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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小徐走路不看路,撞了我一下!”小徐:“……???”“小心点呀。”小徐:“……谢谢容大人。”已经走到前面的凌星未发现容樽不见了,也停下脚步,转回头看来。幽暗沉沉的目光,让蒋晴和小徐同时一哆嗦,顿时站直了。“还有什么问题?”不善的语气。“没有了没有了!”“那好好走路。”“好的老大!”“呵,还老大?这都什么称呼。”谢成威冷笑一声,板着脸,“国遗部好得也是国家政府机构,手下称自己部长为老大,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是黑社会。”凌星未扯了扯嘴角,斜睨过去,“那谢部长这又是在做什么?主动上报要求和黑社会联合办公?”“噗……”国稳部的手下们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见自家部长脸色不对,连忙又憋住。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谢成威的脸色由青变红,又变黑,最后重重“哼”了声,转身朝村里去了。容樽摇了摇头,悠悠道:“一个个的脾气都这么暴躁,村子里的景色明明不错,怎么都不知道观赏观赏。”说着还想伸手扶一下站不稳的蒋晴,被她连忙躲开了。“不用了容大人!”一把按住小徐的肩站起来,“我自己可以走!”“是吗?那你小心些。”“好的好的。”她不敢再去看部长的眼神,也不敢离容樽太近了,只得慢慢跟着往前走。他们已经进入到村子内部了,前面就是中央的标志性鼓楼,每到有重大的集会,全村人都会聚集到这里。“轰隆——”雷声压过了人们的说话声,却压不住孩童清脆响亮的哭声。那哭声仿佛极具穿透力,从老远的地方清晰传入几人耳中。容樽脚步顿了顿,凌星未默默握住他的手,担心他因为雷声而感到害怕。却见那人倏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中有光,闪烁不已,“你听到了吗?”“什么?”容樽却已经微笑着挣开他独自向前走去。他的步伐不乱,但却很快与其他人拉开一段距离,让人看不清是怎么走的。“轰轰——”白犼却比他还要快一步,长吼一声,穿过村民,在村长的惊呼声下蹿到了抱着女童的妇人面前。妇人顿时发出尖叫!“快快!快赶走它!”村长指挥着,几个壮年村民冲上去,有人挥着木棍就往白犼身上打。“吼……”白犼自然不会让被打到,躲开后不悦地盯来,让人后襟一寒,脚步就僵了僵。“你们快拦住它啊!啊啊啊!!”妇人吓的尖叫不止。就在壮年又硬着头皮准备上前驱赶白犼之时,世界忽然静止了——壮年的脸上的狰狞还维持着,手臂高举木棍停在半空,村长在张大着嘴,妇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四周静悄悄,雨滴一动不动,在空中清晰可见一滴滴珠粒,轻轻一碰,似乎发出了无声的清脆碰响。不远处,有人踏雨而来,在朦胧雨雾中露出白色身影。容樽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换成了纹样繁复的白袍,长发垂落翻飞,尾部用青色的发带松松束上,他静静走来,雨滴无声的四散避开,一滴撞一滴的,漾开一圈圈涟漪。他走到近前,从妇人手中抱过了婴孩,令人惊奇的是——女婴的哭声乍然而停,数月来第一次安静下来,睁着乌黑溜圆的眼睛,打量着来人。容樽本就绝丽的脸上,浅浅勾出了一个笑涡,顿时天地失色。他转过身,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挺拔男人,轻轻把女婴抱进了怀里,脸颊亲昵地贴在她松软的发顶,“终于等到你了,阿媚,我们接你回家。”第五十三章相见上古雨神,单名媚,众古神习惯称她为雨姑,而容樽之辈更亲近的,有时会直接叫她——阿媚。容樽把女婴抱在怀里,他的姿势并不标准,但女婴却很安静,乌黑溜圆的眼睛好奇地打着转,嘴里呜呜嗫嗫。白犼在他脚下兴奋地往上蹿着,女婴也不怕,有些开心地拍打着小rou胳膊。容樽似乎对这样的阿媚有些无措,轻哄着:“是小宝,它见了你高兴呢。”凌星未走到跟前,眉间也转为不可思议,目光微垂打量着她,“没想到,真的是雨姑。”他们三个是现在唯一有意识能动的人,此时在一群雕像似的人群中说话,怎么看都透着诡异。凌星未问道:“容容,你打算怎么做?”“怎么做?当然是把阿媚带回去。”“她现在是托生在了人之上,有母亲……”指了指面前脸上还透着惊慌的妇人,“还有族人。”目光又扫过各形各态的村民们,轻叹了口气,“你要拐带婴儿吗?”“我……”“容容,她的确仍是雨神,却不是从前天地孕育而生、我们所熟悉的那个雨姑阿媚了。”顿了顿,“她没有从前的记忆了。”“唔唔……嘤呀呀……”容樽看着她,眼眶微红,“可是你看,她被我一抱,就不哭了,还在冲我笑。”女婴水灵灵的大眼弯成了月牙,“咿呀咿呀”的,笑的没心没肺。“她明明就还记得我的。”容樽呢喃道。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没有华胥氏,没有星未……他那些比现在更加骄傲、更加的肆意无束的过往。他与食神、雷神常聚于威夷山,饮着烈酒、吃着考究的小食,醉而快意抚琴,食神高歌,雷神的笑声最大,一不小心,就震落了一地桃花。那时的他们也曾轻狂纵枉,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身后了无牵挂。唯有一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何曾顾过来日愁……每每醉倒,都是雨姑施法将他们送回屋中,容樽睡床,另外两人就在地上。不论两人醒来如何抱怨,雨姑都是笑而不语,雷打不动偏着心。容樽的年纪最小,她总是对他多照顾一些。若说雷神和食神是容樽的两位至交好友,那么雨姑于他而言,便是更特殊的、在孤独而自傲的古神一族中极稀少的会去依赖的存在。“咿呀,咿呀唔……”现在,这个人好像寻到了安全港湾,停止了大哭,信任而依赖地枕在自己怀中,容樽温柔地看着她,就如同许多年前,雨姑的目光。从前面对聂政时的果断洒脱,在这里全然不见。他无法再说出等到多少年后,雨姑再渡九天雷劫,或许仍有记忆归位与他们重逢的那一天。他想现在就带她走,就像他早已认定,雨姑不属于这里。“容容,我们先在这里住下,雨姑的事情,再从长计议好吗?”凌星未的话令他微微蹙起了眉,但并没有直接说不。数千年的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