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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那照董将军的意思,皇上不仅明白这里边的意思,还故意压了大司空给曹cao?”董承笑道:“董卓和曹cao非一类人,董卓面前,你强一分,他便强你十分,曹cao这人嘛……至于是不是陛下自己的意思,我们大家拭目以待吧!”……第二天早朝,刘协只觉得曹cao老望着自己笑,笑得他眼皮子直跳。下了朝,衣服还没换,小黄门在清凉殿门口道:“曹司空曹大人来了,求见陛下。”刘协伸开手臂让小黄门换衣服——太热,头都没回地说:“传。”不一会,脚步声响起,来到身后。刘协道:“取薄的那件,对。”曹cao咳嗽一声:“陛下——”刘协道:“爱卿来了,有何事?”曹cao道:“启禀陛下,臣推举一人为太傅,领来给陛下瞧瞧。”刘协转过头,有点吃惊,曹cao笑了:“陛下未行冠礼,理应有太傅传授典籍与治国方略,这才刚刚迁都,官员升降过多不好甄选,等过一阵子,大臣们选出三公来,代陛下执政,到陛下冠礼后,交还陛下。”汉制用周礼,二十岁方能加冠,加冠才算成年,能婚娶,能做事,只是过去的帝王、诸侯为了早日接掌权柄,都把冠礼提前,有的甚至十二岁就行冠礼,比如周的某位天子,十三岁搞大了女人肚子,于是史官只好记录这位天子十二岁就行了冠礼,这样的话,就是“冠而生子,礼也”。曹cao当然不怕刘协搞大谁谁的肚子,他强调冠礼,不过是要强调刘协还没资格干政。这是从礼法上来管束刘协,却也让人没法说他错。刘协只得暗叹,果然枭雄了不得啊!这是要他以后在上朝时,不许多嘴。正文第二十五章曹cao道:“这是钟繇,乃颍川长社人,本任尚书仆射,臣却觉得以他之见解、才学,在陛下身边更有作用,便请为太傅,臣还为陛下找了三个伴读,钟繇之子钟毓、京兆尹司马防之子司马懿和臣的次子曹丕。”刘协的眉毛跳了跳,曹cao看出来,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不妥两个字吐得很慢,意带威胁,刘协哪能听不出来。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朝堂上曹cao会不遗余力地扮演忠臣良将,底下嘛——刘协知道,他仍旧只是御座上的摆设。点头道:“并无不妥。”之所以眉毛跳,是因为“司马懿”。魏文帝曹丕篡了汉献帝刘协的帝位,然后司马懿的孙子晋武帝司马炎篡了曹cao之孙魏元帝曹奂的帝位。自己跟曹丕一起念书已经很奇怪了,又加一个司马懿,还嫌不够乱的!?将来篡位篡来篡去,这笔账要怎么算?袁绍和袁术到接到天子诏令才知道不好了。奉诏,那就从没名分的诸侯变成了朝廷正式任命的诸侯,以后可以用这个来招兵买马,号令百姓,这是好处。可是却要去许都朝拜天子。如何去得?带兵去不成,不带兵去更不成。不奉诏,荆州刘表、徐州陶谦、南阳虽不是袁术,但南阳的吕布也上了表称臣,还有幽州公孙瓒,甚至关西凉州的马腾都已经奉诏,这个关头,全天下都奉诏了,你一人不奉诏,便是独你一个叛逆不臣,全天下都会来打。还有,如今是加官进爵的诏,接了,将来来一道削官贬爵的接是不接?袁绍几乎没把田丰骂死,最后好言好语问计许攸,许攸道:“奉诏,纳贡,不朝拜。”以纳贡换取不朝拜,袁绍没奈何,只得白白送给曹cao几十万粮饷,悔之不迭。袁术看袁绍如此做了,便也如此做。袁绍那边还有几个谋臣堪用,袁术身边倒多是饭桶。天子坐朝没一个月,曹cao的所有本钱收回来。关西,马腾点了人马,以朝廷槐里侯旗号杀向长安李傕。钟繇讲的无非是过往典故,再说一说为人的道理,除了那一手极其漂亮的毛笔字,倒是没什么让几个学生佩服的。钟繇下去纳凉,他儿子钟毓便抄起竹简扇风,道:“我若能写父亲那手字,别的不用会了。”司马懿冷冷嗤笑,自坐到临窗的竹帘下看竹简。钟毓斯文得很,长着一双柳叶眉,一看就是能读书,不能上马的。司马懿呢?几人中属他年纪最长,个头也最高,可是壮而无rou,手背上常见青筋,不用力已鼓了起来,脸颊上更是削可见骨。司马懿和钟毓都出自世家,又都是最为心高气傲的年纪,不止互相看不起,对没有实权的小皇帝也看不起,乃至出身不太好的曹cao之子曹丕,也看不起。四个人坐在鸣阁里,几天都没好好说句话。刘协叫小黄门取冰来,置入蜜水解渴。曹丕知道有他的,倒是不动声色。钟毓咽了下唾沫,装作不在意。只有一个司马懿是真的看不出喜怒,照旧看他的。刘协拿眼睛把这三人看了——这三个,都来是挨打的,钟繇年纪大了,讲乏了以后下去歇了基本就回不来,只是为人刻板得很,尤其把刘协盯得严,坐的时刻微有不足,便要拿戒尺抽刘协,罚十下,钟毓、司马懿和曹丕各挨三下,刘协只要挨最后那下。刘协不怕打,那三个也不怕,都只怕钟繇一边打还要一边训诫,这一训诫……日子就苦了。于是即使钟繇不在,几个也都老老实实呆在鸣阁里,自做自的。冰就凉在旁边井中,兑了蜜水很快呈来,只有刘协和曹丕的。刘协握住杯子先叹口气,然后再慢慢饮。曹丕体热,拿了冰水几口咕咚咕咚灌下去,然后便含着里边的冰“嘎吱嘎吱”的嚼。那声气惹得,钟毓拉着脸练字,司马懿仍旧不动声色。刘协好笑——你们不求,朕便不给。朕是个没权利的皇帝,不过现在不是有你们三只杂兵了吗?之所以给曹丕,是因为第一天下课,刘协便和曹丕在明湖边上打了一架,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