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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不懂了吧。”霍平笑道,“独一无二的配方,独属一人的无价之宝。闻厌先生的配方只用在香水制造上未免也太单一了,延用到化妆品、生活用品上,不仅老少皆宜,贫富都可消费,普及大众才是根本……”他的话还没说完,立马被堂哥打断:“先生的配方当然还是要用在香水行业,那些低廉的东西怎能体现配方的价值!”“喏,你看,许小姐,共享总有人会与自己意见相左,所以才更需要独一无二的配方。”堂哥的反应让霍平很满意,他正是想为许薇展示他与余致远长年的矛盾。在座诸位除了余展鹏,都曾是闻厌的受益人。闻厌曾交予他们一份神奇的配方,他们靠这份配方获取过去从未有过的利益。霍平目前正投资一家化妆品公司,他有全新的点子利滚利,但这通通建立在得到新配方的基础上。他对新配方志在必得,至于能不能见到闻厌本人,他倒不是很在意。许薇不一样,她的野心比霍平更大。事业一帆风顺自然重要,她还有更深层的目的,这个目的只有见到闻厌她才有信心达成。霍平直白的挑衅引起堂哥不满,两人又开始相互使绊。余展鹏彻底听明白了,原来堂哥一直对霍平没好脸色,不仅因为许薇,更因为商业竞争。他见众人再次投入专业话题,没法插嘴,干脆起身找闻系渊泡澡去。闻系渊晚饭后没回客厅,上了二楼。余展鹏出来时看到他仍然在阳台,大概继续与海洋的气息做着亲密接触。他拍了拍闻系渊的肩膀,对方没转身,声音中带有笑意:“消化好了?打算去泡澡?”“是啊,再不去暴雨要落下来了。”“明智的决定。”两人达成共识。余展鹏回房拿衣物,来到露天浴池。里面烟雾缭绕,复古的狮头出水口喷涌着热水,池中水已过半。池子不算大,余展鹏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从正面望去,浴池的视野比客房更广。由于别墅本身位于山顶,登高望远,汪洋大海一览无余。闻系渊点燃一支香薰蜡烛立在池边,蹲下试水温,觉得差不多可以招呼余展鹏下水了。没料到那边余展鹏早把自己扒得只剩裤衩,随时待命。闻系渊顿了顿,吞吞吐吐道:“嗯,可以……了。”九月的海岛炎热,余展鹏看了看闻系渊那被打湿、紧贴在身上的衣角。不是书友会,没法见识上流阶层的社交场合,晚宴不太美好——都不重要,那些离余展鹏太遥远,他不适合参与。他喜欢欣赏前所未见的景色,体验闻所未闻的事物,他更喜欢温柔礼貌、热情好客的闻系渊。一趟旅行不正是渴望收获那些可以被接受的新奇东西吗?如果能有一位引导者更好不过了。于是他向闻系渊发出诚挚邀请:“一起来吗?”无法从闻系渊被口罩遮住的脸上看到表情,他默然朝余展鹏走近。“……怎么?”余展鹏觉得他得到一个“好”或“不好”的回答就行,突如其来的靠近反倒让他手足无措。闻系渊在离余展鹏不足十公分的位置停下:“帮我摘下口罩好吗?”余展鹏愣住。“你看……我的手湿了,不好意思,只能麻烦你……”他拖着近乎慵懒的语调。余展鹏伸手够住闻系渊的耳后,他的心绪早飞到天外云海。神秘的面纱下到底是怎样的面容?他其实思考过很多次,在与其初次见面时,在交谈时,在晚宴时。出于好奇,或出于对“一切神秘的东西都应揭开它的秘密”的探究。闻系渊有一双红褐色的瞳孔,那双美丽的瞳孔此刻凝视着他,余展鹏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稳住颤抖的手摘下那副万恶的口罩。口罩之下的面容在意料之外,又在想象之中——他出乎意料的好看,正如余展鹏想象的那样。更加真实,近在咫尺,以最佳角度展现。余展鹏没法具体形容,他可以说深潭般的眼睛,出尘脱俗的眉宇,高挑的鼻子,想要亲吻的薄唇,但那些都太庸俗太狭隘。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他忍不住后退两步,现在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呃,真好看,是混血儿吗?”“感谢你发自内心的赞美,我很受用。”他微笑,“我的母亲是法国人。”见余展鹏仍然木在原地,他又道:“麻烦帮我把口罩放在茶几上吧。”余展鹏手忙脚乱地把口罩放好,丢掉身上最后一层遮盖,跳进浴池。水线恰到好处过肩,他缩了缩头,把半张脸埋在水中。应该没事吧?大学时他也跟室友一起泡过澡啊。余展鹏闭着眼在水中吐泡泡,不一会,身旁的水一阵激荡,闻系渊也进来了。余展鹏悄悄看去,闻系渊也闭着眼,他半张着嘴,胸膛略微起伏,像在刻意把呼吸的节奏放缓。类似广藿香的味道弥漫四周,模糊不清,是精心调制过的气味,大概出自闻系渊父亲之手。余展鹏又阖上眼,享受沁人心脾的芬芳:前调。眼前拂过仲夏夜,飞翔的白鸽、萤火虫、纸飞机,教堂的管风琴,彩绘玻璃,青涩的仰慕,飞鸟与鱼的恋曲。中调。参天梧桐巨树下,手握怀表的白兔催促他:“快来,快来,亲爱的爱丽丝,表演即将开始。”他坠入万丈深渊,来到奇妙国度。国人为弥补犯下的罪行,被剥夺呼吸的权力。人们可以在伟大、恐怖和美丽之前闭上双眼,对于优美旋律或迷惑人的话语充耳不闻,但是,他们不能摆脱气味。因为气味是呼吸的兄弟,它随着呼吸进入体内,如果他们要生存,就无法抵御它。判决说要剥夺呼吸之权,那便是五感的国王舞动死神的镰刀。伴随冰冷的雨滴从天而降,一声恐怖的尖叫响彻别墅。尾调绵长,回味不尽。作者有话要说: 有请第一位遇害者登场,会是哪个幸运的家伙呢(x第5章第五章等余展鹏和闻系渊匆忙穿上衣跑到事发地时,许薇正瘫倒在地毯上,一边干呕一边痛哭。所有人围在二楼书房外面面相觑,惊恐万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余展鹏顺势朝里望去。正前方的书桌摆满凌乱的试管、漏斗与玻璃瓶,还有只巨大的烧杯,那只烧杯上倒映着一张狰狞的脸。一位看上去五六十岁的男人脸色苍白,翻着浑浊的眼球歪在书桌后的皮椅上。胸口位置,一把匕首插进心脏,血溅得满屋都是,墙纸上,桌上,地上。暗红的血液径直淌到书房中央,也就是众人的眼前。余展鹏感到一丝刺骨寒冷,血腥味夹杂书房中香薰机散发的花香,变成一种古怪的气味。谈不上难闻,只不过配合眼前骇人的景象,余展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