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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不过再怎么说看你总比看那三个人舒坦。”他说这话时的表情有些别扭,像是吞了只苍蝇似的,看的齐遥清忍俊不禁。“怎么,本王的话很好笑么!”像被戳中了心事一般,魏延曦愣了愣,忽然板起脸,半是郁闷半是气愤的问齐遥清。“不不,”齐遥清唇角的笑意不减,连忙摆手道:“臣……只是对王爷的赏识感到欣喜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赏识?不过是胜过三个女人你便觉得这是赏识了?”魏延曦冷哼一声,“以前倒不知薛含雪竟是个这么烦人的女人,让她做侧夫人真是抬举她了,细看下来连两个侍妾都比她强。”魏延曦自顾自的在那儿发着牢sao,下方齐遥清低垂着眼,静静听着,可心中却是波涛翻滚——怎么听魏延曦这话就跟从没见过薛含雪似的?这几日王府里一直在传,说新纳的几个侍妾中薛含雪是最得王爷喜爱的,那份疼宠就连自己这个王妃都望尘莫及。可就今日的情形来看,魏延曦好像不仅不喜欢薛含雪,还很烦她的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王爷……不是很喜欢薛侧夫人么?”思量再三,齐遥清还是试探着开了口。“哈,喜欢她?本王怎么可能喜欢她!要不是她那尚书老爹成天哭着闹着要本王收了她,正巧又碰上皇兄逼本王娶妻本王实在气不过,不然你以为就凭她那副样子本王怎么可能抬她过……”“门”字还没说出来,魏延曦就忽的愣住了。他刚刚一时心直口快,好像把自己纳薛含雪为妾的理由一口气全说了出来,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跟王妃有关的那部分……于是,我们英明神武、气势逼人的雍王殿下脸上难得出现了裂痕。“本王只是因为……呃,那什么……”魏延曦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努力想替自己方才逞一时口舌之快说出的话找点像样的理由,可结结巴巴了半天却仍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还是齐遥清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替他解的围。“王爷不必解释,臣心里明白。”他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苦笑,淡淡的说着:“王爷娶臣是被逼无奈,这点臣再清楚不过,恐怕不止是薛侧夫人,就连两位侍妾都是王爷想用来牵制臣的棋子吧。”他说话一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一下子剖开了魏延曦的内心,把他所有的顾虑思量全部取出来,明明白白的放在跟前。骤然被看穿心事,魏延曦就像喉咙里哽了根鱼刺一样,有苦说不出。他有心辩解,可只要一对上齐遥清那双清亮澄澈的眸子便有种任何狡辩都是苍白无力的感觉。他实在想不通,怎么平日里看着恪守本分、与世无争的王妃会有这么不饶人的一面。“本王……”“其实就算臣真的侥幸说中了,王爷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尴尬或是懊恼。王爷此举臣能理解,若换做是臣,指不准也会这么做。”他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并不因魏延曦对自己的不尊重而有任何不满。“只是王爷,臣……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齐遥清抿了抿唇,思量片刻之后终于试探的开了口,道:“王爷因为皇上的赐婚对臣心有芥蒂,故另纳三房妾室来制约臣,这原本无可厚非。只是……如果臣没记错的话,王爷心里是有意中人的,对么?等到王爷寻得佳人的那一日,臣是男子,只求一纸休书便足矣,可侧夫人和两位侍妾却不然,王爷可曾想过该如何安置她们?”听了他的问题,魏延曦不禁蹙起了眉。老实说,这个问题他以前还真没仔细考虑过。齐遥清说的不错,女人家不比男子豁达,她们对名声与贞节看得最重,虽然因为心属小七jiejie,自己从未真正碰过她们,但不管怎么说她们三个被都光明正大的抬进了雍王府的大门,一旦出了王府,就算仍是处子之身也肯定嫁不进什么好人家了。“若真有那一日,嗯……本王便任她们去留罢。”沉默许久后,魏延曦最终还是只叹了这么一句。魏延曦忽然觉得,自己当初为了给齐遥清难堪而硬抬这三个女人过门真是个愚蠢至极的行为……“梁威那个死家伙,居然也不知道劝着点本王,哼,下次若是被本王碰到了一定要他好看!”就这样,雍王殿下很无耻的把所有错处都推到了梁威身上。只可怜了我们勤勤勉勉、认真尽责的梁大人,在跟小丫环聊天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己会被王爷惦记上。关键还是为了这么个破理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么……☆、第26章转变“其实也不怕跟你说,本王最初确实没想到到头来你会只要那一纸休书。”魏延曦自嘲一笑,随手端起一旁的茶杯想要喝点水润润嗓子,谁知等到掀开杯盖却尴尬的发现杯中一滴水都没有。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杯子似乎是齐遥清先前用的那盏,而杯中的茶水也早被自己一饮而尽了。他欲盖弥彰的掩嘴轻咳两声,将茶杯又盖好放回原先的位置,作势掸了掸衣袖,这才再度看向齐遥清。“历尽千辛到头来只要一纸休书,王妃当真不会后悔?”齐遥清见他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半是好笑半是无奈的反问:“怎么,王爷这是不相信臣?那依王爷看来,臣应该提出怎样的要求才算正常呢?”魏延曦眨眨眼,愣了愣。“本王原以为你就算再怎么谦让大方都会想要保住自己王妃的位子,或是让本王想办法帮你入朝为官。没想到……”“没想到臣既不要王妃之位,也不要入朝为官,只要一个自由之身,是吧?”魏延曦正斟酌着措辞,谁知齐遥清竟直接替他把话说完了。“臣痴心沉迷于仕途多年,甚至可以说从母亲逝世后臣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入得朝堂,施展一身抱负才华,为自己博得一个锦绣前程,让整个盛国公府再不敢轻视于我。”“王爷只知圣旨下来时自己不愿遵旨娶我为王妃,却不知臣亦是不愿的。以男子之身出嫁本就耸人听闻,更何况嫁的还是当朝超一品的雍亲王,这‘王妃’二字看似风光,可一旦落在臣头上,就只意味着臣与奋斗多年的理想失之交臂,被世人鄙夷议论,从此只能被困居在这方小院里,再没了入仕的可能。”魏延曦静静的听齐遥清说着,说他的理想与抱负,说他嫁入王府后内心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