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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道一万,醍醐京弥自己可没亲自动手处理过这种事件……而参与的学员们……还停留在将军居然只是个影武者的阶段,觉得自己从头到尾被醍醐京弥给耍了。至于政府的阴暗面?反正大家都看过时间溯行军的宣传片啦,会被引诱的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是的,宣传片,时间溯行军也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会有各种宣传在现世流传一点也不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少女指挥官伸手按住太阳xue,“只有我一个人认为,醍醐前辈是在东拉西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吗?”“不,你不是一个人,”有人回答她,“那个人就是在胡言乱语,把你们带入他的节奏,按照他的思路思考,从而得出有利于他的结论。”“原来如此!”少女恍然大悟,“醍醐前辈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谢谢……噫,”她猛地回过头,“你是谁?!”她的身后站着的,是一名左眼缠着绷带、气质阴郁的青年。“不是你们主动和我们鬼兵队合作,刺杀将军的吗?”青年把刀架上少女的脖颈,“居然认不出,我这张被通缉的脸?”与此同时,原本和学员们混在一起的攘夷志士纷纷倒戈,用各种方式制服了附近的学员们。真选组的众人纷纷反应过来,如临大敌:“那个人!”土方十四郎拔刀出鞘,“高杉晋助!”“居然是那个有名的恐怖、分子!”近藤勋面对高杉晋助的反应,和面对桂小太郎的反应完全不一样,“总悟,要小心!”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和高杉晋作关系匪浅。高杉晋作出身长州,是明治维新中首屈一指的军事家,可惜他的身体不好,在明治维新的前一年病逝,未能来得及看见胜利的曙光。如果没有他,长州的军队不过是一盘散沙。在醍醐京弥主导下的“松平维新”中,他对这个人也是又忌惮又放心,既忌惮他的军事才华,又放心他的早死。当然,他对高杉晋作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他的军事才华,而是他的文艺才华。高杉晋作是一位有名的风流才子,一生留下数百首汉诗与和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首伴着三味线的都都逸——“三千世界鸦杀尽……”醍醐京弥喃喃道。眼前这位高杉晋助,可比高杉晋作帅气多了,也危险多了。高杉晋助的形象,倒是挺符合原作那句都都逸的。当然,是前半句。后半句的温柔缱绻,被藏得太深了。至少,审神者在看到高杉晋作的时候,还觉得他起码是个正常人。审神者可以看出他的祈愿,明白他的期许,从而找到他的破绽。可是高杉晋助嘛……“所以,”高杉晋助的刀在少女的脖子上拉出血口,“对你们来说,这不过是一场胜负?”少女忍不住抖了一下:“你、你!”“别这么害怕,”高杉晋助的脸色很不好,“我们的人生,只不过你们的一场考核?”“那么,是谁设计了我们的人生?”他凑到女生耳边,“是谁安排了那些苦难?”“回答我!”醍醐京弥和冲田总司对视一眼:“这是……玩脱了?”“不算吧,”冲田总司摊开手,“反正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大梦而已。”这里可是冲田总司的神国。其中人们的喜怒哀乐,不过是曾经发生的过往的投影。这些人,不过是NPC而已。“……对他们来说,这也算是不错的体验,”教官挠了挠头,“也曾经有审神者不够谨慎,被历史人物发现,请求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去干涉历史……”“然后呢?”“然后?”教官隐晦地回答,“那名审神者回来之后,接受了为期一个月的心理干预。”所以说,不仅仅是为了历史,即使为了审神者的身心健康,也最好不要太高调。“你杀了我也没用啊,”少女慌乱了一瞬间,就沉静下来,“我们不会死在你手上。”话音刚落,少女极其果断地往刀刃上一撞。代表重伤的白线把她圈出,闪过之后,她已经脱离了高杉晋助的控制,回到了出生点……不是,真选组的屯所。“可是啊,我很不高兴,”高杉晋助放下刀,冲着看起来像是老大的醍醐京弥质问道,“我们到底被你们看成什么了?!”“陌生人,”醍醐京弥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不过是陌生人而已。”“你们的喜怒哀乐,都和我们无关。”同理心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NPC再怎么活灵活现……对玩家来说,依旧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第340章神罚“等等,怎么回事?”近藤勋完全是懵的,“谁能跟我说明一下情况?拜托了!”“我也是一头雾水!”桂小太郎抱着脑袋,“醍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还用说吗?”土方十四郎从点燃了一根烟,“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对你们来说,”冲田总悟看向冲田总司,“我们不过是一段历史而已吗?”冲田总司却笑了笑,只看向醍醐京弥:“京弥,你觉得我该怎样回答他们?”醍醐京弥愣了一下,他不确定冲田总司是否意有所指。冲田总司是一位神明。这些学员们和教官是常世的审神者。而醍醐京弥自己不单纯是一位审神者。他虽然还在从事审神者的工作,但现在这个工作,对他来说意义已经不存在了。刀剑付丧神们和他之间的羁绊已经不可斩断,常世对他的约束几乎没有。实际上,自从假死以来……他身上的时间已经停止了。星轨完完全全放了手,他被流放到各个平行世界之中,“生”和“死”的定义从他身上渐渐消失了。他甚至可以预测,即使自己现在“死”去,此生仍能延续下去。现在的他,到底算什么呢?人类吗?从生物层面上来说,也许他依旧是个人类。但从精神层面上来说……他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族群,无比接近“非人。”“我们对你们,既没有恶意,”醍醐京弥听见自己这样说,“也没有善意。”他还听见有人在回应他的话语:“什么?!”“怎么这样!”“难道……”“不是说过了吗?”醍醐京弥的瞳孔中有金色的流光划过,“你们对我们来说,不过是陌生人而已。”“你们的历史在我们眼中一目了然,你们的喜怒哀乐对我们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