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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世的刀剑供给。不过,说到刀剑们在现世里不能维持形体,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既然忘记了,应该也没那么重要吧……“哎。”醍醐京弥忍不住敲了敲同田贯正国的刀鞘。“果然只有你最省心。”居然能忍住没用冥府魔道,很能为审神者考虑。接着,他打开处在半位面的领域,把同田贯正国送了回去。既然暂时用不到,不如让他回本丸休整一番。审神者当初开放权限,对刀剑付丧神们予取予求,只是为了方便他们在战场上随时可以开大招,避免碎刀……结果小乌丸养成了随时开大的习惯,顺手就来了一发,如果不是有队友在场,审神者就要被坑死了。“那么,小乌丸生出了付丧神,要不要告诉平贞盛大人呢?”“不必,”小乌丸这次任性而为,也直接把真身召唤的利弊呈现在醍醐京弥面前,“只有靠近我,他才能以付丧神的姿态降临。不,不完全是我的付丧神,是高天原的那一位真神本体。”“哎?”源博雅惊呼,“昨晚难道是神降?”“虽然是以我家那位的意识为主导,”醍醐京弥补充,“但那已经不完全是他了。”小乌丸是感应到了审神者的存在,通过神降强行出现在现世的。高天原的真神本体容许他进行通感、占据主动,可作为刚诞生不超过五年的分灵,长时间通感会让他模糊自我,容易被污染暗堕。“还是放着不管比较好。”只要不靠近、不引发感应,那位也不会闲着没事自己折腾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千万不要藏着掖着。”“当然。”于是,三人便一同坐了下来,享用美食美酒。待填饱了肚子,他们便带着酒,转移到了屋后的外廊上,正对着芳草萋萋的庭院。一株紫藤从萱草中长出,攀缠上了松树、院墙,紫穗像瀑布一样悬垂,华丽芬芳。“真美啊,”源博雅发出赞叹,“这样好的景,连妖鬼都会有所触动吧。”“会触动人心的,也会触动妖鬼。”安倍晴明淡淡回答。“哎,”源博雅低下头盯着剩下一半就睡的酒杯,开口道,“看到紫藤,我就想起了一个人。”“什么人?”“一个棋士。死了很久的棋士。”“变成了鬼吗?”“是的。不过,即使变成了鬼,也是个无害的鬼。整天坐在棋盘旁边,一动不动。”“竟然用这种口气谈论,想必是你的熟人?”“对,”源博雅叹了一口气,“他是我的围棋老师。”“那位大人不是还活着吗?还参与了诗会,精力充沛。”“是另外一个啦,”源博雅摇了摇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不是人。”“在为他苦恼吗?”“没错,我希望他能毫无牵挂的升天成佛。”“看来这件事进行得并不顺利。”“是的。”源博雅这位老师名叫藤原佐为,两人相遇在他还没被降为臣籍、被尊为博雅王的少年时期。有一天,当他在院子里独自一人复盘残局、推敲解法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色狩衣、带乌帽的美貌青年用扇子指着棋盘一隅,对他说:“应当下在这里。”源博雅按照他的指点落子,果然解了这一局。可当他了结此局,想要向这位青年道谢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几次,不过,每次都四下无人,源博雅便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随着交往渐深,他们见面次数增加,交谈却没有几次,只得知了对方的名字,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下指导棋。“我以为他是哪位不受宠的棋侍诏,”源博雅无奈得很,“谁知道,他竟然是鬼。”醍醐京弥问道:“那你是怎么发现他是鬼的呢?”“因为你,”源博雅笑了笑,“之前制作的时候,不是有收录棋局吗?当时我想请他指点一下。”“结果发现哪里都找不到他?”“对啦。说来惭愧,虽然我将他视为老师,却从未想过和他深交,以至于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好像很有趣,”醍醐京弥看一眼安倍晴明,“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安倍晴明把酒杯放到一边:“好啊。”不巧,宫中,藤原佐为出没的宫殿已经被封存,原因正是“闹鬼”。听人描述,鬼魂总是在夜间游荡,白衣乌帽,也像是那位藤原佐为。按照源博雅的印象,他这样的鬼魂安分守己,往往十分弱小。可令人惊奇的是,迄今为止,他并没有被村上天皇派来的阴阳师解决掉。没错,察觉到宫殿闹鬼,村上天皇的第一反应就是迁宫找阴阳师,不能解决就直接封起来——就算这鬼魂并不害人,也无法容忍。虽然源博雅对那位藤原佐为的个人信息一无所知,这些宫人却并非如此。“那个人,是七十多年前的棋侍诏,”知情的女官告诉他们,“清和帝一度非常宠爱他,时时请他入宫。不过,他因为在一场棋局中当众作弊落败,被赶出了皇宫,投河而死。”“作弊?”源博雅十分震惊,“他怎么会作弊?”“这……可当时就是这样的啊,”那名女官仔细想了想,“不过,我祖母说过,那时双方互称对方作弊,又都拿不出证据,所以输家才被赶走,还背上了作弊的污名。事实真相如何,不是我等能知晓的。”“反正,那家伙不可能作弊,”源博雅固执地说,“他的棋风简明大气,妙入精微,绝不是卑鄙下流之人。”“那就去问他本人好了,”安倍晴明不置可否,“首先,我们得找到他。”出乎意料的是,这座宫殿相当干净,感觉不到一丁点怨气、妖气、魔气……总之各种负面气息。瘴气倒是有,不过这个是普遍现象,而且由于处在宫内,结界套结界,属于第二天会被自动净化的那种,几乎等于没有。“这可怎么找呢?”源博雅发愁了。“既然找不到的话,就只有引他出来了,”安倍晴明用扇子敲了敲手心,“他喜欢下棋是吗?”“是的,平时都很冷淡,只有下围棋的时候看上去像是活过来了一样。”“那么,恐怕只有下棋能引他出来了,”安倍晴明冲着醍醐京弥笑了笑,“正好,我们这里有两个势均力敌的棋手。”醍醐京弥指了指自己:“我?”“难道是我吗?”安倍晴明斜了他一眼,“快点动起来,去拿棋盘!”自从话说开了之后,安倍晴明的态度就随意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底细被人知道了,再怎样都无所谓了。如果这个时候审神者告诉他、说他的历史记录其实很少,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