便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往日并未听闻两位参将有所往来,谁又能猜得尸体就在一间偏僻入里的茅草屋?”“崔树,”天子声色低沉地问大理寺卿:“人海茫茫,你寻到尸体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陛下”,崔树淡然行礼道:“臣以为两日才寻得线索,尚且迟了。自大理寺受理此案开始,便不得半刻松懈,哪怕掘地三尺。孟千武将出身,无故失踪,臣以为不可不防,是故加派人手,日夜搜寻,所幸苍天庇佑,得遇线索,这才顺藤摸瓜。”天子没有继续应答,而是点了点头。甘仪瞟了不远处的顾小舞一眼,转而禀奏道:“兹事体大,还请圣上早下决断,以免凶手逃之夭夭。”“臣以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顾小舞随后出列,“宰相大人痛惜孟参将之情当可谅解,不过若是朝堂上能道出所以,倒也节省大理寺卿诸多心力。孟千贵为参将,身经百战,武艺不凡,然而根据仵作验尸,乃是为人刺中胸口而死,那处茅屋地处偏僻,孟参将理当明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之理,何故疏于防卫,让人于一处潦草之地刺中防范严密的胸口?”“依你之意,他是被熟稔之人杀害?”天子沉着发问道。“臣正是担忧他人别有用心。”顾小舞答道。“顾侍郎所言未必全无道理”,甘仪爽快答应道:“还望大理寺卿仔细审查此案,虽宁武军亦有嫌疑,可也该勿枉勿纵才是,顾侍郎也莫要担忧。”顾小舞神色一僵,不敢再行开口说话。第124章第一百一十七章有惊无险楚广良:我掐死你们这对情侣狗。楚广良唯一能察觉的不过一个“痛”字。五脏六腑如烈火灼烧,分明昏痛麻木,那火焰燃起的声响却不绝于耳,可周身血脉,冰寒难耐,活像将他一刀两断,各自受苦。“阿良?阿良!”一声熟悉的叫喊忽近忽远,他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为绳索束缚了双手双脚,几番拼死挣扎,最终连双眼都无法得见光明。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此处暗无天日,还是他无力睁眼。“先生!快来看看他,他方才睁开眼睛了!”那人的声音换做雀跃不已,随后脚步声匆匆而来,楚广良隐约察觉有人在摆弄自己手脚,随后心口一疼,忽然之间气息相通,冷热相抵,他终于有力气睁开了眼睛,见得一人欣喜若狂的面容。楚广良记得,眼前这人是宁武军第七营长,李长铭。这是楚广良昏迷的第七天。李长铭见楚广良皲裂的双唇动了一动,立时心领神会,起身离开床边,而后端来茶壶茶杯,闾丘尔阳将楚广良脖颈拖起,几番来回之后那一壶茶水都入了楚广良腹中。“我这是……”楚广良思索道:“那时……”一个名字猛然响彻他的脑海。“司福罗逸景!”楚广良不只何处来的力气竟然直直坐起于床,面色惨淡却又神情狰狞,将闾丘尔阳一通惊吓,活像见了厉鬼还魂。“你干什么,快躺好!”闾丘尔阳说着就要把人按回床铺,还未动手居然被楚广良一把推开。长铭见楚广良如此,连忙上前来阻拦。“你这是何故,好容易捡回一条性命!让先生为你诊治!”“让开!我知道那是你君人,可我也并无过错,为何枉送性命?”气愤所致,楚广良忽而觉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