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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孙鹤死亡的那一间。两人进来后,牡丹转身关了门。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仰星心下有些奇怪。这房间,他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牡丹四处看了看,然后凑到仰星身前,小声笑道:“公子,可需要服侍?”仰星神情一愣,也小声道:“不必了。”牡丹有些委屈地咬唇:“真的不要吗,牡丹保证让公子,乐不思蜀~”仰星还想再说话,“嗖”的一声,一道轻微的鞭痕出现在墙上。牡丹噤声,默默坐了下来。仰星坐在床边,等了许久也不见任何动静,思索道:“难道方法不对?”。牡丹坐的无聊,屋内空间小,她嫌热,便随手脱下了沉重的外袍。那阵初进同乐坊时感受到的压迫感突然来了。仰星一怔,这是为何?牡丹觉得有些冷,忍不住往床边走了点:“公子……”仰星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指了指身边:“你过来,躺下。”牡丹依言照做。压迫感更强了些。仰星顿时无语:难道还非得做那种事才行?牡丹觉得这股冷意几乎快渗透到皮肤里,却也大概明白了什么,她看着仰星,犹豫地又脱了一件外衣,白如凝脂的肌肤暴露在空中,我见犹怜。仰星拦住她:“不用了,还是我来吧。”说着,他动手解起了衣扣。外套、长袍、里衣……脱到只剩一件白色的亵衣时,他停了手。压迫感越来越强,而与此同时,房间里似乎也传来一些动静。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那是女子的笑声,十分轻灵悦耳,只从声音便可窥想是位多么美丽的女子。牡丹脸色一变,害怕地往仰星身边靠了靠。仰星静静看着门口,右手藏在被子里,落星已然发出蓝色的光芒。那笑声极轻极细,一会儿像是在天花板,一会儿又像是近在耳边。突然,房间的灯烛熄灭了。仰星只觉耳边一道风声,随后一只手拉住了他。他一惊,迅速回头,却发现是牡丹在拉他。自言氏古墓之后,他的视线变得极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大概看清房内情况,此刻看到牡丹有些无奈,推开了她的手:“保护好自己。”他扫视了一圈房间,那东西进来了,应该就在屋内。“公子,我害怕。”牡丹又拉住他的手,“公子,你抱抱我。”仰星回头看向她,正想说话,突然神色一变,迅速抽回了手,一个翻身便下了床。那女子的确是牡丹的相貌,可是眉心竟多了一个红点,衬得她的神情十分妖异。“牡丹”无辜地看了看仰星,突然嫣然一笑,起身往他这里爬来:“公子,我害怕……”仰星看着“牡丹”诡异的爬行姿势,落星已然出手:“你到底是什么人!”一道蓝光袭去,接触到床上人的那一刻,“牡丹”突然消失了。仰星周身的景象瞬间模糊了起来,那个笑声又开始在耳边回荡,甜媚娇俏,并且一直重复着几句话。“公子,我等了你好久……”“公子,你怎么还不来……”“公子……”“公子……”这呼唤声渐渐远去,仰星再睁眼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牡丹,但是床上的人却换成了别人。那是一个身材中等的青年,从床边挂着的长剑中隐约透出的灵气便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普通人。果然,牡丹开口道:“孙公子,你还不睡吗?”此人应该就是孙鹤了。仰星突然明白过来,这可能正是孙鹤死亡那一天的场景。可是,他怎么会看到这样的场景?是那个妖给他看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目光一滞。他的手是透明的。不止手,他整个人都呈现半透明状态,像个完完全全的灵体,任何事物都碰不到,只会从上面穿过去。怎么回事?仰星愣了一会儿,又看向屋内。孙鹤坐在椅子上,手边是一盏已然放凉了的茶。他神情有些恍惚,听到牡丹的问话,回神笑道:“你先睡吧,陪我聊了这么久,辛苦你了。”牡丹看着他,神情带着几分认真:“孙公子,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天下的好女子多着呢,总在一枝花上流连,可是会错过很多的。”孙鹤默然不语。牡丹叹了口气,看他一眼,自顾自躺了下来。过了不久,她的呼吸变得匀称,应该是睡着了。而孙鹤则一直默默地坐着,似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半夜。仰星只觉一个眨眼,就已经换了一个场景。一样的房间格局,只是换了些素净的陈设,看起来仍是在同乐坊内。房间内有两个人,他稍加辨认,是孙鹤和芍药!原来孙鹤没有睡着,竟是后半夜找来了芍药的房间。孙鹤的表情有些凄苦,看着芍药,温声道:“婉儿,你再等我些时日,我保证能凑够你的赎身钱。”芍药的神情全然不同于白天仰星见到的那般柔弱可怜,而是有些阴冷地看着孙鹤,目光毫无温度:“我说孙公子,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已经不—爱—你—了。”孙鹤一把拉住她,神情激动:“为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我能赎你出来,你便跟我走吗!”芍药挣脱开他的手:“以孙家现在的情况,就算你能赎我出来,又能如何?”孙鹤一时语塞:“我……我会保证给你力所能及的一切……”“你力所能及的一切?”芍药重复了一遍,冷冷道:“我若天天要吃人参燕窝,你也给得起吗?”孙鹤的目光中充满了惊痛:“婉儿……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当初、你当初不是说不管贫困与否,你都愿意追随我吗?……”芍药终于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充满了讽刺,似是在惊讶于孙鹤的天真:“我说孙公子啊……你可真是可爱。”“你难道第一天逛妓院?”“那些妓|女们,谁不是人前真心一片,人后只算今天拿了多少好处?”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都是温柔刀:“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胡乱赌咒发誓,骗的一时是一时。”“若真信了那些誓言,哈哈,恐怕早死绝了!”孙鹤一脸不敢置信,颤抖地指着她:“你……你……”芍药突然变了脸,冷笑道:“哭够了就走吧,等你哪天有钱了,我可能还会再侍奉你一次。”“现在,请你离开。”孙鹤双眼发红,久久才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