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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这会儿看仔细了顾长行的正脸,脸有些红彤彤的:“是,是啊。”顾长行笑了一声,摇摇头:“不是,普通路人。”女生有些失望的“啊”了一声,随后又振作起来:“那你是模特吗?”顾长行哭笑不得:“不是,我还是大学生。”女生穷追不舍:“那你会去做明星吗?”“不,不会。我学工程的。”顾长行想起昨晚接到的新任务,和之前一样任务不难就是麻烦。还没等女生再问什么,女生的小男友手里一手一个拿着冰淇凌甜筒回来了。他一脸敌意地瞪了顾长行一眼,语气有些冲人地对女友说:“你要的香草味冰淇淋。”女生接过冰淇淋,甜甜地对男生道谢,看了眼顾长行,似乎还想说什么。男生不耐地拉起女友,掉头就走。女生甩了甩男生握住她的手,不过没甩开,只能不舍地回头看了眼顾长行喊了一句:“大哥哥加油!没有过不去的坎!”顾长行鼻尖似乎闻到男生的醋味,本带着一丝笑容看着小情侣走远。可是听到女生这么一喊,笑容不由凝滞起来。呆了几秒钟,笑容却慢慢扩大,眼底亮亮的似盛着漫天的繁星。他对女生摇摇手,嘴里低低说了声谢谢。女生捕捉到顾长行脸上的笑容,也大大地回了个满是阳光的笑容,然后回过头和男友越走越远。收回放在那对情侣身上的目光,顾长行被一阵悦耳的小提琴声吸引去了。在广场中间的围着一群人,刚才顾长行其实注意到,只不过他并没有兴趣挤进去看热闹。此时,人虽然很多,但散去不少。毕竟来这里的人,大多没有多大的闲心停下来好好听一首街头的音乐。是一首顾长行没有听过的曲子,很跳跃很欢快的曲子。从人群中看过去,可以看到拉琴的人穿着一身白衬衫和牛仔裤,十分简单的装束却人新生好感。他侧着头很是专注地沉浸在音乐中,从顾长行这个角度,不容易看清楚是个怎么样的人。音乐很美,顾长行心底的残留的阴霾被一扫而空。整个人如沐水一般清爽,连眉脚都不自知地染上轻松。说起来,在人民广场有个挺特别的特色。人民广场上经常有一群特殊职业的人们,俗称街头艺术家。而人民广场是不禁这系列行为的,只要不影响到市民,不被人投诉,基本上都可以在这边混下去。当然,当局也不是什么都不管。要在人民广场上有个位置,是需要证件的。要在特殊的部门登记面试后,然后被安排时间段。毕竟人民广场在S市也是一个同重要的商业圈,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上面展示自己的艺术。再加上S市是个国际化大都市,各国国际友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所以也有为了不丢脸,能在人民广场有一席之地的人都是真正有能耐的。说不准,国家级演奏家或者其他什么家也混杂在里头。人的喜好奇奇怪怪什么都有。顾长行慢慢地被小提琴声吸引过去,音乐中满是温柔的情绪。看来拉琴的人一定是个温柔的人。顾长行难得起了好奇心想去看看拉琴的人长什么样。他缓缓踱步过去,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种难以描摹的宿命感。他有些迟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似的。顾长行嗤笑一声,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信这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不得不说,在外公去世之后。顾长行还真的多多少少会对以前不屑一顾的神鬼,抱了些许敬仰的心态。算了,还是别看了。不,看看吧,看看又不要紧。踌躇间,音乐声渐息。人群也渐渐散开,拉琴的人正侧着头给提琴调音,脸上是毋庸置疑的愉悦和温和。是温誉。顾长行似乎听到来自九天的一声叹息,也可能是自己心底的叹息。他站在那,在来往的人群间隙中认真地看着那个一身白衬衫的男子。突然脑海中闪过一句话: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感受到视线的温誉,抬起头对上顾长行凝视的目光。他调弦的动作僵在那里,最后察觉什么一样,手握着琴把慢慢垂到身侧。在顾长行的眼中,温誉一帧一帧地笑开,眼角、眼底、嘴角和嘴唇的细节很是清晰映入眼帘。温誉的声音像是很远的地方幽幽传来:“顾长行。”顾长行一步一步走近他,像走进难以避免的命运。“温誉。”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才觉得这样相遇怎么这么言情啊……可是美得让作者舍不得改啊,难得少女心啊啊啊求收藏啊~~~~2016.1.27捉虫☆、偶遇“你等会有时间吗?”“你还要拉多久琴?”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温誉在顾长行的示意下说:“我的时间到了,等会一起吃顿饭吧?”顾长行点头:“正有此意。”温誉蹲下身子将琴放进琴盒里,边抬头说:“上次去你店里还衣服,你不在,我交给前台的女生了。”因为仰起头,遮住额头的刘海向一边滑落,温誉整张脸清晰地呈现顾长行眼中。仔细一看,温誉眼睛是内双,和人说话的时候又总会很专注得看人,所以被看的人会有一种自己是他世界里惟一一个的错觉。顾长行挪开视线,最后却又有些不舍得挪回到温誉脸上:“嗯,汤棠给我说过了。”温誉拉上琴盒站起身来,嘴角含着笑:“上回还没好好感谢你,今天我请客吧。”直到温誉站起身,顾长行才发现温誉个子也不矮。平视过去,大概和自己只差半个头的距离。“都说了举手之劳,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请我,那我就给你一个表现机会。”顾长行手插着兜,全身上下是满满的闲适。不得不说,顾长行这话说的有些亲昵,也有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不过,温誉到是挺高兴他这么说的。总觉得比客客气气正正经经的交流要好得多。“你想吃什么?”温誉背上琴盒。顾长行用手指了指自己停自行车的方向:“我都可以,我先去提个车。”温誉跟着顾长行去拿了自行车,两人沿着路边走着。“我们是不是有同一节课?”温誉有些犹豫,之前他很确定那节艺术史课上的男生是顾长行,可是过去的一周他去上课的时候却没有见到顾长行。也许那次只是巧合。顾长行左手控着车头,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是元教授的艺术史吗?那就没错了。”温誉有些惊讶,本想说自己上周怎么没见到顾长行,不过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