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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干过,辰巳的衣裳又多,贴在身上着实难受,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泡上一泡了,如今倒是正好。辰巳的长发顺水飘着,西棠洗好衣服一抬眼便看见他闭着双眼靠在岸边,黑发搭在白皙的肩膀上……西棠摸摸鼻子下边,还好……“你的衣裳莫不是要我洗?”西棠在水里一掌拍过去,水花四溅,辰巳眼都没睁开的说:“不必,拿去挂上,让风吹吹便好。”西棠深吸口气,心中暗想:念在我方才吃了你的豆腐,便帮你一帮吧!他将两件外袍挂在通风的位置,动手刨地下的鱼,一拿出来rou香四溢,饶是辰巳泡在水里不愿出来,都探了身子朝这面瞧:“熟了?”“熟了!”西棠掀开树叶,用手捏了一块扔进嘴里,烫的他连吸了好几口气。“还不快上来?等着吃骨头吧!”西棠朝鱼呼着气,还不忘奚落他。哗啦一声,辰巳上岸坐在西棠身边,两个人呵着气吃下了一条鱼。之后看着树叶上的鱼骨,西棠还想回头再捉几条,却被辰巳的一句话拦住了。“快些赶路,出了这鸡不生蛋的地方,我请你吃酒。”“那一言为定了?”“一言为定。”“我要凤尾鱼翅、挂炉山鸡、杭城秋露白。”“……”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很累,更新不定时,见谅了。。第4章偶遇神医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凌河,裤脚还没来得及攥干,满目的绿意便让人当场怔在那处。辰巳环顾四周,过腰的野草铺了满地,绵绵延延的蔓延到山上:“这……莫非是到了?”再看那山,跟凌山不可同日而语,这座山探入云霄,辰巳心中琢磨着:不知有多高。他不知道这轿子山,还被当地人叫做轿子雪山。西棠在茫茫草丛中四处看着,终于在山脚下隐约瞧见一座竹楼,辰巳显然也看见了,朝那处走去。竹楼不大,就在草丛深处,四周被割短了些,门前有一条土路不生草,辰巳猜测着是有人常年从这里经过。西棠远远地坠在辰巳的身后,他瞧见不远处的草丛在晃动,倏的一头小獐子便跳到自己的身上,四蹄紧紧环住肩膀,伸了小舌头舔他的脸。辰巳回头看正看见这一幕,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你们很熟?”西棠把獐子抱回地上,用衣袖抹了把脸:“今世头回见,也许前世是兄弟。”“你怎知是雌是雄?”“一摸便知~”在小獐子的带领下,很快走到了竹楼前,辰巳犹豫着要上前叫门,竹门便自行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发老头……白发老头?辰巳定睛看着他,一身粗布白衣,腰间挂着个酒葫芦打着哈欠眯着眼……难不成这就是神医?老头拎起葫芦喝了一口四处看着,咂咂嘴喊了一声:“东儿?”站在西棠身边的小獐子跑了过去……老头摸了摸獐子的头,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这才扒开眼睛瞅了瞅,这一瞅可把他惊呆了!辰巳看着白发老头径直的走向西棠,心中便生了疑惑,却没想他“你……你……你!”的,手指点着西棠半天也说不出话,最后竟吐出一句:“你是何人?”辰巳心中的水波平了,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竟以为他会与这药山神医有些渊源。“敢问您可是药山神医?”辰巳拱手弯了腰。老头捋捋胡子,眼神掠过西棠道:“老夫一介乡野郎中占个山头,便被人叫做神医了?”西棠插嘴:“还以为神医必会住在山顶的险境,没想到……”“住在那处别说来瞧病的找不到路,连我这个老头子都出不去家咯!”辰巳一直低着头没有起身,接着道:“晚辈远赴药山,其实是有一事相求。”“何事?”“晚辈想求钩吻和天桴子。”“!!!”老头瞪圆了眼,你要这些个毒物作甚?“救命。”“哦?新鲜了,老夫活了百岁有余,竟不知这钩吻与天桴子能救命?”辰巳语塞,不知从何说起。好在老头见他们二人衣衫褴褛,心中不忍,拉上人进了竹楼。“你们二人可是走来的?”西棠笑了:“门口那一黑一白两匹马,您没瞧见?”老头瞪了他一眼,从锅里盛出两碗汤面。西棠喝了口汤,抬起脸问:“加了茯苓白术?”老头挑挑眉:“吃的出来?”西棠笑而不语。辰巳看看西棠,又看看老头,西棠适时地说:“茯苓白术,皆是去湿的东西,你我二人在林子里走了一天一夜,是该好好去去湿气。”辰巳了然的点了头,将碗中的面吃光,西棠见他吃完了,慢条斯理的说了句:“留下这碗吧,想必神医不惧你那点毒。”辰巳想来也是,便去刷了碗,搁在案子上。老头坐在桌前看着他,忽的说了句:“你过来,我瞧瞧。”辰巳攥了攥拳头,还是走了过去蹲下身,老头先是瞧他的面相,接着大手掌捏上辰巳的肩胛骨,顺着手臂的天府、曲池、神门xue摁到掌心,辰巳忍着微痛,任由他将手指搭在自己的脉门。“如何?”西棠问。老头闭着双目稳如泰山:“毒已深,只能以毒养毒,这么看来你要钩吻与天桴子倒是有情可原。”他张开眼睛看着辰巳的眼睛问:“你说讨来救命,可是救你的命?”辰巳垂了眼帘:“不是。”“不是?”西棠抬高了声音:“那你是想救谁?”“我说过,我家兄弟六个。”“……”西棠无奈:“莫不是六个都中毒已深?”辰巳点头……一时间小竹楼里煞是寂静。不知过了多久,老头敲着桌子道:“既然到了我的地方,便是缘分,钩吻生在峭壁中,老夫已经多年没见过了,至于天桴子嘛……随缘,百年一生,二十年前老夫见过一颗,现如今不知有没有。你倒不如自己去山上寻寻看。”神医指了明路,辰巳便奉为圣旨,深更半夜的站在西棠的门口敲门,西棠一脸倦容的开了门却看见辰巳和衣站在自己门口……“有何事?”辰巳揽着西棠的肩膀把人推回屋内,掩好了房门,他说:“你可认得钩吻与天桴子?”西棠点头:“我认得。”“帮我画下来可好?”辰巳铺了纸笔在西棠面前,西棠接过笔,定定的看着他:“你要这画何用?莫不是要上山?”辰巳就着昏黄的烛火看着西棠的脸,没睡醒的桃花眼红通通的,双眉紧蹙,他是在担心自己?想到这个可能,辰巳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