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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走走两步,余光瞥见仲之扬身后的东西,神色变了变。“哎呀,这东西谁给你端来的?不知道受伤了的人不能吃酱油跟鸡翅吗?这不利于伤口愈合还易上火啊!”片刻,门被大力关上,仲之扬没有转过身来,致使易杭根本无法看见他的表情,阿姨说的话无疑是给了他一巴掌,好不容易关心个人,结果还差点弄巧成拙。但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仲之昂居然也来关心那哑巴保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酸意与恼意多一点,或许还有点别的什么。仲之昂为了保护弟弟的安全,亲自挑选了几个保镖塞在仲之扬身边,后者揉了揉眼睛,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哪有张显的半点斯文?带出去跟着还像黑社会似的,还拉低颜值。郊外发生的那件事有聪明的民工把车牌号拍了下来,但是……那车牌号是假的。正因如此,仲家的警惕性就更高了,仲之扬进进出出全是黑衣保镖跟着,毫无人身自由的感觉。为此,他去报了个跆拳道班,想了想,又顺手添了一个手语班。于是,在易杭养伤的时日里,仲之扬忙得累成了死狗。这天,易杭正在低头听王叔说着什么,突然人被扯了一下,仲之扬嘴角含笑,对他说:“来来来,我们比试一下!”学了一个月,入了门便急于找人切磋,他跃跃欲试,易杭拧眉,不明白这少爷在兴奋什么。直到仲之扬架起一个姿势,易杭悟了。惨烈败北过后,仲之扬的脸色连王叔都不敢看,他偷偷递给易杭一个眼神:怎么不给二少留点面子?这院里好几个人从头看到尾,看见仲之扬被易杭摁在地上,手脚都被箍住,为了避免殃及池鱼,立刻作鸟兽散去。看来易杭真是没留一点情面,这个消息传到仲之昂耳里,引他一阵闷笑,弟弟吃亏的样子宛如在眼前,可惜他没看见。锐气是挫了,人也暂时老实了。仲之扬像是沉迷于跆拳道,时不时遇见易杭就来个突袭或者切磋,当然从未赢过。一天天过去,易杭就亲眼看着原来一身白斩鸡rou的仲之扬慢慢强壮了起来,好几次他们过招时,肢体碰触,他都能感受到对方手臂上硬邦邦的肌rou。虽然看身材变化,只是薄薄的一层。但他妈也是大进步啊!半年过去,仲家没再出过什么事。仲之扬报的手语班也收了不小成果,至少易杭打的手语他能懂个大概意思,交流上没有原来那么困难了。十一月,秋风呼呼,树叶纷纷落下,卷起一片尘埃。北方的天气渐冷,易杭拉紧了拉链,不同于呆板沉闷显老的保镖制服,他这一身休闲装打扮反而衬得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张显刚过二十五的年纪,谈老早了点。今天他放假,仲家两个少爷与杨家人在高档餐厅聚会,没说要保镖同行,所以他们都闲着。天气很暖和,沐浴在阳光下,连那丝凉意都渐渐被冲散了。易杭双手揣兜,迈着步子在仲家周围转悠,狠狠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仲家绿化做得挺到位的,到处还是一片绿色,点点黄叶成点缀。他视线一转,瞥到一个身影。那身影似乎气冲冲的,周身都是散发着活人勿近的可怕气息。极冷极怒,紧接着那个身影跨进了仲家院门。易杭脚步加快追过去,只看见仲之扬上楼的背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他想着,或许仲之扬房间里的东西该遭殃了。仲之扬就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仲之昂才回来,带着轻微的酒气。易杭没弄明白这俩兄弟发生了什么事,估计是跟杨思思有关。毕竟今天两家聚会来着。“二少在房间里,从回来到现在都没出来过。”易杭比划,“好像心情不好。”仲之昂疲惫地捏捏额头,满心欢喜被无力盖住。他抬脚状似要上楼,忽而顿了顿,转头对易杭说:“你替我去看看他。”这突然变卦的事情易杭也弄不明白,他点点头,一步一个台阶,走到仲之扬房外。他侧耳听了听,没动静,再轻轻敲了两下,屋内立即传来一阵低哑的一个字:滚。易杭身负重任,岂会怕他一个字,他锲而不舍地继续敲敲敲,直到门被打开,低声咒骂着什么的仲之扬一把扯住他,往房间里拖。第5章雇主把我弄死了怎么办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易杭背后被撞得一阵疼痛,只觉得被扯住的那只手简直要脱臼一般。可见仲之扬是多气这个敢在这时候不知死活来打扰他的人。似乎是察觉到来者并不是仲之昂,那只手僵了僵,渐渐松开,离易杭不过咫尺之间的呼吸也拉远了些。他吸吸鼻子,弥漫的是一股强烈的酒气。仲之扬不去管他,背过身去在黑暗中行走,易杭摸索着开了灯,刺眼的灯光刺激得眼睛一阵酸疼。他挡了挡,看清仲之扬房间里散落一地的易拉罐啤酒瓶。仲之扬喝醉了,他确定道,还好人没怎么样,除了伤心点。房间里的摆设也是完好无损。不知如何开口的易杭踮起脚尖,似要退出这个房间。仲之扬突然出声叫住他:“小哑巴。”易杭不想跟一个醉鬼计较,他继续退,这次仲之扬却抬了眼看他,眼底一片通红,好像哭过。“你说我哪点不好?”仲之扬说。易杭想道:你没哪点是好的,性格阴晴不定,脾气也暴躁,沉不住气,发生点状况就这样自暴自弃,阴沉压抑。“那杨思思哪点又好了?”易杭又想道:人哪点都好,长相好,出身好,脾气好,人又温婉大方,是个直男都会拒绝不了的类型。仲之扬打了个酒嗝,“我哪点儿比她差?为什么大哥要看上她而不喜欢我?……”易杭抽抽嘴角,为了避免再听见什么惊天大秘密被灭口,他快速退出了这个弥漫酒气的房间。仲之扬还在客厅歇气等着,见他下楼,掀了下眼皮,“之扬怎么样了?”“喝醉了。”易杭如实回答。仲之昂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有无奈有烦恼。易杭思忖一秒,比划道:“恕我多嘴问一句,您和杨小姐……?”仲之昂道:“我们要结婚了。”易杭闻言,眼里含笑,“恭喜。”他转身走开的时候,仲之昂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明天你带之扬出去散散心吧。”“……好的。”愣了愣,他才应道。第二天早上,仲之扬的房门被再次敲响,频率与昨晚如出一辙,看来是同一个人。宿醉后,脑袋昏昏沉沉重如铁,他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