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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眼睛一直没睁开,只皱着眉喊热,这种情况先前柳谦没察觉什么,但照现在这架势,这动作,要进来的话都说了,照秦恕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温柔这么乖的才是,那么是为什么?柳谦看看自己蓄势待发的小兄弟,再看看秦恕满身通红,他折腾了半天他下面还是不软不硬的耷拉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很过分,或者秦恕是真的不想要?那么他热又是为了什么?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他想起来,那四行散的第二次发作,便是会热的难受……莫非,秦恕毒发了?八十六血之药引“我说你们一个一个的拉出去都是人精,怎么一见着小恕都跟脑子里缺了根弦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知道他中了毒,一个个的还让他cao心,让他生气,不把他逼得毒发了你们不高兴是不是?让他烦也就算了,脑子里还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混帐事,人都这样了还想着怎么折腾,老娘真想拿刀来把你们都劈了,省得你们一个个的祸害小恕,也省得我的小恕跟着你们倒霉!我可怜的小恕啊……呜呜……看什么看!白慕之!告诉你,老娘最烦你了!以前还把你当盘菜,现在看到你就想揍你!还有那个柳谦,你他娘的就是个衣冠禽兽!”姑姑叉着腰,背挺得直直的,站在坐成一排脸色阴沉的三个人面前,像骂儿子一样骂完了三个人,转身趴到床上睡着的秦恕身上开始哭,边哭边抹着眼泪,“我的小恕啊……”秦恕确是毒发了。木华方才过来了一趟,确定了秦恕是四行散的第二阶段毒发。好在前些日子他知道了秦恕中的是四行散,迫于‘内外’压力,当然还有他孜孜不倦钻研医术的精神,一直对四行散一毒加以研究。虽然现在仍然不知道解毒之法,也总算是有些许心得了。给秦恕下了几针让他睡去后,他说了一句,“我去找前几天找出来的资料,或许会有方法帮他过这一关。”就走了。因为姑姑很担心秦恕,就留下来照顾,因为另外三个人也很担心秦恕,跟着木华也帮不了什么忙,也都留下来照顾秦恕,顺便……阻止姑姑伸向秦恕的摧残的魔手……基本上出于不跟女人计较的心态,几个人前面还能忍,毕竟姑姑没什么真正的恶意,又是真心担心秦恕的。可是如今,她一双鲜红的蔻丹正在秦恕白玉的脸上游离,艳红的唇有意无意的挨到了秦恕的脸,关键是那张好看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吵死了。”司徒傲冷哼一声,开了头。“如果姑姑能稍稍退开一些,让舍弟睡着舒服些,在下将感激不尽。”柳谦迎上姑姑火辣辣的眼神。“是啊姑姑,你看看小恕头顶上的光都被遮了一大半,呼吸都不畅快了——得得得,姑姑您老人家别生气,您这一气,都快要把小恕掐死了——先放手好不好?白某知道你也急,可再急也不能亲手把小恕掐死是不是?”“滚开!你们三个都不是好东西!臭男人!你们自己说说,是不是你们把小恕逼成这样,害得他身上的毒提前发作?”说完看了看三个人的表情,再回头看看秦恕,应该一时半会儿没事,姑姑扭着曼妙的腰肢,悠哉的走到桌边喝茶,她对她的夫君可是有十分的信心,对这三只,也是。果然,三个人的声音传来,姑姑唇角泛起了得意的笑。先是司徒傲声音十分挑衅的问白慕之,“白寨主一向居心叵测,对小恕也是下了狠手吧,不然他怎么身子变这么弱?”虽然说的并不真切,但言下之意就是你白慕之色欲薰心,整天想那档子事把小恕累着了!“正好,如果白寨主‘精力’如此旺盛的话,不如我们去‘切磋切磋’?”“去你丫的死黑鹰堡,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不是你丫的黑心眼多,成天找机会算计着,我怎么会看那么紧!再说,这次都是因为那个姓柳的!逼得小恕都快没后路了,他还阴险的跟那儿美!小恕都毒发了,丫还光屁股想吃了他!你丫是人不是!还说是人的哥哥!”柳谦没有接两个人的话,无视他们已经摆好的打架起手姿势,走到床前,看着秦恕睡着后依然不安稳的神情,叹息。有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传来,伴着随风起舞的珠帘相撞声,在落针听闻的房间里,异常的清晰。“很好。”微风轻轻拂起姑姑艳红的纱裙,一室风光旖旎,“小恕他定然是不希望你们如此为他担心,这样情绪正常一些,很好。”长睫低垂,长长的刘海遮了眼睛,姑姑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看不大真切,“我认识小恕这么些年,他的情绪波动从没这么大过,想来他是真心在意你们的。他很倔强又很执着,要是认定了什么东西,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明明很是善良的孩子,偏恩怨记得很深,谁欠他多少,谁对他好几分,将来怎么还怎么报,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会总是觉得,喜不喜欢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那孩子就是分得太清,心里总是有根弦绷着,所以才累成这样吧……”“你们……都对他好些吧……”“他心里有你们,所以才会想你们都快乐,你们一个个的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想让他醒了之后以为他要死了吗?虽然……很有这个可能,但人生苦短,开怀也是这么过,伤心也是这么过,我们并不知道前方有多远,就让所有相依的日子都变得美丽些吧……”风止,珠帘归位,空气中弥漫着方才吹进来的桂花香,金黄色的小小花瓣,洒了一地,室内呼吸可闻,沉默良久。“我说姑姑,你突然间变得这么像个女人,白某真是不习惯……”姑姑忽然间站起,双脚分开双手叉腰,仰天长笑,“老娘是谁,当然很女人!哈哈哈——”众人抚额……“蝶儿——”半是无奈半是提醒她注意言行的声音,木华来了。“华!”姑姑花蝴蝶似的扑过去,双眼闪着希望的光芒,“怎么样怎么样?有办法没有?”“有。”木华抚了抚姑姑的头,再转向房间内另外三人,“方法是有,但是有些困难。”柳谦对着木华长揖下身,“但请木兄示下,任何困难,我等必竭力做到。”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严肃,木华看了看三人,“不急,大家请坐,待我一一说来。”他走过去坐下,喝了口茶,调整了下呼吸,开始说,“此毒虽不太好解,但我自师兄那里借过上古医书看过,虽然很少,还是有成功解毒的个例。”三人面色微一缓,刚想催促,木华摆了摆手,“先不要激动,听我说完。”“此毒特别之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