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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儿已经成年化形,至少有自保的能力,但瑞瑞知道什么?实在不行的话,让瑞瑞留在这儿玩几天。”敖白舒心一笑,感激道:“谢大哥提点,我们会小心的。”“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呀?”小龙听到长辈几次提及自己名字,似乎还是什么不轻松愉快的事情,他忍不住小小声打听了一句。纪墨赶紧安抚道:“没什么,吃你的,我们在闲聊。”“哦~”小龙握爪,听话地继续吃。因为谈论的是深海龙族的事情,在场都是信得过的,也没什么顾忌,这让旁边的肖佑听得很是担忧。“敖沂,你们还要回东海?”肖佑严肃又凝重,“上次闹得那么僵,你那伯父越来越容不得西西里,偏偏他又是下一任东海龙王,你们回去能好过吗?”敖沂苦笑:“西西里海龙族是父王爸爸一手创建的,到我这里才第二代,根基能有多深厚?大家都觉得我们占了好位置……至少在明面上,我们不能跟任一龙族翻脸,他们就等着我们沉不住气了。”肖佑非常同情关切,可惜爱莫能助,每当这种时候,他就觉得挫败无力:深海龙族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了他……“要不是咱们建立维持海陆交易,那些外族能知道什么是龙果?”容革毫不畏惧,愤慨道:“一开始,西西里压根没有龙族镇守,现在见有好处了,就一个个眼红得那样!”敖康迈着瘦长的腿,勤快穿梭跑动着,十足茶水小弟的模样,颠颠儿忙碌得不亦乐乎。“向来无利不起早。”肖佑很能理解,温言宽慰道:“幸好你们在西西里经营已久,迟早会壮大,外族的挑衅,只能先忍”“‘忍’不是长久之计,乱局得用重典!要我说,狠收拾他几条出头龙,连鳞片带龙筋一起拔了,扔在海界处,他们才知道西西里的规矩!”容革声色俱厉,语调铿锵有力,凶悍果敢,对挑衅逾矩的外族零容忍。肖佑愣了一下,委婉提醒到:“可自身根基尚浅,一旦打破平衡,就有可能招致群起而攻之。”“不破不立。”容革难得正色说几句话,“韬光养晦得太过,筋骨血性都会被磨光。”肖佑慢条斯理给烤rou撒盐粉,头也不抬地说:“如果是真正的勇士,筋骨血性就不会消逝。形势逼人,某些时候得能伸能屈。”“是啊,能屈能伸。”容革目光锐利有神,腰背笔直,昂首道:“只要时机成熟,屈到一定程度就该伸,好好利用那蓄起的势。”敖沂神情凝重,心里有想法,但并不轻易开口,他从小跟着父母学如何打理封海,深知守江山的难处。渐渐的,几个长辈也被这边的对话吸引了。与此同时,小龙为了能够参与聊天,一直竖起耳朵听,如今正偷偷举爪,低头翻看自个儿的鳞片,戳弄几下,然而还是不懂,最后只能开口问:“容哥哥,龙筋在哪里呀?我有吗?”呃,这条小龙,关注的重点比较特别……室内霎时一阵静默。“哈哈哈~”纪墨忍俊不禁,宠爱看着敖瑞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刚才颇有些针锋相对的炝炒对话方式停止,青哲隔空点点始作俑者容革,佯怒道:“胡说什么拔鳞片去龙筋的,瑞瑞问你呢,看你怎么回!”“咳咳~”容革摸摸鼻子,低头看着敖瑞,有些艰难地解释道:“小王子啊,那个龙筋呢,每条龙都会有的。”纪墨时常教导:不懂就问,切忌不懂装懂。于是,小龙虚心追问:“那龙可以没有筋吗?拔鳞片痛不痛?呀~会痛的吧?”容革俊脸拧巴着,深呼吸,睁着眼睛说瞎话:“嗳,我刚才那是开玩笑的哈哈哈,你别怕,快忘了吧!”敖沂好整以暇地旁观好友努力收回撂出去的狠话,就好像刚才横眉冷目要吃龙的海鹿不是他一样。说说笑笑中,一屋子关系亲密的兽人来了个小团圆。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日落西山时,肖佑得回去了,他是族长,诸事缠身,今天能过来一聚,已经很不容易。拜别了长辈后,有平辈兄弟相送。“趁着雪停,快回去吧,看你早上来时多辛苦。”敖沂催促道。希图拍拍肖佑的肩,勉励道:“遇到难处了,尽管来找,只要力所能及,我就一定帮你。”“谢图哥。”肖佑很感激,虽然他要强,但也渴望亲情和关爱。临别前,肖佑突然忍不住叹口气,歉意道:“敖沂,如果你到时真要回东海,那一定小心,海里的事情我帮不了你。”容革抱着手臂,没骨头似的靠着敖沂,挑眉道:“放心,我俩一起回,出不了什么事。”“……”肖佑深呼吸,得体微笑:“好,容革,那我等着你把敖沂平安带回西西里。”容革一抬下巴,自信道:“你等着!”*****与此同时,冰寒刺骨的原始深海。“当初就不该让他去西西里采药!”敖啸又气又心疼,“如今芝莲影子没见着,这呆子只剩一口气!”“怎么办?这下麻烦大了。”敖景团团转,看着濒死之龙干着急,其余同伴同着急、同头疼。敖啸怒喝:“还能怎么办?找祭司去!”“可、可这离家还远着呢,虽然离西海龙族近,但祖训规定——”敖啸一瞪眼睛:“难道看着他死?违反祖训的罪名我来担着。快,去西海龙族!”☆、第40章东海东海日出日落,时光流逝,冰雪封冻的西西里寒风吹着吹着、渐渐拐了个弯,北风悄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和煦温暖的南风。暖季到了。海族们在龙宫窝了一寒季,憋得难受,好不容易盼来了和风细细的暖阳天,纷纷上海岛去游玩透气。海鸟站在吐了新绿嫩芽的树梢头,吱吱喳喳叫嚷,蓬松的羽毛被风吹乱都顾不上整理,忙碌着衔泥筑巢。大好的春光,一派新季节新气象。“爸爸,为什么我又不可以去?”小龙窝在纪墨怀里,沮丧抱着尾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颇有些委屈地眨巴着。纪墨屈起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出神地看着沙滩海浪和蔚蓝大海、以及在浅水泻湖里疯玩的大小幼崽们。“为什么啊?”纪墨回神莞尔,低头吻了一下敖瑞的额头,耐心哄道:“你哥回老家是办事,不是玩,你还小,跟着去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