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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方惟,伤害方惟的感情不说,还反过来记恨方惟,害他这个做弟弟的在方惟面前总抬不起头,感觉加倍欠了方惟的。无需询问孟栩过得好坏,方惟从两人都认识的同学友人那里听说过孟栩很多消息,优秀加努力,孟栩获得最适合他也最属于他的成功,意气风发,风生水起。至于感情生活,他们早已了无瓜葛,他没资格过问。不过,凭孟栩的外貌气质,理应不会匮乏。唔……只要他稍稍收敛脾气的话。希望他那时的纵容娇惯,不要给别人留下太多困扰。==听见方惟叹息,觑见方惟脸色忽现暗淡,孟翔自动带入各种狗血情节,脑补方惟陷入往日情伤,神伤黯然。禁不住内心翻涌,孟翔连忙代兄道歉,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一时嘴快,勾起方惟不愉快的回忆。态度之诚恳,神情之沉痛,足令闻者见者皆动容。方惟挺感动,可他真没孟翔误会的那样脆弱,更不多愁善感,这些年孟翔总认为对不起自己,他全了解,他不解释是怕孟翔情感丰富的当他在掩饰,从而负疚更重。再者,当初他就想利用孟翔重情义的特点,感化他,将他拐回正途。不管最后和这点小伎俩有没有关系,孟翔确实改好了,而且,积极向上,没有因为牢狱生涯而愤世嫉俗,自卑自轻。“你啊,心太重,别想这么多。我跟你哥本来就存在很多问题,比起感情,我们都太重视自己的前途,分手是注定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你们还有复合的可能吗?你现在单身,我哥提你就炸毛,说明他根本还是重视你的。”“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尤其,时过境迁,很多事都变了。”“我哥那德行,除了方哥你,我真不觉得还谁能容他。算!该着他没福。”于世祭出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确定自己英俊依然潇洒照旧,这才放下心来,揣好镜子,吊起眼角,倨傲的,鄙夷的,以看蟑螂的眼光侧眼斜睨孟翔。暗自好奇巨人症究竟吃了什么促进智力的营养药,终于意识到他高人一等的艺术气息如此神圣不可侵犯,一见他就像兔子见到大灰狼,庞大的身躯恨不能化成巨幅壁画贴在墙上,生怕被他圣洁的光芒烧毁其庸俗的灵魂。“你好呀,又来帮人搬家?”摆完威风,于世立即装出亲民爱民、平易近人,不计前嫌的团结孟翔这等俗人百姓。谁让他是人民艺术家,必须植根于人民,再心高气傲也不能疏离人民呢?于世亲切的嘴脸看在孟翔眼里简直和禽流感猪流感真人化,向他伸出病毒之手差不多。他绝对不歧视同志,而且,真心祝福他哥和方哥这样的同志们能够不用再被世俗欺压,光明正大的挺立于阳光下,获得真正的与普通人一样的尊重和幸福。但是,不代表他能够接受别人对他致以同志爱。确切说,是来自这位人民艺术家的爱。这位爷太销·魂,他一凡夫俗子无福承受。==“我来看我方哥。”“原来是和方教授是称兄道弟的关系啊!那什么,谢你上回送我回家。一块儿喝过酒,咱就是哥们儿,赶明儿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吱声别犹豫。”“谢谢,用不着。再见,不送。”“站住!个没文化巨人症瞧不起老子咋滴?老子肯跟当你哥们儿,是你高攀的高攀的高攀,老子还没这么给谁过脸呢,你敢说你用不着?说!用不用得着?!”“用得着你妹!要饭也要不到你门口,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孟翔身躯庞大,但步伐轻盈,啪啪一个凌波微步,闪进电梯,逃命似的。站在电梯里,蒲扇大掌抚着狂躁的心口,缺氧窒息,心跳紊乱,孟翔亿万分的肯定,于世必须是某种危险疾病的污染源带菌者,无需肢体接触,空气传播,靠近就让人不适,产生濒死反应。太特么恐怖。温书扬是温玉骋的亲戚,两人同根同族,同个太爷爷。温玉骋的爷爷是姨太太的儿子。这个姨太太不是那种jian诈的狐狸精姨太太,是正房太太的陪嫁丫头,给温玉骋的太爷瞧上,强行收了房。性子敦厚软弱,经常受正房太太和其他姨太太的欺负。因为胆小怯懦,动不动就以泪洗面,鲜少有笑模样,又不会卖弄资本讨好老爷,久而久之,就被冷落了。作为老爷的儿子,温玉骋的爷爷待遇倒是比生母强了许多等级,不过,性情刚烈,从小见生母遭受欺·凌,故而对封建大家庭充满反叛愤恨,在学校接受了新文化新思想,心里那股推翻封建旧制的火焰更是燃烧得疯狂。于是,在一个夜里辞别母亲,从封建家庭出走,义无反顾的投入革命红潮。后来,在国共战场上遇见了同父异母的兄长,正房太太的儿子,即温书扬的爷爷。兄弟两个,一个共军军官,一个国军军官,信仰不同,主义不同。时局造化,国民·党已是强弩之末,温玉骋的爷爷便劝降了温书扬的爷爷投了共。之后,兄弟俩一北一南,各自升官进阶,文·革的时候,由于温书扬爷爷的原国军军官身份,受到冲击,两家才不得不暂时断了联系,直到拨乱返正、改革开放。温书扬比较特殊,既不从军亦不从政,做生意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说白了,就是黑道。倚仗温家的关系,凭借自己的手腕,温书扬涉黑的道路走得十分顺畅,没用多久便拥有相当势力,且从南方扩张到北方,进入了京城。期间的狗屁倒灶阴险算计先不表,只说温书扬领了方惟通知,狠狠“照顾”了岳小贱的父亲。然而,忙,不能白帮。“老家伙从场子里卷了十来万,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听说你最近被盯得很紧,滇缅的生意不好做,是时候推出去一两个替死鬼。”“啧啧,下这么狠的手,老家伙跟你有多大梁子?直接做了他多省事。”“什么事能瞒过你温三爷,又何必问我?”“下的本儿挺重,回头拉出来亮亮相,让弟弟见识一下嫂子是怎样倾国倾城的祸水绝色。”“不忙。倒是你家里那个搞定没有?还关着?”“不然怎么?总不能放他出去整死我吧?我死不要紧,咱们这几家牵牵连连的,我担待不起。”“人家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都不图你的,挺不容易,你悠着点儿。”“自家哥哥,我不瞒你,若不是狠不下心,我哪里用得着烦成这样?哥哥,温玉骋前两天得了块地,听说油水挺足?”“生意的事问我干吗?问你本家哥哥去。”“那你是点头咯?”“你啊,走路在稳不在快。”“我有数。我二哥那儿劳烦哥哥多照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