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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话,但是却说得怪腔怪调的,虽然说是凌厉的质问,而且火焰将他们高壮的身形勾勒得异常具有威胁性,但是听起来却异常的——滑稽。西凉茉忍不住微微地翘起了唇角,低声问:“什么兄弟,师傅你是不是还带了人去端了人家的老巢。”要不然那些赫赫人怎么会在那小头领质问之后,不断地发出‘嗷嗷’声,仿佛极为愤怒一样,但怪异的是他们这样鲁莽的性子为什么竟然没有立刻冲上来对着他们刀剑相向。百里青轻声在她耳边道:“你看见了那些狼没有,咱们确实杀了不少他们的‘兄弟’么。”西凉茉一怔,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些赫赫沙匪竟然以狼为兄弟,这些赫赫沙匪才是驱使那些啦狼群围杀他们的人,赫赫人的驭狼术真是了得。她嘲弄地忽然懒懒地开口:“原来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好‘兄弟’的,让他们来给你们当炮灰的么?”那赫赫人虽然有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看着面前不远处那个娇小的人影,顿时轻蔑地道:“哼,赫赫人都是勇者,不怕死,狼也一样!”“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反正勇者不就是应该死在战场上的么!”西凉茉戏谑地道。那赫赫人原本中原文就不溜,一下子被西凉茉这么一顶,顿时结巴起来,横眉竖目,怒气冲冲地挥舞着手里的刀喊:“不一样,那个是欢迎,欢迎阿克兰的主人,不是战斗!”不是战斗都这样凶残而杀气重重,这样的欢迎仪式还真是够特别啊!西凉茉挑了下眉,笑道:“哦,那我们方才也是对你们的欢迎仪式的欢迎仪式,以这样的仪式表达我们对你们的欢迎仪式的欢迎和赞美,所以你们不应该因为我们的欢迎仪式而太过愤怒,应该高兴才对。”那赫赫小头目一下子就傻眼了,他被西凉茉一堆‘欢迎仪式的欢迎仪式’搞得晕头转向,但倒是听懂了重点“欢迎和赞美”。所以他一下子憋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脸红脖子粗地叫:“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出来,还是百里青微微一笑,为他解围,用了一段流利的赫赫语道:“好了,隼克钦,你耽误的时间太久了,你们的大头领会生气的。”这一句生气瞬间让面前的虬须大汗顿时惊恐起来,蔫了吧唧地道:“好,好,阿克兰的主人,请随我们来!”说罢,竟然一句废话没有,转头就要走。西凉茉挑了下眉,随后又吹了一声短促的哨声出来,那些秃鹫仿佛瞬间得到号令一样从天空扑下来,贪婪地扑向了遍地狼尸。它们方才的凶残必定是让隼克钦看见了的,所以立刻就调转马头,离开远远的,火把下一脸畏惧又惊讶地看向百里青怀里的西凉茉,一群赫赫大汗都低声地交头接耳起来,隼克钦迟疑地道:“阿克兰的主人,这些食尸鸟是你怀里的小女孩叫来的吗?”西凉茉忍不住一囧,小女孩?且不说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的年龄其实比百里青还大,就算是这辈子,她的身段在中原女子里都算是相当高挑的,从来没有人叫过她‘小女孩’?百里青微微颔首:“是。”那隼克钦立刻瞬间露出了一种几乎称之为‘恐惧’的表情,立刻倒退三步,连同着一群赫赫大汉像见了鬼似的,目光在百里青和西凉茉身上游荡一圈后,立刻转头丢下一句:“阿克兰的主人,请跟我们来吧。”然后,跟兔子见了鹰一样策马狂奔。西凉茉愣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有毛病么?刚才还恨不得吃了她,一转身就跑掉了?但是百里青倒是见怪不怪地低笑一声:“为师倒是不知道,你什么练成了这样的驭鸟术。”西凉茉笑了笑,倒也不隐瞒,一扬袖子起来,一团黑色的东西就扑棱着翅膀扑向她,但在那团软呼呼的东西快扑进她胸部的时候,西凉茉宽袖子一卷,将那团东西卷进了袖子里。小白顿时很委屈的叫了两声,才帮了你,你就一点奖励都没有。西凉茉懒得理会袖子里的小肥鸟,抬起头对百里青道:“之前就发现它随便怎么叫,只要小白想,不管天多冷,都会有不同品种的母鸟凑上来任由它临幸,从麻雀、母鸡到孔雀、海东青都有,然后我就发现它有这本事了。”最初她只是打算让小白送信而已,后来有一次她发现小白正努力地在一只孔雀屁股下面钻来钻去,先不说这只猥琐的鸟在干嘛,就是这大冬天,大北方的,居然让这小肥鸟唤出来了一只孔雀,简直就是一种奇迹。百里青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果真是……神鸟。”连一边不动如山的司礼监杀神们都低笑起来。西凉茉等他笑够了,才好奇地道:“你和这些沙匪认识许久了吧,阿克兰的主人,那是什么?这种血腥的欢迎仪式每年都有么?”百里青忍了笑,一边策马跟上那队赫赫沙匪,一边道:“是,不过不是每年,是对于所有打算进入这群戈壁上最凶狠的沙匪领地的人而言都有,只是看谁能坚持半个时辰而已,赫赫人信奉只有最勇敢的武者,斩杀了足够的狼,才能进入他们的领地,成为他们的贵客,享受最上等的接待。”西凉茉点点头,心中暗附,这种奇异又血腥的习俗,还是不要去这种人家做客好了。他们跟着赫赫那一小队走了好一段路,终于远远地,西凉茉看见了一处灯火闪烁的绿州,走近了,她才知道那片绿洲极大,到处都是一片片的帐篷,旁边栓着战马,不少披着狼头的赫赫人和蒙着面带刀的女人,看见他们到来,全都围了上来,神色奇异地打量着他们。而方才那个隼克钦已经领着一大队统一打扮的赫赫武士出来迎接他们。百里青泰然自若地跟着他们一起进了绿洲,倒是西凉茉敏感地觉得不少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打转,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她脸上并不显露出来。不一会他们便一齐走到了绿洲的中心,那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帐篷的,前面摆着丰盛的酒宴,铺满了无数的美酒与rou和各种西凉茉没有见过的果子。不少穿金戴银,披着狼皮的、豹皮,看似有一定地位的赫赫人坐在两边,正注视着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