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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疼痛传来,与此同时,脆声响起,这把剑亦被他一折为二!他嫌恶地丢了此剑,起身朝着滕若衣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那些灵霄派弟子又如何能纵容他闹事,身后脚步声杂乱,似乎有人在追他,但他又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别追了”,不知是谁在管事。他无心关注,一路跑下灵霄山去。滕若衣受的刺激不小,才一会儿就已跑得没影了。长孙子钧出了山门,不见人影,料她当回家去,便朝着她家的方向跑去。然而刚跑没多远,只见天际一道飞剑御来,一名青衣长者在他眼前落下,挡住了他的去路。正是那时站在坪地上方的,洪易真人。长孙子钧只作他也是灵霄派之人,厌恶不已,冷声道:“滚开。”洪易真人却不以为忤,笑道:“真是个赤子之心的好孩子。我道号洪易,乃是鸿蒙派的长老。”长孙子钧一愣。鸿蒙派?此人竟不是灵霄派之人?洪易真人道:“灵霄派一位长老乃是我的好友,我来探望友人,正巧遇上今日新弟子试炼,我便多看几眼,没想到竟会出这样的事。那几名弟子说话行事极为不妥,若在我鸿蒙派,我绝容不得他们,只是这里是灵霄派,我不便插话,才一直忍着。”他又道:“可方才看见那女孩哭着离开,看见小友你为她折剑,我方知我错了。我既被人妄称一声真人,便不该容得这样的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天下修真者能以门派为界,善恶却不能。”长孙子钧听他莫名其妙陈情一番,心中只挂念着滕若衣不知跑去了哪里,待要离开,又听洪易真人道:“我向小友与令姐赔不是,令姐眼下不知去了何处,烦请小友替我转达。灵霄派如此……我不便说什么,只是小友和令姐若能不计前嫌,到我鸿蒙派来,我必倒履相迎,倾囊相授。”长孙子钧此刻心里厌恶极了灵霄派,连带着对鸿蒙派也无甚好感。他敷衍地应了一声,绕过洪易真人继续跑。洪易真人在他身后喊道:“小友若有事,只管到鸿蒙派来找我!”长孙子钧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滕若衣的踪影。没有。没有。没有!他不知跑了几里远,始终找不到滕若衣的踪迹。“姐!你在哪里!”他哑着嗓子喊道,“滕若衣!”过了很久,他终于在一条小溪边看到了一道眼熟的鹅黄色的身影。他松了口气立刻上前:“姐。”滕若衣背对着他,听见他的叫声,缓缓转过头来。长孙子钧愣住。滕若衣满脸都是泪痕,眼睛哭肿如核桃一般,狼狈、可怜、丑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滕若衣。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拿着他捡回来的那柄断剑上前,递到滕若衣的手中,牵起她的手,低声道:“我们回去吧。”但是下一刻,滕若衣甩开了他的手,那柄断剑的剑刃指向了他。“长孙子钧,你比我厉害吗?”她问道。但她很快自己给了答案,“我不信!!”长孙子钧只是片刻惊讶,很快就平静了。他道:“回去吧。”“回去?回哪里去?!”滕若衣喊道,“拔剑啊!来跟我比一场啊!!你不可能比我强!不可能!!!”长孙子钧定定地看着那柄断剑。他道:“为什么?”她明明说过,用剑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朋友,那现在,为什么要把剑指向他?滕若衣一咬牙,没有回答他的为什么,竟是直接攻了上来!“拔剑啊!”她发疯一样挥舞着手中断刃,“长孙子钧,拔剑啊!跟我打啊!!”长孙子钧避着她的剑锋,步步后退。断刃的光影在他眼前舞动着,就像他眼下的心情一样,凌乱,并且糟糕透了!他做错了什么吗?他应该怎么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曾想过,假若有一天滕若衣发现她并不如她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她会怎么样。可他并没有担心过这个,滕若衣好强,但她并不脆弱,所以她可以把他背到山上,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却没有给他身上多添一道伤。这样的姑娘,伶俐透彻,怎么会庸人自扰!真正令他不安的,是滕若衣对他的保护欲,让他担心滕若衣有一天会为此而受伤。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滕若衣一剑割下一片长孙子钧的衣角。长孙子钧不肯拔剑,她便逼着他的剑不得不出窍!“你不敢!你是个胆小鬼!所以你永远都不如我!”气血在长孙子钧胸口翻涌,他猛地拔出剑来,打开了滕若衣手中的断剑。他终于不在自我克制,使出全力,迎向滕若衣!滕若衣脸色苍白,一阵惊慌,连忙去攻长孙子钧的剑。然而攻守形势已然逆转,长孙子钧的剑一出鞘,她就立刻被逼得连连后退!乒!两剑相撞,滕若衣差点被巨力震得剑脱手,她却死死握住了,虎口开裂,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留下来。她不放手!长孙子钧毫不留情,再撞她的剑!又一声巨响,剑刃擦出火光!滕若衣的手背上已满是鲜血,可她两手握剑,死也不松!长孙子钧一剑荡出,直刺她心口,却在距离她心口还有两寸距离时猛地停下了。滕若衣手中的断剑远不够到长孙子钧。她已经输了。长孙子钧有些疲惫,轻声道:“天下很大……”话还没说完,他眼睛猛地睁大,迅速把剑抽了回来!滕若衣竟是不要命一般,迎着他的剑撞上来,也还要与他一拼胜负!明明胜负已分,可她还要再决胜负!她不肯输!滕若衣满脸是泪,她发疯一样挥剑,吼道:“你打不过我!你打不过我!!你永远都胜不了我!!”长孙子钧一退再退,不退了。滕若衣的断剑刺中了他的肩膀!他不避,那一剑也就没有刺得更深。鲜血从肩膀处涌出来,顺着断剑往下滴。滕若衣抖得很厉害,颤声道:“我赢了。”长孙子钧没有说话。滕若衣收剑,吼道:“滚啊!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长孙子钧没有滚。她转身离开,走出没两步,身体一软,昏倒在草丛之中。长孙子钧上前背起她,朝她住的小山坡走去。滕若衣这一昏厥,就昏迷了三天。三天之后袁莹正在喂她吃疗伤丹药的时候,她终于醒了。长孙子钧和滕铁赶到房门口的时候,正看见滕若衣扑在袁莹怀里嚎啕大哭。然而当她抬头看见长孙子钧,立刻停止了哭泣,竟去摸剑:“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不是叫你滚吗!”袁莹蹙眉:“若衣……”“若衣!”滕铁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