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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乍一见到南晋王,王子贤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上去,抱住南晋王的小腿,哭诉道:“父王,您要见儿臣吩咐一声就是,何必如此吓人?儿臣快被吓死了。”南晋王冷哼一声,一脚将他踹开,“你胆大包天,还会被这点小阵仗吓死?”“父……父王何出此言?”王子贤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南晋王也不和他绕弯,直接将金牌踢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何物?”“这……”王子贤心里惊涛骇浪,心跳汹涌澎湃,可是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将金牌反复看了两遍,摇头说:“儿臣并未见过此物啊,不过这上面的印记似乎是属于北越王的。”作为王子,如果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也太不正常了,王子贤这点应对能力还是有的。“呵呵,你说你没见过?”南晋王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阿大,你来告诉他,这东西是从哪里找到的?”被称为阿大的正是跪在中间的黑衣男子,他低头回答:“回大王,是在三王子书房的暗格中,暗格设在书桌之下,从左往右数第十块地砖之下。”他说的如此详尽,王子贤再镇定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又恢复了镇定,大义凛然地反驳:“父王,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真的不曾见过此物,那暗格并不是很隐秘,平日里只存放些账册和钥匙,儿臣……儿臣真不知情啊!”“哦?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于你?”王子贤连忙点头:“定是如此,否则父王您为何好端端地会去搜查儿臣的府邸?”王子贤自认为这一段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就算被人看到他和北越使者有往来也证明不了他们在密谋什么。“呵,那是因为薛爱卿在被烧的驿馆里找到了你府里的东西,你倒是大方,寡人赏赐给你的东西你转手就送出去,还真是不忘自己身上流着北越的血脉啊。”“东西?什么东西?”这下子王子贤是真的懵了。“还想狡辩?”南晋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太鲜明了,根本不存在狐疑的地方。南晋王也试想过有人要嫁祸给他,可是看到那枚金牌他又否决了,这东西是实实在在的,除了北越谁还会有?而且谁会想到要做一枚假金牌偷藏到老三书房的暗格里?谁又能从他府里拿出那些御赐之物送给北越使者?整个南晋,除了他手底下的暗卫只有太子府有这个实力,可是太子会做这样的事情吗?南晋王根本不相信太子昭会费这么大的力来嫁祸老三,那个儿子是什么性子他还不了解么?“父王,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与北越使者见过面,相互赠送过礼物,可这东西真不是他们给儿臣的,您一定要明察啊!”王子贤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承认,不承认的话,南晋王只是怀疑不会百分百肯定,承认了他就必死无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个无辜?”“是太子!一定是太子做的!之前……之前儿臣曾设计过太子妃,太子知道后一定会报复的!……父王,儿臣知错了,不该妄想和太子妃作对,可是……儿臣恨啊……”王子贤将自己陷害唐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南晋王,包括他怎么下的手,只是隐去了某些难堪的部分,用以证明他和太子的仇恨确实存在的。南晋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真实经过,坊间对太子妃上溯莺阁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他自然有所耳闻,但男人嘛,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不能理解。王子煦还会在青楼争风吃醋呢,唐越上个青楼也不稀奇。本来想过几天再惩戒那二人,这还没动手就听说了这样的事,让他对老三的印象立即颠覆了。“你……你倒是能耐了!”南晋王一脚踹在他心窝上,恨声说:“只凭这一条,你就罪无可赦!”“父王,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一时昏了头,儿臣这就上太子府负荆请罪!”王子贤磕头说道。“你想得真美!企图用这点小罪来顶罪吗?”南晋王大手一挥:“把他押入冷宫,给寡人看好了……还有皇宫那位,也一起押入冷宫!”王子贤一听这话就知道解释无望了,呆愣愣地任由黑衣人将自己拖走,不明白这刚升起的希望为什么还没开始就陷入绝望。这一定是有人在害自己!一定是太子!一定是他!王子贤双目含恨,苦笑几声,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那对狗夫夫付出代价!南晋王一屁股坐在地上,脚边金牌泛着光,刺着他的双眼。他一把将金牌砸出去,深深吸了口气,“真是……一群不争气的东西!”翌日早朝,大臣们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君主正在发呆,而且发呆了一整个早上。直到将近午时,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南晋王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不过,他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就是:“太子,去将北越使者赶出邺城,他们在南晋待的时间够长了。”“……”群臣哗然,他们大王这是怎么了?难道不打算和谈了?立即有大臣站出来劝解,“大王,事关天下和平,该忍的时候还是忍忍为好。”尽管他们每个人都看北越使者不顺眼,也没想过要赶他们走啊。就连丞相大人也站出来说:“大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刻实在不宜意气用事!”南晋王将一个盒子砸下来,一句话也没解释就转身走下宝座,走出了大殿。群臣连忙跪地三呼万岁,太子昭起身将盒子捡起来,瞥了眼里头的东西,眉头一掀,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一群重臣围过来,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东西出现在大殿上,总觉得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太子昭将盒子盖上,大步走出大殿,丞相大人追在后头,小声说:“殿下,您认为此事可妥?”“妥!为何不妥?”太子昭头也不回地说:“孤等这一天等太久了!”“可是这和谈……”大家到底是不想再发起战争的,如果和谈败了该如何是好?太子昭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叶相,是该到南晋主动提要求的时候了,大人去准备吧。”叶丞相眼睛一亮,胡子抖了抖,“喏,臣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