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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生活状态,而并不是王洪军这个人。算了,他要打游戏就打吧,大不了以後我在办公室把写完再回来。变相妥协,暗骂自己没有勇气,舍不得王洪军这一根救命稻草。毕竟,偌大北京,要找一个心地善良,相处起来还算融洽的男人,并不那麽容易。第二天,王洪军早走,我在卫生间洗漱,陈俊生突然闯了进来,站在我身後,从镜子里看著我,脸上带著得意笑容。年轻真好,年轻的人都不怕照镜子。说完,竟用硬起来的下体顶住我的屁股,上下磨蹭。反正他不在,咱俩玩玩?你看我jiba硬的,憋著难受。转过身,一只手一把抓住陈俊生的下体,的确很粗大一根,怪不得会让那麽多老男人心甘情愿掏钱。我给你钱,你离开北京吧,开个价,我看我能不能出得起。说完,手一松,径直走出卫生间。陈俊生留在原处,过了半天才冲出来,大声吼,我不会走的,我问过王洪军,这房子是他出的钱,要走,也是你走!我比你年轻,身材也比你好,是个男人都知道该选谁,要不是我对王洪军早就没什麽兴趣,哪轮得到你跟在他在一起!像你们这种长得不好看,又上了年纪的老0,有男人要,就已经要烧高香了,你还不知足?陈俊生的话确实伤到了我,可也并没有那麽疼,跟一个这样的人斗嘴,多一句都是浪费时间。穿好衣服,出门,顺便把洗漱用品一起装进包里。下楼时,给杨春子打电话,今晚去你那儿,借住几天。江超加班,杨春子叫了必胜宅急送,两个人,一边吃披萨,一边喝可乐。给王洪军发了一条微信,除非他走,不然,我尽快找房子,搬家。王洪军打电话过来,不接,直接挂断。并没有什麽好说,人生没有那麽多圆满,新欢旧爱同住一个屋檐下,对他来说,也许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但对我而言,我的生活已被破坏,与其这样,不如算了。没有跟杨春子说明真相,只说王洪军有亲戚来北京,家里实在住不下那麽多人。杨春子对王洪军印象一直很好,便也没有多问。倒是跟我聊起江超假结婚的事儿。南方姑娘,长的挺漂亮,我在网上帮他物色,既然办婚礼就是为了作秀,何不找个好看的新娘。还好,没有狮子大开口,配合著见一次家长,再就是婚礼,加起来,只要一万块,多划算。杨春子在描述自己帮江超寻觅假结婚对象的过程,就好像在说一比没什麽了不起的买卖,进货,出货,讨价还价,如此而已。你说,人活著有多可笑,什麽都可能是假的,说白了,不都是作秀?要比的,无非就是谁做的更真,更让人看不出破绽。张哲,你敢保证,活到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出自真心吗?突然这样质问我,我笑著,摇了摇头,敢这麽保证的人,本身就是在说谎。☆、第十九章2008年四月四日,北京,先锋剧场,一个叫雷光夏的歌手在这里举办小型弹唱会。与张先生坐在第四排,靠左边的位置,张先生的手里握著一串钥匙。因为当晚有一首歌,与老房子有关,舞台上的雷光夏邀请听众拿出包里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一起摇晃。想象一下,当你离开家,老房子里的每一件摆设,都有了生命,他们舞蹈,他们唱歌,多美妙啊。侧过脸,看张先生沈醉表情,庆幸自己,是有多幸运,可以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房子变成老房子,我们也变成老人,还坐在一起听雷光夏,好不好?这样问张先生。张先生把手里的钥匙递给我,要我收好,做了一个俏皮表情,反正你是家的主人,你说了算。黑暗之光,雷光夏的一首歌,我与张先生都很喜欢,此时,杨春子正站在窗边,听著这首歌,一句话不说。江超从厨房走出来,切了几块西瓜,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张先生,最近好吗?突然这样问江超,自己也觉得意外。也许,是杨春子放的这张唱片,勾起我与张先生那段回忆,也许,是与王洪军的冷战,让我寂寞到不得不想起这个人。愣了一下,递给我一块儿西瓜,才说,张南辞职了,昨天办的手续。手里的西瓜差一点掉在地上,慌乱间,又放回茶几,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哗哗的水流声,掩盖我的惊讶。毕业後,张先生只换过一次工作,为了更高的薪水,之後,一直稳定,从未听他对工作有过一句抱怨。怎麽就突然辞职?是找到了更好的下家,还是因为鸡米?莫名的,有些担心。昨天晚上,几个同事一起吃饭,算是告别,喝著喝著,就喝多了,後来,我一个人陪著他在马路上晃荡,突然跟我说,觉得自己活得挺失败的,想抓住很多东西,可最後,什麽都没有抓住。鸡米要出国的事儿你知道吧?好像再几个礼拜就走了,张南现在搬出来,说是租了一个房子,问他在哪儿,也不告诉我。反正两个人已经没住在一块儿了。鸡米这个人也挺神的,我以为,他爱张南爱到可以去死,到最後,反而是他先把张南给甩了,可笑吧,这世界上的事儿,越来越可笑。江超说完,拿起一块儿西瓜,自己大口吃起来。杨春子继续呆在窗边,继续听音乐,沈默,根本不理会我们这边聊了什麽。此时此刻,呆在这个房子里面的三个人,各有各的心事,有谁是真的快乐?有谁不想真的得到快乐?想想,一阵悲凉。深夜,杨春子与江超已经睡了,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怎麽都睡不著。张先生的微博,好久没有更新,去看鸡米的,倒是热闹,为出国做各种准备,文字中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伤感。所以,鸡米就这麽舍得与张先生分开?当时那麽拼命抢走的,现在就可以丢掉的如此轻易?竟为张先生鸣不平,凭什麽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忍不住,还是给张先生打一个电话,也没别的意思,确认一下为什麽辞职,接下来有什麽打算,总不算过分。可是,熟悉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对方已经停机。手机欠费?换了新的号码?各种猜测,脑子里全是最後一次与张先生见面,自己冷冰冰的语气,对张先生说,我们连朋友都算。会失望吧,曾一起坐在剧场里面听雷光夏,被同一首歌感动,现在,却连朋友都做不成。这样说起来,是我太过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