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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凌部长。”凌星未觉得耳朵一痒,直起身子,呼吸停顿了一会儿,才回了句,“小事。”容樽看着凌星未宝贝似的吃饭还把琴放在腿边,觉得他这样还挺可爱的。然后手又痒了,边吃边伸过去闲着去拨拉两下,谁知下一秒却摸上了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他低头,见凌星未沉着一张脸,正用手挡着自己的琴。他无辜抬头。凌星未看着他,说:“别玩了。”容樽扁嘴,“我就随便摸两下。”却看凌星未好像有点生气了,皱起眉头,“你就这么喜欢它吗?还一直摸!”“这把琴长的挺讨喜的,小雷手艺不错。”凌星未见状,赌气似的一下把琴收入了自己的乾坤袋里。虽然在座的都知他来历特殊,但这种大变活琴的手法还是看的雷家人一愣愣的。容樽也愣了,蹙起眉,“至于这么小气?琴都送你了,连摸两下都不行?”凌星未毫不让步,“你没有自己的琴吗!摸自己的还不够,这把琴难道还会比你的琴好?!”雷威见两人间的气氛不对,本应站在仙人那边的,但看仙人的举动和脾气来说,确是反应大了些。仙人虽没有专门介绍容樽的身份,但见容樽的气质容貌,以及出众的琴艺,一点也不敢让人小觑,倒一时不知该如何插嘴了。其他人见家主都闷不吭声,都没敢说话,一个个安静如鸡地坐着,连菜也不敢夹。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凌星未先服软了下来,看着那人答不上话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堵的难受,粗着声音道:“方才是我冒失了,你别往心里去。”说完,只见容樽轻轻摇摇头,声音细弱,好似自言自语,“没关系,我只是,有点想我的琴了……”这一刻,凌星未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僵直地坐在他身边。他蜷了蜷手指,强忍住了想要直接挑明身份的冲动。饭后,雷霄说要带容樽再去琴室。“先生,当今陛下即位后为庆祝,下令让我们雷家进贡一批宫琴。我已制好了一把,取名大圣遗音,您可愿前去瞧瞧?”容樽跟他去了,春雷和九霄陪着雷威说话。凌星未一人出了门。临走时,容樽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抿了抿。雷霄道:“先生?”“没事,我们走吧。”他转过身,叹了口气。凌星晚膳的时候也没回来,容樽心知他是有公务要查,但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离开,让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入夜,容樽身着白袍,站在后院中的树下许久,也没等到人回来。曾经熟悉的担忧和后悔又涌上心口,让他整个人变的略微焦躁起来。那个人身体不好,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年轻人置气,说出去都让人笑话。等了许久,他忽然意识到,对方不是他的琴,也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了。就算现在回来了,他也不能再揪住他的脖子,狠狠训斥一通……甚至是,他发现自己找不出这次跟来的理由,怎么听到他身子不好,就担心的过来了呢?容樽揣着手,在院子中晃悠两圈,想不出答案,自己回屋子里去了。不久后,灯便熄了。夜深人静,万物入梦。忽然,一个白影从容樽的寝房上空一跃而过。凌星未从夜色中显出身影,缓缓走到了院落中,厉声道:“出来吧。”周围一片寂静。半晌,一个白毛状似狗的兽类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银白色的长毛在月光下发亮,它低下头,对着凌星未露出凶相呲了呲嘴,侧面两颗锋利的牙齿仿佛能轻易咬断任何东西。随着它的出现,周围的夜晚更加安静了,连原先的虫鸣声都没有了。凌星未不为所动,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是你。”古载有云:东海有兽王,名曰犼。形如狗,两耳尖长,食龙。既出,万兽恸。当年,这只犼被容樽从海边捡回来后,整天食灵草丹药,拿梧桐木块来磨牙,倒渐渐养成了爱啃桌角、刨木头的坏毛病。这次国稳部传来消息,报告上写了多处古老木建筑莫名其妙出现了被啃食的痕迹,遭到破坏的多为梧桐木。他几乎一下子认定了就是这个家伙。白狗低吼着用锋利的爪子抛了两下地。凌星未却淡淡道:“声音别大了,小心把他吵醒。”狗子立马安静了,仿佛凌星未口中的那个“他”有奇异的安抚力量,甚至让它乖顺地趴卧在了地上,朝着紧闭的房门摇晃着尾巴。白犼对容樽的气味极为敏感,既然它也从当年的雷劫中活了下来,这么多年一定也在追寻着容樽的气息。这次容樽跟来,倒叫这个家伙自己找上了门。凌星未看着它的蠢模样,轻嗤一声,“不愧是条化不了形的傻狗,两千年未见,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白狗又想“呼噜呼噜”地起来呲牙扑向他,被凌星未“嘘”了一声,又僵住不敢动了,缓缓地压下了撅起的屁股。那个人的睡眠很浅,所以一到晚上,他们整座蓬莱山都安静的好像没人。谁要是不小心发出点动静把那人吵醒了,第二天就会遭到全山生物的围攻。凌星未掏出一块梧桐木,扔到地上,白狗立马摇晃着尾巴凑上来吃了,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吃到过带有灵气的梧桐木,它是直接一口吞进肚子里的。凌星未又丢给它了一块,就在自己脚下。等到白狗跳过来,刚叼住木块,脖子就被提溜了起来。凌星未毫不拖泥带水地把他扔进了乾坤袋,袋子顿时挣扎地动了动,鼓起的地方又被他踹了一脚。凌星未说道:“别乱动,等回去了就让你见他,否则我就以毁坏珍贵文物和扰乱时空安定的双重罪名把你交给国稳部的人。”袋子里这才安分了。凌星未的嘴角飞快勾了一下。看着那人的房门,眼神柔软了下来。他早就不生气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明身份。那人知道自己一直在骗他后应该会很生气吧?把这个蠢狗找到带给他,会不会气消一点……***既然要把这只蠢狗给悄悄带回去,自然还要想办法替它脱罪。这也是凌星未这次拒绝了联合办公,一定要独自前来的原因。之后的一些天,凌星未依旧早出晚归的忙碌。容樽连等了好几晚,终于忍不下去了,在一个清晨挡住了他,神色严肃,“小凤凰,你还想不想要这个身子了?就算修为再好,也没有不休息的道理。”“我……”凌星未顿住,挺直腰板,“我没事。”容樽盯着他,目光仔细从他的脸上扫过,又移到身子上,最后“哼”了声,冲他勾勾手,“你跟我进来。”“我真有事……”“你到底是没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