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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榆的表情他看不透,但他很清楚他该怎么回答。“他们不在了。”庄厉说。“然后呢?”庄厉苦笑:“你是不是在路上看到小乐了?”“要我和你说详细情况?”任榆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他绑在一根柱子上,绳子绑得很有手法,他越挣扎,绳子就越紧。有几根绳子勒进他的rou里,刚开始流出来的应该是鲜红的血,到后面,被黑色覆盖……”庄厉闭了闭眼,打断任榆:“对不起。”“我们是两个月前进基地的,在路上遇到丧尸群袭击,笑语为保护小乐,”顿了顿,他继续说,“等我们逃出后才发现,小乐也被咬了。我本想杀了他,但是下不了手。”“所以就把他绑在那儿,让他慢慢体会变成丧尸的感觉?”任榆忽然暴起,竟在眨眼间跃过茶几,将匕首置于庄厉喉间。杀机笼罩着庄厉,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处在紧绷状态。他不敢妄动,一旦动了,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很清楚。三个月不见,任榆的身手又快了不少。“庄厉。”任榆瞳孔微微放大,声音冷如冰晶,“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什么?”对着近在咫尺的眼睛,庄厉的声音有些哑。“假、慈、悲。”任榆手轻轻一抖,一条血线自庄厉脖子处溢出。片刻后,他放开庄厉,将匕首扔在地上,直身扯出纸巾,擦了擦手。“看在以往的情面,我不杀你。”任榆居高临下的看着庄厉,目光淡漠,“现在,立刻滚。”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朗稔,没想到任榆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征兆也没有。庄厉伸手摸了摸脖子,眼底似乎滑过什么,接着他站起来,深深看了一眼任榆,头也不回的离开。第45章第45章“小榆仔,没事吧?”朗稔起身,走到任榆身边。任榆转头朝他脚上瞄了眼:“看来我踩的并不重。”“啊啊啊啊。”朗稔立刻将那只被踩的脚翘起来,声情并茂的说,“疼疼疼,疼死了,肯定肿了。小榆仔,你咋这么狠心!快给哥吹吹。”“你要再这么夸张,我不介意给你另只脚再盖一个章”朗稔眨眨眼睛,默默放下脚,秒变正经:“走,上楼去看看那丫头片子,等会儿要是水漫金山可不好。”任榆嘴角抽搐。等两人朝楼上走后,付晓晨一脸懵逼的看着二人背影,对旁边的唐厌说:“我觉得我被虐到了。”唐厌:“正常,习惯就好。”结果两人刚到楼上就看到纪念之匆匆跑出来,眼睛红肿,见到两人愣了下:“苏术那个二傻子呢?”朗稔抄起手臂:“你不是看到他跑出去了吗。”纪念之:“小白还没把他找回来?”“怎么?”朗稔说,“把人家骂跑,现在又担心了?”“谁担心他呀。”纪念之犟嘴,过了一秒,她又抽抽噎噎的问,“我刚刚……真的很过分?”朗稔耸肩:“你说呢?”“在你心里,苏术真的是胆小的人?”任榆问了句。纪念之:“可是昨晚上他一直阻止我们不去找你们。”说着说着,纪念之就又哭了,“是,他说的对,你们没回来,肯定是遇到上棘手的事。你们都解决不了,我们去了也没辙。甚至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找你们。”“可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纪念之哭得鼻涕都流出来,“我的命本就是朗哥你救的,还有小榆儿,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要不是你们,我纪念之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一想到你们处于危险之中,我就心慌。”“所以哪怕我一无是处,哪怕我笨的要死,哪怕我一出去可能就会死,可我还是想去找你们。”她蹲了下去:“在你们处于危险之中,我们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么个大别墅。难道就因为你们很强,所以我们就能理所当然的享受你们带给我们的好处吗?”“我对苏术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我就是气他,气他怎么能那么理智那么冷静。”她吸了口鼻涕,眼前递了张帕子,她接过狠擤一把鼻涕,闷闷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任榆和朗稔对视一眼。诚然,他们确实强,正因为强,所以在队里保护其他人成了他们的本能。尤其是朗稔,虽然他老是嘻嘻哈哈没个队长样。但如果不是他,苏术纪念之孟元白不可能活到现在。自从任榆加入队里后,他们就跟开了挂似的,再危险的境况面对起来都不怎么危险。所以,大家心安理得享受着二人带来的安全。却忘了,他们也是人,也有可能会受伤。当然,任榆和朗稔也不指望要什么回报,可听着纪念之这么一番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个丫头片子。”朗稔眨了眨眼,“滴滴儿大的脑袋装的都是些什么,还不快起来,这些话留着给苏术说吧。”“我在这儿。”身后传来苏术的声音。任榆和朗稔转身,吓了一跳。所有人站在楼梯口,苏术、孟元白、付晓晨、唐厌、彭大春。直勾勾盯着任榆和朗稔。“干哈呢?”朗稔吼了声。任榆亦是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一转身就对上五双直勾勾的眼睛,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对上五只丧尸呢。苏术几人刚要开口,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朗稔竖起手掌:“打住。”无奈,众人只得把嘴巴闭上。“行啦,我和小榆仔出去转转,你们要干啥干啥。”朗稔拉着任榆走下去,路过苏术时,“你是男子汉,大肚点。”直到出门,朗稔才抖了抖身子:“煽情果然不适合哥。”任榆白他一眼,却不知为何,心情又好了,说:“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上哪?”朗稔特豪气。任榆伸手,指向一处别墅:“踢馆。”他所指的,正是毒狼小队所在的别墅。毒狼别墅目前毒狼队有五个人,队长庄厉,剩下四人分别是:郁佳泽,何旭飞,阮林,温建。“厉哥和那个任榆关系很好吗?”郁佳泽擦着手中的刀,第三十二遍问这个问题。回应他的,仍旧是沉默。他一下又一下擦着刀,刀身被他擦得干净透亮,森然的刀面,反射出他阴沉冷戾的双眸。耳朵微微一动,他放下刀,将目光射向门口。熟悉的身影走地进来。那一抹红色瞬间刺红郁佳泽的眼,他咻的站起身,疾步走向庄厉:“厉哥,谁干的?”声音有点抖。“没事。”庄厉松开脖子,“小伤。”温建拿来药箱,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