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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热乎乎的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少年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沉沉皱了皱眉,似乎是因为方才的呕吐而有些不舒服,北堂尊越见状,眼底敛去厉色,神情微微柔和了下来,略低了头,看着这张醉极倦倦的脸,感受着少年喷吐在他手臂上的暖热呼吸……良久,金色的凤目中突然闪过一丝噬血之色,北堂尊越冷冷开口道:“……都进来。”不多时,在门外值夜的四名侍女便战战兢兢地进到房中,脸上神色惊怖,满是惶恐。方才她们在外面当然听见了里头的声响,也完全猜得出里面发生了什么,这样的事实,足以让她们惊恐得连腿都软了……北堂尊越扫了一眼面前的四人,没说话,只是在下一瞬,几下轻微的骨裂声就突然毫无预兆地响起,伴随着四具颈骨尽断的尸体缓缓倒地。北堂尊越重新回到矮榻前,轻抚着少年安静的睡脸,半晌,才低低柔声道:“好孩子,别怕,现在没人知道了……谁也不会知道。”八十八.隐秘烛焰似是渐渐有些昏暗起来,北堂尊越神色不定,只目光晦沉地注视着熟睡中的的少年,那孩子遍身酒气,昏沉沉地睡得极熟,衣衫凌乱不堪,下半身赤裸着,身上零星散布着些许暧昧的痕迹。北堂尊越静静坐在旁边看着,半晌,忽起身寻了外袍穿妥,然后替少年穿好裤子,将衣物打理整齐,这才把人抱起,出了门。北堂尊越抱着少年一路朝着自己经常休息的一处房间走去,等到进了门,将人放到床上之后,北堂尊越连灯也不点,便叫进来一名侍女,吩咐了几句,不多时,一个穿着淡黄春衫的清秀男孩便被带了进来。室中没有掌灯,昏黑一片,唯有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映出了男人神情冷漠的脸。北堂尊越一言不发,只是扫了那男孩一眼,半晌,才冷冷道:“……脱了衣服,到榻上伺候。”男孩不敢稍有违逆,忙颤巍巍地胡乱脱了衣裳,犹豫着爬到了床上,北堂尊越见他动也不动,不禁冷哼一声,皱了皱眉:“去服侍少主!难道还用人教你不成!”男孩见他不悦,忙慌乱地低头去解北堂戎渡的衣裳,一面动作笨拙地用嘴唇在对方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轻触,没几下,北堂戎渡鼻腔中就依稀有轻哼声溢出,身子也微微动了一下,北堂尊越见了,便也不再多做停留,径自出了房间。“嘶……”两边的太阳xue又酸又涨,难受得厉害,北堂戎渡不由得闷闷呻吟一声,用手在额角上慢腾腾地揪了两三下,这才睁开了眼。满眼所及,俱是一片昏沉沉的黑暗,北堂戎渡皱了一下眉毛,感觉到怀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用手摸了摸,才发现原来是一具肌肤细腻如丝绸一般的纤瘦身体,北堂戎渡拍了拍脑袋,觉得头酸疼得紧,怀里这人究竟是怎么被弄到他床上的,已是半点印象也没有。室内一股隐隐的酒气,北堂戎渡搓了搓脸,既而唤道:“来人,掌灯,我要沐浴。”他话音才落,几名侍女便进到房中,其中一人点了灯,室内这才亮了起来。北堂戎渡坐起身,温暖的烛光中,只见铺着的粉霞藕丝罗褥上血迹斑斑,一个遍身不着寸缕的男孩蜷缩在床上,肌肤如玉,青丝凌乱,身上斑痕殷殷,颇有稚气的面孔上依稀还残有痛楚之色,却是昨日陪酒的那个孩子。北堂戎渡不经意间见自己胸口上隐约印着一点咬痕,身上也零星有些印记,不觉失笑:“原来竟还是个小野猫。”心中并不以为忤,接过侍女端上的解酒酸汤,喝了半碗。刚喝过了汤,就听身后有一点细微的声响,却是那孩子醒了,北堂戎渡转过身,就见男孩整个人都紧紧裹在被子里,面色通红,黑水晶一般的眼睛里隐约还有一丝畏惧,想来是昨夜吃尽苦头,受了惊吓。北堂戎渡见他年纪尚小,且自己昨夜酒醉之下,必是不知轻重的,因此心中也觉有些怜惜,遂温和了声音,含笑道:“别怕,嗯?”正说着,沐浴用的水送了进来,北堂戎渡把男孩身上紧裹的被子拉开,将人抱起,一同进了浴桶当中,只是想必受创的下身突然浸在热水里,定是疼得很,男孩吃痛地‘啊’了一声,双臂本能地便猛然抱紧了北堂戎渡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胸前,全身微微轻颤不已,北堂戎渡见他反应有趣,不禁笑了,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对了,昨天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男孩极清秀的脸疼得直皱,小声道:“我叫孟淳元……”北堂戎渡撩起一捧水,浇在他肩头:“跟我回去,以后就住在碧海阁罢。”孟淳元有些犹豫地点点头,迟疑了半天,才很小声地嗫嚅问道:“那公子以后,是不是还要与我……一起睡?”北堂戎渡听了这毫无心机,心思纯净的话,不觉‘噗’地一下笑出声来,随口逗他道:“怎么,你不愿意?”孟淳元垂着脑袋,踌躇地微声道:“不是、不是不愿意……只是,很疼……”北堂戎渡倒是挺喜欢他这种孩子气的质朴性子,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傻小子,吓唬你的。”两人沐浴过后,几名侍女替北堂戎渡穿上干净的新衣,北堂戎渡看着镜子里那个身材修长,体型矫健的少年,想起昨日许昔嵋所说的‘似是愈发长高,都已经赶上一个大人’的话,不觉有些喟叹,从前他答应牧倾寒会一直与他时常相见,却竟忘了自己一日日长大,无论相貌还是身段,都越来越长得像北堂尊越,容貌虽易装扮,可这一天比一天拔高增健的身型却是无法掩饰的,只怕不用太久,就已不能再扮成女子了。思及至此,北堂戎渡也没有什么办法,遂不再多想,等穿好了衣服,便带着孟淳元回到碧海阁。“……疼!笨死了,你就不能小心点儿?”牧倾萍坐在床上,一边不住地喊疼,一边咬牙努力忍耐,裙下露出两只脱去了罗袜的雪白赤足,一名丫鬟正用裁成长条的生绢一圈一圈地用力缠在其中的一只脚上,听牧倾萍疼得不住地低叫,不禁有些不忍,犹豫道:“小姐,咱们还是别缠了……”“你继续弄罢,我还耐得住……”牧倾萍轻轻吸着凉气,咬了咬嘴唇说道,丫鬟见她如此,只好继续小心翼翼地为她缠着脚。正当牧倾萍疼得低低呻吟之际,只听外面有人道:“萍儿,怎么了?”随即一名中年美妇便款款进到房内,约四十岁出头的模样,容貌极美,见到房内的情景,不禁唬了一跳,忙过去察看:“傻丫头,这是在做什么呢?”牧倾萍见母亲来了,忍不住委屈道:“娘,疼……”牧夫人见女儿的左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