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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都没说完,楚溪就已经走出了房,留他在床上叹息了半天。楚溪一到另一个房间,门就被落了锁,他冷着脸,瞪了一眼前来送信的人,“你们怎么做事的?”“当时公爷也没说让我们动手,我们就只能在暗处躲着,”送信人低着头。“公爷有别的指示吗?”送信人按着荣真的话转述,“公爷说,他觉得不是皇上的人,如果皇上想要他死,断然不会在之前笼络他。”“那是太后?”“好像也不是,太后虽然根本没派人保护公爷,但是可能只是纵容之意,毕竟如果是太后派人,公爷说他不一定躲得过,”送信人又道,“怕是些早对公爷有怨言的民间组织。”楚溪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对公爷有怨言的人多了,一个一个查要查到什么时候?”送信人不答。“为今之计,只好再多派人手,保护好公爷的安全,还有另外两位小公子。”“这公子不必担心,云苍说他定不会让公爷有闪失。”云苍,楚溪念了遍这两字,这人他是绝对信得过的,只是他实在担心荣真,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飞过去。“对,中原是不是有个新教派,叫什么两钱教?”楚溪忽然想到。“是,原名是真元教,但是因为入教要叫二钱银子,所以又被人称作两钱教。”楚溪低下头,“我记着以前说过,这个教派的教主有点别的意思,鼓吹什么为民除害,劫富济贫什么的。”“是,”送信人忽然明白过来,“他们确实还闯进过官府里,把一个贪官活生生的烧死了,说是活祭。”“给我盯着点他们,要是惩治贪官,那咱们公爷怕是第一号人物了。”楚溪想到这又是无奈,其实荣家产业虽大,但多是经商所得,真从受贿来的少之又少,却不明白为何一直背着这个贪官的恶名。“明白了。”送信人又道,“公爷还说了,不许您再见程督云。”楚溪眨了眨眼,刚刚命令别人的气势一下子全丢了,无措道,“我这边的事千万别让公爷知道。”送信人点头,“我知道。”等送信人走了,楚溪才低着头,整个人都蜷进了椅子之中,他本来就瘦,做到这点很容易。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才把那突来的欣喜情绪平静下去。……因着杨槿的伤,荣真他们一行又不得不在临县多停留了一天,刚到午膳时候,忽然客栈下面就敲锣打鼓的震天响了起来。县太爷到了。荣真正帮杨槿换药呢,只听客栈楼下一声大喊,“微臣临县太守,恭迎荣国公视察。”杨槿皱起眉,看了荣振一眼,“他怎么知道咱们在这?”“哪个随行的说走嘴了吧,而且他是县太爷,怎么都能打听到的。”“他找你做什么,”杨槿抬着胳膊,嘴里含着木樨刚塞到他嘴里的酸梅,问,“又要贿赂你啊?”木樨接过荣真手里的药瓶,指指外面,意思是,你去处理外面的事情,我来弄这边。“诶!”杨槿突然来了劲头,“你看看他怎么贿赂你啊,这穷乡僻壤的,他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木樨叹了口气,这杨公子哪都好,就是总什么都要好奇一下。“你真想知道?”荣真看着杨槿,手里的药粉忽然洒了下来。杨槿整个人痛的要跳起来,但还是敌不过那颗好奇心,一边哀嚎一边说,“想知道!”荣真把杨槿的胳膊交给木樨,自己走了出去。杨槿竖着耳朵,想听听荣真在外面都和那位县太爷说了什么,却什么也听不清,便鼓捣木樨,“你耳朵比我灵敏,快听听他们怎么说。”木樨摇头,他才不要做这种事呢。杨槿耷拉着眼睛看木樨,“听话。”木樨放下手里的纱布,给杨槿比划,“他会处理好的,我们就不要管了。”“哎,”杨槿无奈,忽然就明白荣真这么喜欢木樨的缘由,要是有个人也能这么毫无理由地相信自己,自己也是一辈子都愿意宠着他。过了一会,荣真上了楼来,“走吧。”杨槿和木樨都是一惊。荣真笑,“你不是想知道他打算怎么贿赂我吗,跟过去就知道了。”“真的?”杨槿猛地站起来。他这一下抻到了木樨正给他缠纱布的手,木樨手紧了下,疼得杨槿嗷嗷叫了起来。荣真扶着额头,从后悔带杨槿来,一直后悔到小时候为什么要认识他。到了太守面前,杨槿终于又恢复了他该有的样子,不过他更奇怪的是,昨天刺杀荣真的人那么大阵仗,怎么这县太爷会一点也不清楚的样子,还一直问他怎么会受伤。他们直接被请进了县衙里,那雕刻精美的木桌子可是相爷府里都罕见的东西。荣真却不大在意,“陈大人,我们一行实在是有别的任务,不然肯定多叨扰一阵。”临县太守笑得谄媚,“微臣当然知道,公爷定然有更重要的事了,但是款待您确是我分内的事,”他招呼起下人,“还不快点,打算让公爷等你们吗?”杨槿瞥了一眼木樨,用手语比划,“贪官,活的。”木樨耸起肩膀,偷偷笑了起来。这桌上只有荣真看得懂手语,无奈地摇头,转向临县太守,“大人不必着急。”一道一道精美的菜品摆了上来,杨槿的脸却越来越难看。按荣真的说法,这个县是京州最穷的县城了,来县衙的路上,他撩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好几次,百姓们穿得都破破烂烂的,街边还有乞儿跑来跑去,很是可怜。而他们的父母官,在这里极尽奢华宴请着京城里来的大官,为的是,“公爷,您瞧,这京里有没有什么缺能让微臣填补进去的啊?”第37章第三十七章荣真看杨槿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道,“不是你想看看贪官什么样的,怎么见了还不高兴?”“你明知道,”杨槿声音闷闷的,对刚才的事情还有些气不过,“你明知道的吧。”“没错,”荣真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杨槿应该看清楚现在的状况,“这只是个县城太守,家当就要比你家还要阔绰,整个国家,二十多个州府,几百个县城,这样的人还有更多。”杨槿默默地握紧拳,心里有些怨愤,“这种人,不顾百姓死活,只为名利,到底是怎么考上的功名。”“谁说他们是考上的功名了?”荣真淡然一笑,“他们有的是方法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是现实。”“你的意思,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朝廷中立足吗?”“不,”荣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