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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梦初的感受,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被你这样……像个娈童一样困在身边……”钟无声话未说完,便被钟墨揪住了衣襟,他整个人几乎快被对方拎起来了。“钟无声。”钟墨一字一顿的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钟无声被对方面上的怒气震慑的有些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这样会毁了他的,我不能让你这样做……”“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更没有资格管他的事。”钟墨像一头隐忍着怒气的豹子,目光直视着有些狼狈的钟无声,道:“从今往后,不要再去sao扰他,若是被我知道,叫你后悔都来不及。”钟墨说罢,将对方向后一推,钟无声猝不及防险些跌倒,此时却被一双手臂在背后牢牢的扶住了肩膀。“一大早的这是什么戏码?手足相残?”钟鸣搭着钟无声的肩膀,似笑非笑的望着面色不佳的钟墨,对方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便转身回房了。钟无声被对方一通教训,面上有些不满。但是钟墨作为他的兄长,这么多年来没少给过他脸色,所以他拼了命鼓起的勇气这一来二去的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一大早的你惹他做什么?”钟鸣问道。“我已经问过他了,你说的没错。”钟无声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哥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看梦初的样子,似乎很怕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梦初。”钟鸣挑了挑眉,道:“你和云梦初不过是曾经的一面之缘,你犯不上为了他得罪你哥,再说了,这忠义堂原本也没你说话的份儿,依我之见你倒不如佯装不知。”钟无声闻言便有些气急道:“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虽然我与梦初交情不深,可是害他的人是我哥,我这个做弟弟的万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钟鸣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心道钟无声这股子傻劲儿怎么看也不像是钟家的人,这也是独自到了江湖上,还不定被人利用成什么样呢。“你是奈何不了此事的,要是钟堂主插手倒是有可能解决,可惜钟堂主日理万机的,压根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事。”钟鸣道。“这可不是小事,我忠义堂之人,各个都是行的正立的端,我哥做的这件事简直是有失江湖道义。”钟无声目光一闪,道:“我的话他不理会,可是如果……如果是师父出面的话,他肯定不敢违背。”钟无声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折服了,他一拍脑袋便决定了要去找钟廷义告状。钟鸣立在院中看着钟无声一溜烟消失的身影,又回头看了一眼钟墨所在的房间,极为无辜的耸了耸肩。他可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钟无声自己决定的。忠义堂议事的前厅内,一声茶盏摔落的声音传出,原本被招来议事的钟万钧等人立在厅外有些进退两难。有心进去吧,在厅外正好能看到钟无声立在里面,又联想到方才被摔落的茶盏,不用多想也知道八成是老子在教训儿子,外人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有心离开吧,先前是钟廷义招了他们来,想必是有事相商,就这么离开不太妥当。厅外钟万钧等人进退两难的时候,厅内的钟无声更加进退两难。他原本只是想着,能借钟廷义之口让云梦初脱离钟墨的“魔爪”,没想到钟廷义听闻此事后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你怎么会知道此事?是那个少年告诉你的?”钟廷义问道。“不是,梦初他……他似乎很害怕我哥,而且他说不了话了。”钟无声不太想把钟鸣牵扯进来,于是便绕过了对方在酒楼提醒自己之事,道:“我是看他不太对劲,后来便去问了我哥,他说梦初会变成这样,他自己脱不了干系。”钟廷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半晌后,他开口道:“找人去把钟墨叫来。”“师父,我哥他肯定是一时色/欲熏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您教训他一顿便可,莫要气坏了身子。”钟无声小心翼翼的道。钟廷义闻言没有做声,钟无声见状不敢在说什么,遂让一名弟子去找钟墨。一时之间整个前厅内、外静的有些诡异,众人都进退两难,只好立在原地默不作声。约过了两柱香的功夫,钟墨便来了。他走到厅外见到钟万钧等人不由一愣,看对方的面色似乎不太自然,当下心里犹疑万分,待到了门口望见厅内的钟无声之后,他心里便约莫猜到了大概。想必是钟无声来告状了。不过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喜欢云梦初,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他相信钟廷义即便不赞成此事,也断没有理由小题大做。“拜见师父。”钟墨进了厅内便一如往常的给钟廷义行礼。钟廷义望了他一眼,沉声问道:“无声说的事,可是真的?那个少年是否整日与你形影相随,同榻而居?”钟墨闻言面色如常,从容的答道:“是真的。我对梦初心存爱慕,已经决定要将他留在身边,还望师父成全。”“将来呢?若是有朝一日你离开了忠义堂,或者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你打算将他怎么办?”钟廷义问道。钟墨眉头微拧,沉默了一瞬,道:“我朝并非没有男子与男子结合的先例,我心悦梦初,不打算娶妻生子。即便有朝一日我离开了忠义堂,我今日的心意也不会改变。”“好。”钟廷义简短的评价道。一旁的钟无声不由一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难道此事就这么过去了,钟廷义竟然如此轻易的便纵容了此事?此时钟廷义又道:“钟家有钟家的规矩,此前我便提醒过你,凡事要有个限度,若是你超过了这个限度,我便不得不过问。”“听凭师父教诲。”钟墨道。“你自己说一说,你此番是否违逆了钟家的家规。”钟廷义道。钟墨撩起衣摆,双膝跪地,道:“未经师父同意,与人私定终身,此为其一;决定不娶妻生子,此生无后,此为其二;与男子结合,此为其三。”“很好。”钟廷义道:“你可决定了?”钟墨抬头望着对方,面色坚毅。一旁的钟无声纵使迟钝非常,却见听出了钟廷义话中的意思,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