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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他体内灼热紧致,因仍处于高潮后的余韵,痛觉迟钝,与欢爱相关的感觉倒是分外敏锐。手指在里面一动,便感觉被缠卷,宛如邀请一般。手指在其中弯曲,抽插,扩展开来,沈夜将初七抱到自己身上,让他搂住自己的颈脖,双膝分开跪在自己身侧,坚硬的器官顶在他腿间至为柔软的所在。沈夜忍了太久了,哑着声音说,“我会慢一点,你若是感到疼,便起来。”初七摇摇头,“不疼。”他急于将自己献予沈夜,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将他硕大的欲望纳入进来,不禁发出吃痛的抽气声。沈夜抓住他的腰,意图阻止他莽撞尝试,早知如此,心想还不如自己来的好。初七下巴搁在他肩头,搂紧了他,耳鬓厮磨,只是如此,便觉得宛如身陷迷梦,幸福得难以言喻。男子的后庭并非天生为情爱所生,所以初时倒也并不觉得如何舒服,只是异物入侵的感觉鲜明,涨得有些钝痛。初七浅浅地摆动身体,虽然经验欠缺,不得要领,仍是尽力尝试着想要取悦沈夜。如此心意自是令人感动,沈夜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初七动作之时体内软rou纠缠绞动,想着他仿佛是以全身抚慰taonong着自己,身下欲望不觉又火热了几分。然而,那冲击和力度却是远远不济,十分煎熬。他几乎忍耐不住,初七厮磨的动作似也顺畅不少,应是,可以适应他了。沈夜头脑一热,骤然将初七整个扑倒,欲望狠狠地撞进去,直插到底,如此才爽快地叹息出声。而初七受了这一下,竟是失声而发出满足的呻吟。沈夜见他也得趣味,更是不再顾及,腰背用力在他体内驰骋抽插。沈夜即是情动,那合卺之蛊催情之效也凶猛发作起来,初七眼前忽地就模糊了,身上那些被忽略了的敏感位置,腰际,乳尖……突然都饥渴起来,想被触摸被揉搓,逼得他近乎绝望起来,他顾不得羞耻,竟是拉起沈夜的手,放到自己身上,“主人……”沈夜眼色被欲望烧得黯沉,按住他,低头咬上他胸前的软rou,以舌尖抵住滚动,初七尖叫起来,体内那种酸麻之感集于身下,随着沈夜一下下的贯穿,欲望也一下下挺立起来。沈夜还记得上次的情形,他知道那个差点将初七逼疯了的点,应该要撞在什么位置。所有的一切感官都混乱了,身体上所有欢愉都被调动起来,都被掌控在一个人手中,初七早已是没有能力思考,只是应顺本能呻吟和哭叫。“初七,初七……”是主人在叫他,他问他,“喜欢么?”“嗯……”他回应道,痴迷地望着他。曾经遥不可及的诱惑和几乎要了他命的极乐,现在那个人竟能将这无上的欢愉赐予他。沈夜看他深堕欲望的样子,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浮上迷雾一般的湿意。心头爱意却如妖物孳生,如罪孽,层层深重,如刑罚,蚀心烙骨。他低头干他,吻他,将白浊射进他体内,从他腿间混着血丝流下来。他们身体搅在一起尽是粘腻和灼热,这场面自是糜烂下作,yin乱不堪。他不干净了,自己把他弄得肮脏不堪,现在,他们一样了。便如这般,他想……纲常沦丧地痴缠在一起,不也挺好……世间自有阳春白雪,高山流水……沈夜自是知道不该自甘堕落,任性妄为。逆天行事,岂无果报?有朝一日,他若忆起自己曾是谢衣,忆起往日风华,再看如今模样,又待如何。言犹在耳,沈夜又岂能心安理得。沈夜捧起初七的脸,于是视线交缠,“初七,你可甘愿?永远……就这样……”那双眼睛,迷惑地眨了眨,似乎是连这简单的话语,实则也听不明白。这是,要怎么样呢……“便只在本座身边……”沈夜说,“成为本座的人……”那双眼中迷霾稍散,声音仍是虚浮疲惫,却清晰地回答他:“自是甘愿。”沈夜说,“你再说一次。”初七在回答的时候,下意识地将手掌按在心口之上,即使那下面并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属下,心甘情愿侍奉主人左右,甘愿成为主人的利剑与护盾。主人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沈夜深拥着他说,用力得几乎要将他压进自己的胸膛里,让他整个都成为自己的心脏。“这是你说的,你可记住了。”【章七番外威风堂堂】初七盘坐在大祭司殿的拱脊,在月下擦拭那柄蒹葭。他持刀三年,杀人无数,蒹葭雪刃寒锋,从无折损,足见此刀不同凡品,亦是刀主对其爱惜之至。擦拭完了,他将刀刃横过来,又凑着月光,仔仔细细地验看了一遍。刀锋如一泓秋水,明澈动人,如狭窄的镜面一般地映照着他面具上的单眼。初七缓缓地将之收入鞘中,姿势优雅平稳,像是奏琴终了时氤氤氲氲的息音……然后他身形微动,便离开穹顶,跳进寝宫内去。室内一片漆黑,沈夜这段时间事务繁忙,加之时常要陪伴沈曦,极少回来就寝,而沈夜不在的时候,初七从不燃灯。他对于陈设十分熟悉,眼睛在黑暗中稍事习惯之后倒也行动如常。按照他的习惯,他其实连房间都不需要,但是自从他某一次任务受伤之后,沈夜严令初七必须休息。每一夜,都必须,留在他的床上——无论沈夜本人在或不在。既然是沈夜的命令,初七是不能违抗的。他和衣而睡,钻进被褥之中,诚然,这当然是比靠在屋顶墙头要温暖舒适,然而……初七本就不常需要睡眠,即使入睡了也总睡不好,只因被褥上熏染着另一个人身上的味道,被棉被裹着渐渐生出暖意,更是仿佛沈夜温暖的体温,从背后紧紧拥抱着他一般。当然,这张床上还发生过更多的事情,他就更不敢独自去想了。无论如何,几日不见,初七已然是十分思念沈夜,但未受召唤,他便如那柄被收在鞘中的蒹葭,无可作为。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感觉到沈夜漏夜归来,在寝殿内宽衣解带,初七回过身去看他,沈夜问,“你没睡?”初七回答:“等待主人,不敢入睡。”沈夜似是轻笑了一声,便走到床边,将手掌撑在他的脸侧,垂下的脸近得几乎可以直接亲吻上他,“等我做什么?”他的手探入被中,话间带了魅惑的粘腻声线,“等我来,对你……这样么?”初七一惊而醒,仅是一场梦魇。他猛地坐起身来,让燥热的身体浸在流月城彻骨的寒意中。他像是从噩梦中惊魂未定一般喘息着,抬起手,遮盖在面具的单眼上,心中慌乱不已。这比做了真正的噩梦还糟糕,此时此刻,竟对主人起了这样的欲念……然而,更难堪的是,他发现自己就算清醒了,身体却仍是流连在那绮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