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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这是要原地等待后军赶到?刘协已经钻到车里去,关羽大喊:“侄儿低头,二叔砍车了!!!”抢了刘协才是要务。车里刘协差点没被吓死,猛地扑倒,上头轰隆隆地,整个车盖被关羽一刀切飞——刘协抬头看,关羽怕伤了他其实砍的只是车盖,就算他站着也没事,但一刀就把诺大的车盖给掀得四分五裂,这等臂力……刘协胆寒,趴着不敢动了。吕布见关羽动作,哪还不知道关羽要干嘛,抢先一步翻上车,伸手就去够刘协。关羽再要抓刘协已经慢了一步,眼看刘协就要被吕布抢去,张飞提起马下一个兵士,也不管人是死是活,一把给甩过来。吕布一戟扎了人,另手又去提刘协,关羽却已经收回了刀,不阻他,直向他头顶劈下来。吕布拿方天戟架住大刀,方天戟上挑的人被关羽一刀两半,血跟泼雨一样洒下来,洒得刘协满身。张飞绕过车舆,跟关羽夹击吕布腹背。好个吕布,震开关羽大刀,头都不曾回一下,方天戟倒打向后,跟张飞的丈八蛇矛撞在一起,“当——”地一声巨响,各人均感耳内生疼。张飞虎口震裂,哇哇大叫捏紧蛇矛。关羽一刀横斩,吕布不及回挡,抓着方天戟的手往关羽那方一送,又是“当——”地一声,方天戟的柄撞上大刀锋刃,竟是坚硬无比,将关羽百斤重的大刀硬撞出一个豁口,刀身也震动不休地回弹。张飞的坐骑受不住这么大力,后退了几步。关羽的坐骑也是,马身几乎歪倒,关羽忙扯住马头,也偏离了两步。乘此机会,吕布一把抓向刘协——曹cao赶到,见吕布站在一辆破烂的车上,躬身向下抓——车板上趴着一个孩子,浑身是血——曹cao急怒,手中长剑奋力掷向吕布,嘶声大喝:“吕布贼子!还我天子!!!”曹仁紧跟曹cao之后,也看到这情景,顿时大喊:“吕布弑君!给我上!!斩了弑君逆贼!!!”他们之后,孙策、孙坚也不远了,更有得报赶到的黄盖、韩当等将。吕布听得风响,方天戟一转,曹cao的剑撞在方天戟刃面上,余力未歇地旋转飞出。他向四面一看,孙坚、刘备、曹cao三队人马都要围拢上来,西凉军的人马都已到了马车周围,还能再顶须臾,高顺那方留着一条退路,向他大喊:“将军快快突围!再留要坏事了!!!”吕布却忽然眼望脚边的刘协,怔了一下。高顺几欲吐血,这时候哪是发怔的时候!?他只不知吕布听到四面人喊他“弑君贼子”,看刘协一身的血,突然闹不清是不是真的不小心砍到刘协。还好他怔住的时间极短,在关羽、张飞攻袭又至之前把刘协给提了起来。刘协吓得“哇”一声叫。曹cao勒马,心脏嗵一声掉回胸腔里。孙坚高喊:“不许射箭!不许射箭!!!”刘备在山岗上皱眉……曹cao心情短时内起伏过巨,表情又是欢喜又是凶恶地喊:“勤王救驾!所有人马听我调令!弓箭一律不许放!给我围住!勤王救驾!!!”顿时呼喝连绵,三路人马都向西凉军拥去。听到刘协叫,吕布知道小皇帝无碍,见关、张二人要迫近,抱紧刘协矮身横扫,车壁被方天戟扫过,如秋叶被狂风吹落一般往四方射出。关羽、张飞一退,吕布猛蹬一脚,腾身跳起,竟从张飞头顶越过,直落到那一边赶至的赤兔马背上,而那破败的马车在他这一脚下裂了车轮,翻到地上彻底废了。高顺呼喝:“保护将军!”领其他吕布手下将领,坠在吕布马后,且战且退。那赤兔马非比寻常,先前就会看主人动作预估落处,这会只管撒开蹄子跑,转眼就冲了出去。吕布带着刘协,谁也不敢射箭,唯有纵马狂追,一时间好像宽阔的河面被横截出断层,一波一波滔天巨浪纷涌而下,尽往那边林中冲进去。刘协被吕布紧紧抱住,肺里空气都几乎被挤个干净,吕布扯了身后披风包住他,他看不到外面不说,更觉喘气艰难,抬起手臂猛拍几下吕布前胸,巴掌巨疼。吕布拉开披风低头道:“皇上且忍忍,待臣甩脱了追兵!”吕布左手抱住刘协半点不敢松,用握住方天戟的右手勾开披风说话,这只手可不像他身上那么干净,沾满了鲜血,淋淋沥沥往下滴。刘协喊了一声:“喘不上气!”却不敢多说什么。吕布手臂略松了一寸,刘协喘上气才发现自己一身都是血,可比吕布那只手吓人多了。适才顷刻之间,吕布、关羽、张飞在他周围过了数招,他只听到兵刃破风的声音来去,碰撞不绝,要不是董卓动辄砍人,锻炼得刘协已经胆大了些,只怕要吓得尿裤子。他只是个小老百姓!不要在他周围玩这么刺激好不好!!!正文第十二章吕布一路狂驰,跑了不知多久,除了赤兔马的蹄声唯剩风声呼啸,这才停了。方天戟扣在鞍旁,吕布掀开披风,两手抱往刘协腋下,提起来看——有没有伤了哪?刘协小脸青灰,瞪了两下吕布,“哇”一声吐出来,正中吕布铠甲前胸。吕布忙把刘协翻得脸冲旁,用手臂耽住,抽了一手在刘协背上轻轻拍打。别看他有把张飞虎口震裂,卷了关羽大刀的惊人力气,此刻倒十分小心,没把刘协给拍得吐血。刘协“哇哇”一阵吐,好容易搜肠刮肚没了存货,胃酸都倒出来一些,这才身子一抽一抽地停了。吕布拿披风擦了铠甲上的秽物,往下……裤|裆那都被沾了一片,擦也擦不去,只得罢了,把刘协好生放回自己身前,仍旧抱住,回头看去——来路风吹树尖,刷刷刷海浪一般,没多时奔出几骑,正是高顺等人。高顺一见吕布:“将军怎么不快快赶到汇合处去,因何等在此地?”吕布点了点人,几个将军都在,但后头只有不多一点骑兵,大半折在路上去了,眼里有些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