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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绝对会用‘商业机密’来敷衍我。”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结崎雏乃对待鸣海步的方式就是哄骗加诱导,主动权几乎全在她那里。鸣海步当然想改变这个现状,但相对对方来说,己方段数太低,往往力不从心。怪不得鸣海步没法对结崎雏乃彻底交心。鸣海步看似随和,实则个性强硬,喜欢的类型是外表成熟内心温柔的大jiejie,而结崎雏乃则正好相反,外表幼稚内心坚强。虽然她实际上也是个大jiejie,但女人心用玻璃来形容的话,她的心完全是防弹玻璃级别的……所以说,他俩这是谈的什么恋爱啊,彼此拉锯吗?醍醐京弥伸出一根手指:“既然这样,你要不要——”没等他说完,鸣海步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醍醐京弥睁大眼睛:“你连我的话都没有听完吔?”“没那个必要,”鸣海步表示拒绝,“你我之间的往来,还是到此为止吧。”他对醍醐京弥这么疯狂的家伙可是敬谢不敏。这场赌博太危险,如果不是塔矢亮个性正直、却又思路开阔,怎么可能跳出二选一的路径,走出第三条路。万一他直接选择了麻仓好,现在会有怎样的结果,还真不好说。“咦,你不管她了吗?”“我本来也管不了她啊,顺其自然吧。”“……噫,这态度,”乱藤四郎大声评价,“好渣啊。”“什么话!”鸣海步哭笑不得,“你不懂。”“哈!我哪里不懂?!”醍醐京弥上下打量着他,忽然开口:“有了重要的东西,人才会变强。”鸣海步不置可否:“可有了重要的东西,人也会变得软弱。”“借口,”醍醐京弥意味深长,“你其实很不甘心吧?”鸣海步是他哥哥鸣海清隆的克、隆体,出生的目的是给哥哥做器官供体。这件事情极其卑劣,好在鸣海清隆和他母亲不同。他从出生开始,就被剥夺了一切,然后凭借他人的善意和自己的努力,再把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慢慢夺回。甚至连哥哥派到他身边的“结崎雏乃”也是其中之一。只可惜,最美好的状态,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又如何?”鸣海步耸了耸肩,“我本来就不抱期待,对她也一样。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哇哦,”醍醐京弥摸了摸下巴,“既然你什么都没有,又是什么支持着你?”“这个嘛,”鸣海步把手指挡在唇边,“商业秘密!”即使结崎雏乃这个人是虚假的,但她的存在本身是真实的。对鸣海步来说,只要能够确认这一点就可以了。仅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信仰,会产生微弱的希望。……“什么嘛,居然就这样回避了Ragnark?”洛基坐在空中飞船尼欧号的船舷之上,“亏我还以为,会引发大灾变呢。”“是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洛基背后响起。洛基却整个人都僵硬了,仿佛生锈一般,“咔哒咔哒”转过身:“贝露丹迪!”“没错,就是我,”温柔的诺伦女神笑颜如花,“终于,找到你了!”“糟糕,”洛基从船舷上掉了下来,第一反应就是向威胁过他的审神者问罪,“醍醐京弥!你不守信用!”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不是我告的秘啦。”“那是谁!”“娱乐节目就算了,你以为我不看新闻的吗?”贝露丹迪提住洛基的后颈,“苏璐德一直想问,你到底是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世界树呢。”“我忘记了啦!”“那就把这句话当着奥丁的面再说一遍吧。”“救命啊——”姬宫安希看着这场闹剧,只笑了笑。她一手将帽子戴在头上,一手拖着行李箱,向前迈步。她目的还没达到,她的旅途还在继续。“欧蒂娜大人,你现在在哪里呢?”……秋濑或摇了摇头,淡化己身存在感,准备退场。片片星群散发幽蓝的光,他行走在星间,仿佛要融入那片广袤的星图。然而皇昴流察觉到了这变化,起身追了上去:“等等!”“啊啦,”秋濑或回过头,“是你啊。”“你是故意的吗,”皇昴流就直白地问了,“对塔矢君说那样的话?”“什么?”秋濑或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啊,那种话。”“我是认真的哦,”他歪了歪头,“倒是你,似乎对那个人也很信任。”“那个人?京弥的事情?”“不过,他也的确改变了你的命运,”秋濑或红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像血一样,“你的人生从此有别于黑之预言书的记载。”皇昴流瞳孔紧缩。“我的……命运?”瞬间,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从双眼上传来。他捂住了仿佛正在灼烧的左眼,跪倒在地。一系列似是而非的画面在眼前划过,他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既定的命运。画面中的他实在太过凄惨,失去了最爱的北都,失去了最重要的星史郎,孤独地忍受无边的寂寞,一度从天龙七封印转变成地龙七御使,日复一日期待着自己的死亡。这一个皇昴流,可悲可怜,是他又不是他。“怎么会……”他喃喃道,“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为了一个男人,害死了jiejie,伤害了奶奶,折磨自己,最后,还疯了一样为地龙驱使!皇昴流大口喘着气,仿佛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攫住:“你……到底是什么人?”秋濑或把头转回去,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我们是燃尽的恒星,我们是烈火的余烬。”他的身形淡化,声音飘渺虚幻。“我们怀抱历史,背对时光。”“我们拥有的,是死魂和腐骨。”到最后,秋濑或的身形已然消失,声音也微不可闻。皇昴流站了起来,然后开始奔跑,他现在非常想用双手确认皇北都的存在,非常非常想。……而塔矢亮一直昏迷,直到紧急抽调的飞机快降落到军用机场,这才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时间精神恍惚,毫无实感。他侧过脸,发现醍醐京弥正在一旁读书。“京弥哥。”他叫出了小时候对醍醐京弥的称呼。“我在。”醍醐京弥合起书本:“感觉如何?”“好像……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他顿了顿:“可是我不记得了。”话音未落,他的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滚了下来。但是胸口那种满溢的鼓胀感,令他整个人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