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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应该信任眼前这个落拓的年轻人,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不对,也还有时间可以再寻。再者,奇人总是在市井小巷,或许真的能寻得一把不错的琴。到时候先让顾清先生看一下,再作为礼物相送便可。问候过邢老,谢行止直接领着人推开了一扇比较隐蔽的门,门比较低,两人弯腰通过,前往了后院。隔了一扇门,别有洞天。后院树木阴翳,树下的架子上摆着几把琴,即便是陆维臻这样的门外人也觉得这样的手工果然不是外边那些店可以比得上的,那些雕刻的花草如同真的一般。“只有这几把琴?”陆维臻扬眉,询问的眼神看向谢行止。“你还想有多少?邢老一年也就出一把琴而已。”谢行止眼中带着笑意,和一丝淡淡的嘲讽,“他的手艺没的说,制琴是一生的爱好,所以仍然在做下去,这里的琴是他一生的积累。我保证带你到的地方,有的是最好的琴。”“我信你。”陆维臻背着阳光的眼神清亮,“谢谢。”谢行止摆摆手,一个一个看过去,看到中间一把的时候,眼神停住了,冲口而出,“好琴。”“这把?”“对。”两人又回去,邢老还是那副悠悠的眼神,看也不看他,谢行止闲哉,让陆维臻自己上前去与老人交涉。陆维臻礼貌的问了几句,邢老不理他。谢行止笑了。这样三番四次之后,陆维臻口干舌燥,谢行止等自己笑够了才上前替陆维臻解围,直接拽下来陆维臻的钱袋,掏出一些银子放在了一边,然后对着老人的耳朵喊道“邢老我们先走了!”声音之大振聋发聩,陆维臻又愣了。邢老依然那副闲闲的模样。“走吧。”谢行止找了个琴盒装进去,让陆维臻背着,出了店门。“不用对老人说什么吗?”陆维臻觉得就这样出去有些不妥。“邢老已经走火入魔了,你现在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回答你的,等他从魔怔中出来就会记起来有人来过,没事的。”谢行止笑着解释。“啊,你是早就知道了,还让我去?”陆维臻深深觉得自己被捉弄了,谢行止一副自得其乐的表情,他只得无奈的笑着摇头叹气。当时天色已晚,谢行止和陆维臻都来不及赶路,因为谢行止身无分文,所以赖上了陆维臻。没想到客人蛮多,客栈只剩一间上房了,还是陆维臻订好的那间。“算了,凑合一下吧。”陆维臻无奈道。他这么一说,那店家看着两人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谢行止知道店家应该是误会了,也懒得解释,误会这种东西不痛不痒,更何况店家也是萍水相逢陌生人,无需解释。遣小二送了一些热水,谢行止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便上床歇息了,背靠背睡在了床上,一夜安眠。第二天谢行止先睡醒了,直接推醒了陆维臻,洗漱之后吃早餐,听到了后院一阵熟悉的声音,放下手中的筷子,谢行止先出去了。“咴咴,别这么好色。”谢行止拍拍马头,奈何马儿不理会他,接着蹭那匹白马,白马冷漠的扭着头,不理会自己的宝贝黑马咴咴。咴咴大大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仿佛伤心极了。谢行止心不禁一软,开始逗那匹白马,想要让马儿之间建立深厚的友谊。奈何马的脾气和毛色一般冷淡,扭头不理会这一人一马,谢行止心想这马倒是真的高冷。也不知这么冷淡的马,马的主人是如何忍受的,又是一副怎样的性格,想到这里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谢公子,这匹是在下的马。”陆维臻从前厅过来就发现谢行止在马厩这边对自己的马“动手动脚”,忍不住好意提醒。作者有话要说: 净是琐碎的事情……○| ̄|_我果然不擅长高♂潮☆、琴师·柒“啊,原来这是陆兄的坐骑啊,你的这马儿可是好啊,让我家咴咴恋恋不舍。”他不禁赞美道,然后附到陆维臻耳边低声道“你这马儿可曾交配?不妨跟我家咴咴做一次姻缘如何?”陆维臻嘴角抽搐,看谢行止的眼神多了一层意味,谢行止脖子一冷,嗫嚅道“不会是你家马儿已经情有所属了吧?”“谢兄,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马儿和我的马儿应该是……都是公的……”陆维臻一脸惨不忍睹的看着谢行止。怪不得方才苏穆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呢?谢行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你这马儿太好看了,我以为是母的呢。”“……谢谢你夸奖它。”陆维臻听别人夸马儿英俊的风姿卓越的,跑的如疾风穿行的,却没有人这么直面夸长得好看的公马跟母马似得。谢行止话刚说出去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怎么夸人家的呢?方才自己说话果然没有三思而后行,这是也不禁尴尬的笑了,脸颊都有些发红。陆维臻此时方才注意到谢行止耳朵根都是红的,不禁惊讶道这人……还真是容易害羞,但是有时候又大胆的令人意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总是对着马说话也是有些尴尬的。谢行止安慰了一下咴咴。“唉,你这个家伙,怎么看上别的马偏生也是公马呢?回头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媳妇好了,别伤心。”话音未落,咴咴便偏过去头恨恨的不理他,只留下一个健壮的马屁股对着谢行止。谢行止默默的摸摸鼻子,转头灿烂的对着陆维臻道“我们……”“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陆维臻给了个台阶下,两人这才把这个话题转移开,“世子生辰,不知道谢兄远不远前往?”能混吃混喝当然是要的,谢行止一口答应了,也幸好靖王府离这里不远,光召就在旁边不远,两人骑马在官道上晃晃悠悠,早晨出发,傍晚便到达了。谢行止下马的时候府上来开门的管家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少爷!”谢行止明显愣了一下,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陆维臻,希望他解疑,不过不待陆维臻开口,苏穆走了过来谢行止便明白了。两人的长相是如此相似,如果走在路上,大约会被人当成孪生兄弟。苏穆看到他的时候明显也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着上来,语气中带着询问,“维臻,这位是?”“我的朋友谢行止,对了,这是这次生辰的礼物,”陆维臻边说便把琴递了出去,“多亏了行止帮忙。”谢行止不是性格羞涩的人,苏穆也不是,两人也不知是因为长相还是其他缘故,倒是一见如故,谈天说地,自顾自的走开,丢下了陆维臻一个人在门口。陆维臻无奈的摇摇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