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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起来,一小团,感觉暖暖的。绕梁没有说话,站起身,想过去把门给关上,刚走两步忽然顿住了,有些僵硬地叫着,“容,樽?你看外……面,是不是有……”容樽抬起眼来,看见敞开的大门正对着的山阶长道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步伐稳重而坚实,一步步踏进了他的心底里面,走到了祠堂门外。绕梁一直很紧张,直到屋里的光照到他的脸上,才看清楚——来者正是从酒会上离开的凌星未。“凌部长?!你怎么来了?”凌星未目光深邃,看着缩成一团的容樽,冲他张开了双臂,“来。”作者有话要说:容容张开手,“要抱抱QWQ”第三十四章绕梁(1)容樽动了动,快速瞟了眼绕梁,又缩了回去,对凌星未嘀咕道:“你过来。”凌星未知道这人是要面子的臭毛病又犯了,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朝着他大步走了过去。在石像边坐下后,容樽就自己特别自觉地靠了过来。很熟练地找好了姿势,窝在他的的腹部,身子也蜷了起来。凌星未帮他用大氅仔仔细细盖了个严实,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用自己的大手盖在了他的耳朵上,轻轻道:“我来了,睡吧。”凌星未手掌温热而干燥,覆在眼上面有些舒服,容樽渐渐放松了下来。小凤凰见到了主人,兴奋地“啾啾啾”个不停,亲昵地啄了凌星未两下,凌星未发现,几日不见,这小家伙的毛羽更加的金黄明亮了,浑身肥嘟嘟的,显然被容樽养的很好。若是容樽能将这把人喂胖的本事用到自己身上,那就好了。他有些心疼地环住了容樽单薄的身躯。“啾啾咕……”小凤凰见主人对于见到自己并不怎么热情,委屈巴巴地“咕”了一声,又落回了容樽的脖颈处,乖乖团成了一团。容樽觉得有些痒,脑袋动了动,闭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夏邑?”“成连给小徐打电话时,我就在对面。”凌星未并未隐瞒。容樽“哦”了声,等了等,见他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底气又足了起来,“那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是要把我们带回去吗?”“我怎么过来了,你心里没个数?”凌星未微气,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容樽瞪了他两眼,又往绕梁那边瞅了瞅,鼓起了脸。祠堂外又响起一声闷雷,容樽条件反射地抖了两下,凌星未拿他没办法,叹口气道:“我看了天气预报。”“这个天气预报,太不准了。”容樽小声嘟囔道,“昨天还显示的阴天,今天就下雨了。”“这是雷阵雨,有时候查不到的。”“太不准了。”凌星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等到这一阵雷声过了,容樽忽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丝坏意,“你这次这么快的过来,是用了法力吧?是不是要罚钱?”凌星未手一顿,见他现在还有闲情想这个,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反正我现在钱都在你那里,要罚也是你替我交了!”容樽“哎呦”一声,嘴角弯的更很了,把头一埋,不动了。凌星未这个时候能来,他觉得有些高兴。两千多年了,终于又能在雷雨天躺在这个人的身边,高大的身躯比从前少年时强壮了许多,也更加让人心安。“我们前两天去了博物馆和神垕,那里有许多漂亮的钧瓷,我还给你带了一个茶杯。”容樽放松下来,闲闲说着话。“嗯?”凌星未有些激动。容樽一脸神秘地笑笑,伸手在乾坤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套碟碗,“咦?这个不是给你的……”凌星未:“……”又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圆融型的小茶杯,献宝似的递过去,“喏,喜欢吧?”凌星未接了过来,还没有开口,小凤凰就嗖地钻了进去,霸道地窝在茶杯里对着凌星未嚷嚷。“啾!啾啾啾!”凌星未一脸黑线,“它为什么说这个茶杯是你买给它的?”容樽咳了一声,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是它,它是你,两人分那么清做什么?”凌星未垂下眼眸,跟自己的元神对峙片刻,结果粗鲁地把它倒了出去,不等它再飞进来,就火速把茶杯塞进了自己的乾坤袋。“啾!——”小凤凰愤怒地用尖嘴撞向了凌星未胸膛。容樽有些看不下去了,良心发现地给小凤凰撸了撸毛,“乖,等你回到他身体里去了,茶杯就是你的了。”旁边的绕梁低笑几声,换来容樽的一记不许看热闹的眼神。凌星未也丝毫没有抢礼物胜利的喜悦,在他的心里,还在默默盘算着那套明显更讲究的钧瓷碗碟是给谁的……容樽以为他是在高兴,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好像外面的雷雨也不是那么在意了。“谢谢你替小政重修了这间祠堂,要不是绕梁看到了宣传单,我都不知道他就在夏邑。”他温和地说道。“你不知道?”凌星未微怔,手臂抱着他紧了紧,“你不是……专门过来看他的?”“不是啊。”容樽懒懒说道,忽然反应过来,晃掉他的手,“怎么,你还在生小政的气?两千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气消了。”凌星未抿起嘴唇,硬邦邦地说道:“谁跟他生气?我只是觉得这里还没建好,准备晚些时候再带你来。”容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把他看的别过头去,耳侧微微发红,这才“啧”了一声,没有拆穿他的别扭,又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外面的雨还在下,时而滚雷响过。凌星未轻轻抱着他,眼底却更温柔了几分。直到此刻,他自容樽离开琴铺后一直焦虑的心才渐渐安稳了下来。只有把他抱在怀里,才能感受到生命的律动与岁月的安宁。容樽似是睡下了,小凤凰躺在他的颈窝,蹬了瞪脚丫子,被凌星未捉了起来,揣进自己的怀里。“啾啾……”小家伙不满地探出脑袋,立刻被“嘘”了一声。接收到自家主人严厉的目光,它轻“啾”了一下,勾着小脑袋怯怯又缩回了他的衣服里。祠堂内,谁也没有再发出声音。绕梁靠在另一边,听着雨声,把头枕在石像的脚上。渐渐的,他也感到有一鼓温暖的光蒙在了自己身上,驱散了寒意。他抬眼看了看,聂政依旧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傻兮兮的。他鼻子轻哼一声,没有动,翻过身来也闭眼睡了。一夜过去,天光放晴。容樽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小凤凰安静如鸡地立在祭台上,见他醒了,似乎被开启了按钮,立刻“啾啾啾”地叫了起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