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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意识,杜绝社会上不健康的现象,不能混为一谈。田悦萌这一边相比之下就较少人关注。田悦萌没有能够被挖的黑历史,她的公众形象一直很正面,她与韩育陵结婚的消息虽宣布得突然,但两人被传为情侣早就不是短期内内的事,因此大众的接受度都很高。韩育陵被田悦萌的狂热粉丝攻击之后并没有发出指责的声明,虽然报了警但最后还是撤销控状,甚至没有要求那位狂热粉公开道歉,如此大度的作风让他和田悦萌之间的关系更添好感度,网民们都抨击叶氏集团,希望这家奇怪的人勿要干扰郎才女貌的小两口甜蜜地完成人生大事。综观以上,韩育陵在全民评论下是胜出的一方,然而,这样的胜利不见得能在现实中助他渡过难关,天水珠宝的告诉依然没有撤回,田悦萌的三观亦依然没有摆正。天差不多亮的时候,韩育陵就被田悦萌的来电给逼出被窝,卧室里的俩干爹折腾到了凌晨才消停,在客厅睡沙发床的他被吵得几乎没睡熟过。“今天我得去做产捡,你……能来吗?”田悦萌柔弱的话声仿佛偶像剧中历经磨难的女主角。看来已经不打算叫自己老师了——韩育陵为此觉得烦燥,然而这样的要求……他很难拒绝。敷衍地答应后便挂上电话,韩育陵悄声走到仅由一面墙隔开的卧室,躲在墙后探头张望。隆起的被窝缓慢而平稳地起伏,韩封和路卡居然连呼吸也如此相似。韩育陵原本只想看看干爹是否醒了,但看了眼后就不自觉地看傻,他很喜欢这样的画面,干爹的幸福是他这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来所收获到的最大安慰,就算自己的人生从现在开始就都是遗憾,至少他还能看见干爹的笑。“育陵。”路卡沙哑的轻声叫唤透出被窝。“哦!”韩育陵站直身回应:“路哥饿了吗?我给你叫外送。”“嗯……”路卡那一侧的被窝挪动着,认得出那是路卡因为形状比较标准。“不用……你来。”侧躺着的路卡把手臂探出被窝,再把被单掀起,“路哥给你暖暖……”韩育陵禁不住就哽咽,韩封没有动静,依然像是在熟睡,但韩育陵肯定他是听得见,而既然没有阻止,那就表示自己被允许撒娇了,就像多年前和干爹们环游世界时那样,即使偶尔分房睡,天亮前他总要蹭到干爹怀里再睡一会儿才愿意醒。脚步哒哒哒地跑向床尾,再从被窝底下钻到路卡怀里,路卡仍然闭着眼,却很熟悉地将韩育陵揽到胸前,轻轻地亲吻他的额头。“哪里疼吗?”路卡问。韩育陵吸鼻子,紧紧地搂住干爹,额头贴着干爹厚实的胸膛左右摇。“冷?”“唔……”还是摇头。“有什么想说的吗?”犹豫了一会儿,极轻地回答:“没。”“那,”路卡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韩育陵眉角,“没有路哥陪你,也能好好地玩吧?”时光顿时像倒流了十几年,胆子和身体都开始强壮了的韩育陵,会在干爹没有陪伴的情况下独自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逛,干爹总会提醒他,看见想要的就买,看见美丽的就用相机拍下来,想着自己快乐就好,不用挂心干爹。“嗯。”韩育陵点点头,但迟迟没有离开温暖的床。路卡似乎又睡了过去,韩封翻了个身、伸个懒腰,也是什么也没说。直到手机设定的闹铃响,芦绍宗说好会来接的时间快到,韩育陵才依依不舍地下床洗漱。浴室的空间很有限,只有淋浴而没有浴缸。韩育陵刮干净了下巴,弯身洗脸时动作太快,屁股一不小心就撞上门把。昨晚来到这里时,韩育陵就满心不愿,有些许成分是因自己已习惯舒适的住宿环境,绝大成分的不愿还是因为不想干爹们过得如此简陋,可干爹们看似毫不介意,也果断地拒绝他想要换家五星级酒店的提议。韩封说和路卡前一晚已入住这家三星级的宾馆,宾馆位处繁华的市中心,和许多同业毗邻,非常平凡,毫无特殊之处。韩封说会和路卡不定时更换住处,没必要住得太好,甚至会刻意选择藏在商业楼里的不起眼的地方,因为这种地方除了正规的出入口外还能找到其他比较不正当的进出方式。听了这样的解释,韩育陵亦没法反驳,干爹们的深思熟虑由不得他质疑。“唉……”韩育陵揉着被撞疼的部位叹气,想起昨晚被陌生人看见这部位难为情的伤势就感到懊恼,不需要韩封提醒,他要是真的再碰见那个人,一定会掉头跑,大死不承认见过。韩育陵接着就烦恼起田悦萌的事,若这女人做过了产检就遣他退下便好,像昨天那样要他扮演奴隶的游戏,虽然他确实是自愿配合,但实在不想太过频繁,就算得再来,他也希望点到即止就好,不过这希望有点渺茫,贪念是人难以扼制的欲望,田悦萌昨天仅让他除去外裤,下次也许就想脱得更多。虽然说结婚在即的夫妻坦诚相对是没有问题……但问题是这段婚姻一点都不正当。“唉……”韩育陵双手扶着洗手台垂头叹息。“这丧气的模样真是欠揍。”韩封突如其来的一句冷言冷语令韩育陵吓得差点滑倒。“我在闻自己的口气啦……”韩育陵赶紧掩饰,双手捂着口和鼻哈气,确保自己口气清醒。韩封翻白眼,随手关了浴室门,韩育陵怔呆,不晓得韩封和自己挤在浴室有何意图?“老子问你。”韩封扬起手摁上墙,把韩育陵给逼得背贴上墙,“能不能好好撑到孩子出世?”韩育陵本来是吓得双目圆睁,听过这问题后即眉头紧皱,低垂下眼眉,认真地说:“无论得作出怎样的牺牲,我都会以保护孩子为优先。”韩封伸手挑起韩育陵敛起的下巴,神情和语气一样严肃地说:“那正是我也会做的事。”韩育陵瞬间没明白韩封的意思,但很快就一阵毛骨悚然,他说的孩子是自己的孩子,而韩封的孩子,那不是自己还有谁呢?“不要!”韩育陵紧紧抓住韩封手腕,“我不要封哥为我牺牲任何事!”韩封不为所动,依然直视着韩育陵,“要求老子之前,你自己得先做到,你听好了,你全身上下都是老子、路、绍宗,还有穆细心呵护过的,任何一道伤要想在你身体留下痕迹,都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韩封反抓住韩育陵手腕提起来,拇指用力地压着韩育陵手腕内侧一条极浅的粉红色痕迹,在那很浅的痕迹之下,是较大面积且不整齐的破皮伤痕,那是被粗糙的手铐给擦伤的。“解释。”韩封的嗓子压至了最低,示意这是最后的质问。韩育陵吞口水,他此时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