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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身上去。慕容定亮出白森森的牙,拎住孩子的后衣领把他给提起来。“来来来,阿爷来抱。”慕容定才不管孩子的不愿意,伸手提了来,抱住,对清漪扬了扬下巴,“这里有我看着,你去睡会。”清漪犹豫了会,她的确是累的有些厉害,急需好好睡一觉。但是……她看到慕容定怀里的孩子,小蛮奴显然有些不爱让慕容定抱,嘴都嘟了起来,闹着要她抱。慕容定瞧见清漪看着孩子面露犹豫,加了一句,“宁宁不是常说我和这小子相处的少了吗?我这就带他。”清漪有些心动,点了点头,“要小心点。”吩咐了慕容定要小心,自己起身去内室睡觉。小蛮奴见着清漪离去的背影,小嘴一张就要哭,慕容定把他提起来,四眼相对,小蛮奴对上慕容定的眼睛,哽咽一声,把哭声吞进肚子里,眼角挂泪,可怜兮兮看他。慕容定这才满意的把他放下来。作者有话要说: 小奶狼四爪刨动:嗷嗷嗷嗷——慕容大尾巴狼狼爪提起小奶狼:想要争宠?做梦!第133章吊唁清漪这次是狠狠累到了,照顾病人,不仅仅耗费体力,而且耗费心血。哪怕一旁有人照看,还得要睁着双眼看着。她休息了好几日,加上年轻,才将脸色养回来。好不容易有个青筋的休养时间,清漪干脆将和那些贵妇人的交际全部推了。一门心思在家里休养,顺便和孩子多交流交流。清漪坐在床上,小蛮奴身上帮着两条结实柔软的绳子,绳子紧紧的绑在他胸部和背部,绳子的另一头就在乳母手里。乳母提着绳子,小蛮奴就借着绳子的力道,两条小腿站起来,脚学着大人迈步的模样,一个劲的往前冲。乳母们不敢真的叫小蛮奴用两条腿实打实的走,用力把绳子提起来,孩子的两只脚掌虚虚的踩在地面上,不用费多大的劲头,对于小蛮奴说,这样与其是学步,不如说是游戏。小蛮奴走到兴头上,兴奋大叫。清漪坐在一旁,看着他小脸兴奋的通红,两脚和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往前冲,笑的双眉弯弯。兰芝在院子外头和个仆妇说了几句,兰芝眉头皱紧,打发仆妇离开之后,转过身来,飞快向清漪这边走来。她脚下走的生风,不敢耽误半刻。门口的侍女见着她,立刻恭谨的给她把门拉开。兰芝抬足进去,在清漪耳旁轻语了几句。兰芝的话说完,清漪面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凝滞,她看向兰芝,“真的?”“六娘子,事关人命,奴婢怎么会随口乱说。贺楼夫人在家里自尽,这是奴婢亲耳听到的!”清漪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散去,那边小蛮奴已经由乳母提着在屋子里头大摇大摆的走了一大圈,正迈着踩棉花似的步子,朝着清漪踱来。他撒娇着扑到母亲怀里,呜呜哇哇叫个没完。清漪抱住他,却没有刚才的兴致。“贺楼夫人竟然自尽……”她眉头皱紧,几乎成了个疙瘩。“可不是,以前可没看出来那位的脾气竟然有这么大!看来她是死也要占着这个名分了。”兰芝咂咂嘴,心中很是愤慨。兰芝心下很是讨厌那位夫人,眼瞧着要大快人心,谁知道这位竟然一条绳子把自己给挂在房梁上。“……”清漪沉默了一会,“派人过去打探打探,另外送帖子过去。”清漪说着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乳母,就要侍女拿来笔墨,亲自写拜帖。“可是这要写给谁啊?”兰芝犯了难,贺楼氏自缢,人都不在了,这拜帖要写给谁。“如今夫人身体还没好,丞相府中暂时还不是夫人掌事。”清漪一噎,她抬眼看了兰芝一眼。已经提起了的笔又放了下去,她写帖子的话,必定是要给府邸里的女主人写,如今贺楼氏自缢,韩氏又卧病在床不管事。那么到底写给谁?清漪把手里的笔搁在砚台上,吐出口气来,“罢了,这会恐怕丞相府上也乱着,我还是别去添乱了。等到过了一天,那边有个眉目了,我再叫人送拜帖和东西过去。”诚如清漪所言,现在丞相府上,因为贺楼氏自缢忙乱的一塌糊涂。慕容谐休妻之心已定,再无半点回转的余地,为了避免和之前一样,贺楼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特意派了人紧紧盯着,不叫她有半分作妖的机会。但就是这样,贺楼氏还是寻到个机会,借口想要喝酒,支开了身边的侍女,不过是一小会,侍女回来的时候,就见着贺楼氏用一条腰带把自己挂在了梁上,舌头伸的老长。人很快就从房梁上解了下来,但是贺楼氏求死之心太重,竟然在之前还吞了□□。这下可真的回天乏术,那位新入府的道士看过一回,摇摇头说没救了。慕容谐闻知大怒。他已经给贺楼氏准备了丰厚的财物,足够她离开自己之后,依然可以富足的过完下半辈子,他已经仁至义尽。不然光是挖出当年贺楼氏干出的那些龌龊事,他就能叫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谁知道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慕容延知道母亲已经自尽之后,大哭跪倒在他的脚下,哭的不成人形。他在地衣上爬了好几下,踉跄爬到慕容谐坐床下,手死死的扣住地衣上的花纹。“阿爷,阿娘死了!”慕容谐脸色青黑,他瞥了一眼下头哭的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慕容延,过了半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人都死了,再和个死人生气不但没有必要,反而显得太不大度。慕容谐重新靠回凭几上,眼睛盯着头上的帷帐。帷帐上忍冬秀纹曲曲绕绕,看在眼里显得有几分杂乱,就和他这会的心情似得。又怒又气,怒自己不够果决,又气贺楼氏草草结束她自个的性命。“嗯,我知道。”慕容谐半晌才从嗓子里说出这一句话来。慕容延满脸涕泪抬头,一脸错愕,不敢相信活生生一条性命,而且是嫁给他将近二十年的女人,竟然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慕容延怔怔抬头,慕容谐低头看到儿子这么一脸,气闷难当。“你阿娘的丧事,我会叫人去办的。”他眉头皱紧,“你出去吧。”慕容延手搭了上来,“阿爷,不管阿娘以前怎么糊涂惹怒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