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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表情不符:“你装可爱还真是驾轻就熟吔。”“什么叫做装可爱,我本来就很可爱,”醍醐京弥一把揪住鹤丸国永的头发,面无表情地用力扯,“说,我是不是很可爱?”鹤丸国永的脑袋都被扯歪了:“是,是。哪有你这样问的嘛!”“我就要这样问啦,有意见?”“……没有。”今剑跳起来够醍醐京弥:“狡猾!鹤丸,把京弥放下来啦!”“就是,不要仗着身高欺负人呀!”太鼓钟贞宗扯他背后的链子。“不许独占京弥啦!”这是后藤藤四郎。而醍醐京弥一把抱住鹤丸国永的脖子,在他耳边悄声道:“不准放!”鹤丸国永的表情一阵扭曲,脸都要僵掉了:“你这是在搞什么嘛!”“人气太高又不是我的错,”醍醐京弥玩着鹤丸国永的头发,在短短胖胖的手指上绕啊绕,“不能伤他们的心呀。”“你当他们的心是玻璃做的吗?”“反正我知道你的心绝对不是玻璃做的啦。”“我真是服了你了。”鹤丸国永把醍醐京弥架到了脖子上:“还有这些短刀……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们这么热情?真是敬谢不敏。”“因为以前热情的一方是你嘛。”下一刻,鹤丸国永借用灵术,像鹤一样腾起,几个踏步就转出了短刀们的包围圈。“啊——逃跑了!”“带着京弥跑掉了!”“追啊!”随着短刀们的喧闹声传来,宗三左文字看一眼三日月宗近:“你不管他了吗?”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我还需要好好想想。”“那你就慢慢考虑吧,”宗三左文字似笑非笑,“万一错过的话,可不要伤心难过呀。”“绝不可能。”三日月宗近对此信心满满。“会伤心难过的,绝对不会是我……”另一边,鹤丸国永就像开火车的火车头一样,随着他的跑动,身后拉开了长长的一串。短刀们把追逐当成了游戏,大呼小叫着,热热闹闹。跑着跑着,他们就被其他事物吸引了注意力,三三两两停在了不同的位置。“停下啦,没人在追啦,”醍醐京弥拍了拍鹤丸国永的脑袋,“我们到了哪里呀?”他们现在位于野外的一片山谷之中,目所能见都是林木,毫无人烟。鹤丸国永东张西望:“好像是角栈神和生野神的管辖范围。”“树木之神?”“没错,你看,”鹤丸国永扛着他走向一株巨木,“认得出来这是什么吗?”“哇,”醍醐京弥睁大了眼睛,“好大的银杏呀!”眼前这颗银杏大得离谱,入目所见,俱是金灿灿的小扇子。这样的银杏还不止一颗,这个方向的整片树林全都是,如同金色的海洋。风吹过树林,还有金色的叶片掉落在地,铺成了一片金色的地毯。鹤丸国永带着醍醐京弥踩上“地毯”,走入这片树林。醍醐京弥心中欢喜,不时发出赞叹,左顾右盼间,瞥见了一块白色的衣角。看着很眼熟啊……于是,醍醐京弥抬起头。下一刻,他就和一双碧色的眼睛对上了。“啊,”醍醐京弥的眼睛亮了,“是山姥切!”“哎?”鹤丸国永左顾右盼,“在哪里?”“山姥切,”醍醐京弥向山姥切国广伸出手,“抱!”话音落下,山姥切国广就探过身子,伸出手,插入他的腋下,将醍醐京弥从鹤丸国永肩上抱起来。“啊——”鹤丸国永这才发现了他的位置,“山姥切,你也喜欢小孩子吗?”山姥切国广找了个枝桠坐下来,把醍醐京弥抱到腿上:“一般。”“我还以为你也被他迷住了呢,”鹤丸国永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树木,研究了一番,就开始往上爬,“那些短刀们可喜欢他了。”“……哦。”“山姥切是不怎么喜欢小孩子,”醍醐京弥歪了歪脑袋,“但他喜欢我呀?”“……嗯。”闻言,鹤丸国永差点掉下树。他扬了扬手臂,稳住自己,转头看向山姥切国广,一直看一直看,直看得山姥切国广慢慢涨红了脸。接着,就见山姥切国广弓起身体,把脸藏到了醍醐京弥身后。于是鹤丸国永就什么都明白了,深吸一口气:“……拈花惹草!”第199章闲聊“所——以——说,”醍醐京弥踢动双脚,拖长腔调,“人气太高不是我的错呀!”“不,就是你的错,”鹤丸国永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难道你想推卸责任?”“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嘛。”“那是谁的责任?”“当然是把我制造出来的这个世界的责任。”“哇咧,亏你说得出口,你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可我说的是事实吔?”“……厚脸皮。”醍醐京弥不以为忤。他这张脸由于面瘫的关系,以往一板一眼还能略显严肃出尘,现在看起来就只剩下仿佛状况外的茫然了。再加上他幼稚地动来动去,整个人显得活泼的不得了,也可爱的不得了。“你真当自己五岁啊?”鹤丸国永看不下去了,转向山姥切国广:“喂,你都不会觉得违和吗?这家伙其实二十五岁了吔?”“……五岁也好,二十五岁也好,”山姥切国广慢慢坐直了,“对我们来说,他都是小孩子啊?”“这种表里不一、一点也不单纯的家伙哪里像个小孩子啊?”鹤丸国永夸张地比划,张牙舞爪,“小孩子应该是心灵纯洁、笑起来像天使一样的纯净物!”“你太狭隘了,”醍醐京弥眯起眼睛,摇了摇手指,“白痴也符合你刚才的描述哦。”鹤丸国永语塞,手指颤抖着指着审神者:“你、你看看他!”山姥切国广将手放到醍醐京弥的头上,睁眼说瞎话:“……京弥也是很单纯的。”“哈?!”“成人也可以有一颗单纯的心,”山姥切国广淡淡道,“但大家往往只对小孩子有耐心和爱心,容忍他们犯错,允许他们幻想。”这话倒是真相了。每个人不同的人生阶段都有自己想做和自己该做的事,时间的有限性让人类没法一直天真下去。不过,这和醍醐京弥这种老油条有什么关系,是指他有一颗不老的童心吗?!“我算是知道了,”鹤丸国永扶额,“你对这家伙有着满满的耐心和爱心,愿意忍受他的缺点,允许他放飞自我。”山姥切国广的脸再次开始泛红,伸手把被单拉低,盖住了眼睛。鹤丸国永看得牙疼,不禁手发痒,一把掀开山姥切国广用来遮住脑袋的被单:“你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