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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关栩睫毛扫了两下眼睑,“那咱今天就去找那小孩,早点把事儿解决也算了了件心事,你看呢。”“我也是这么想的。”曲何叹了口气,“小年都过了,过了年半个月就开学了,最后半学期,也不知道能过成什么德行。”“别担心,你卷子都做那么多了。”“那有什么用,”曲何似是想笑,“我觉得我天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特别没用。”“啧,这么丧干嘛。你多招人喜欢啊,没人会喜欢没用的人,你看学校那金晟啊盛筠啊,一个两个跟没见过男的似的。”曲何看着他,目光有些揶揄,“都是小孩,觉得好玩而已,以为自己是言情痴情男主呢。”“哎我感觉你有点指桑骂槐啊?”关栩瞪眼。曲何轻笑,“你就是。”“什么?”“男主角啊。”外貌家境,还有情商,都跟开了挂一样,这才是真正的老天爷赏饭吃。“哎哟哟。”关栩突然沉默一瞬,随即咳了两下,扯了扯嘴角:“我有点尴尬。”“习惯就好。”俩人吃饱喝足,联系了二叔,准备接触到王妍妍之后来个钓鱼执法。早点抓住那姓张的群管,说不定能顺藤摸瓜出其他人渣的信息,虽然有可能会放过漏网之鱼,但迟则生变,一来曲何只是个有正义感的普通人,不是神仙特工,没什么更好的方法,二来他不想马伟成再逍遥法外给关栩带来安全隐患。他是个自私的胆小鬼,真正在意的唯独关栩一人而已。陈霞家里不算大,格局照关栩自己住的房子都差远了,但作为一个外地人,能在这环界拿到一张房产证,已经算是不错了。王妍妍对陌生男性还是很戒备的,好在小哥哥们外形好,亲和力十足,很快就把小姑娘哄得眉开眼笑。“妍妍,你说我俩谁帅?”关栩问。“你帅。”“有眼光!”关栩冲她竖起大拇指。“可是以后我要嫁给曲哥哥这样的。”“为什么?”“你看起来花心。”“你!”关栩佯怒的一拍桌子,“乱讲!”曲何手里握着陈霞给倒的水,“行了,差不多该正事了。”“嗯。”关栩从兜里掏出个琉璃花朵一样的胸针,“妍妍,初次见面,给你的见面礼。”“哇,好漂亮!”“那送给妍妍之后,要一直戴着,千万不要送给别人,哪怕有人让你摘下来也不听他的,知道吗?”“知道!这么好看的东西才不给别人!”“还送什么东西啊,小孩子会惯坏的。”陈霞在一旁说道。她是做奢侈品代购的,自然多少也练就了眼力,这东西看上去不像便宜货,做工复杂静止,上面还镶嵌了水晶锆石等。曲何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最近不忙吗?”“不忙,快递都停运了,偶尔加急的也就那么几件,年后初八再通呢,等孩子她爸也放假了就回老家,也算给自己放个假。”“挺好。”曲何手里的热水变温,他戳了戳关栩,对他使了个眼色。关栩点点头。陈霞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妍妍,你今天不是说要去隔壁找琪琪玩嘛?”“可是哥哥们……”“哥哥们要走了。”曲何起身,“明天再来找妍妍玩好不好?”王妍妍开始有些不愿意,但关栩太会哄小孩子了,几句话就让她听话的连连点头。曲何心想,优秀的人果然多方面都是立竿见影的突出,这样的人如果不是gay,他以后的孩子一定会特别幸福。妍妍出去了,俩人坐回沙发,房间里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有些严肃。“两位老弟,不会出什么事吧?”陈霞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不会。”曲何说。“哎,是我疏忽,以前也没往这方面想,要不是你们阴差阳错的提醒过来,还不知道会怎样,你们真是救了我的命了。”“严重了,现在都只是猜测。”“是啊,”关栩接到,“真的只希望一切都是假的,便衣都在外面,就看那个微型摄像头能不能在今天拍到有用的证据,终端在二叔那,我们等消息就行了。”“摄像头?”陈霞一脸茫然。“那枚胸针里装了一个摄像头,我们没办法获取直接证据,毕竟那群人就算有什么歹心也不能在有人的时候实施,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可是如果妍妍不知道什么是……那种事情,或者她脱了衣服怎么办?”“不会。”关栩摇头,“她很听话,我刚才告诉她那些话她一定会听,现在只需要等消息就行,最好是虚惊一场,不然,你还要好好安抚小姑娘……”“是我着急了。”陈霞低头叹气,好半晌开口道:“你们俩……”“我们俩是一对。”关栩说。曲何脸色一白,一下子站了起来。关栩抬头看他,眼里有复杂的情绪闪过去,有些自嘲一笑,“他不让说。”“其实我看出来了,没事儿,我不歧视这个!”陈霞赶紧扯笑,“别紧张,你们都是好孩子!”曲何僵硬的重新坐下,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样坦诚的公开他们的关系,曲何觉得一阵气血翻涌,有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恐慌感,却又在细微深处隐约跳动着被压抑和束缚太久的隐秘欲/望,像冰与火在灼烧他的心脏。“对不起。”关栩直接道歉,真没有让曲何下不来台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人太难捂热乎,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宣誓自己领土和所有权的机会。曲何没说话,坐在那也不动,气氛尴尬的让关栩有些无措。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关栩快要坐不住的时候,一通电话传进来。“小子,你立功了。”“什么意思?!”“妈的这个畜生!”二叔说话还有些喘,“你俩现在带着这小孩她妈来警局做个笔录!”“石锤?”“铁锤!”二叔从鼻子里窜着气儿,“真想现在就把这王八羔子剁了!一个大学老师,到现在作案不下七八起,都他妈是未成年小孩!”陈霞手里的玻璃杯一下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曲何忽然想起埃德蒙伯克说过的一句话:邪恶的唯一胜利,就是好人的无所作为。他不信那些猖獗的恶人在作案时一次都没有被发现,正是由于路人的缄默和纵容使他们越发的肆无忌惮。可是又有多少真正不惧危险的利他主义者呢。“冷不冷?”曲何摇头,下意识的远离了关栩几公分。警局里的女警给陈霞递来一包纸巾,看她在那不停地哭不停地自责,一边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