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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就想扶一扶眼镜。但等指尖碰到鼻梁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并未将它带进来。沈流彦眨了下眼,将门打开。眼前的房间是一片模糊的,容越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他眯了眯眼,往床头柜的方向走去。就在容越身边。沈流彦弯下腰,正要去拿眼镜,容越蓦地伸了只手过来。他下意识的往对方所在方向看去。眼神带着些失焦的茫然,皮肤白皙,唇瓣微微张开,看的容越瞬间心头火起。他极少看到这样弱势的沈流彦。没有以往的运筹帷幄和冷静,也不是昔日病房中明明身体不好却依然冷淡的态度……只是纯粹的柔和,像是一只不经意间露出柔软内里的蚌。让人忍不住,想要撬开更多。容越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做了。恰好他坐在床边,干脆手上使劲,将沈流彦拉入自己怀中,让人坐在自己腿上,紧接着就仰起头,顺着沈流彦锁骨之间的凹陷,向上一路舔舐。舌尖抵上对方喉结的时候,他加重了力道,便听到对方发出细碎的低吟。太过动听。沈流彦不过一时没有防备,回过神时,容越的手已经顺着他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他背上大力揉弄。也不是不舒服……但这样子没了主导权,他轻喘了声,断断续续道:“容哥哥是不是……”有些犯规?容越听出他言语中的未尽之意,然而□□一旦燃起,就有些停不下的趋势。有电流自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迸发出来,在全身流窜。他哑着嗓音,征询对方意见:“先用手一次?”说话期间,已咬开沈流彦身上衣服的扣子。下一刻,容越就有些庆幸,自己是提出这样的建议。沈流彦不知何时已拿回眼镜,架在鼻梁上。金色镜框配上唇角勾起的弧度,莫名就有些侵略性。不但和方才的模样大相径庭,甚至说,实在无法让人将他与那个传说中温文尔雅的沈氏掌门人联系起来。容越这么想到,一边低笑。他又被沈流彦压在床上,还是类似方才的姿势,沈流彦跨坐在他腰间,一只手撑在他颈侧,另一只手在他小腹处缓缓流连。容越叹:“流彦,你怎么总是连声招呼都不打。”沈流彦笑了下,温柔的答:“这种事,不是正在做吗?”容越睨他一眼:“怎么,真不考虑一下?”“容哥哥觉得呢?”沈流彦瞥了眼身侧被两人动作弄的一片散乱的纸牌,眉尖拧了拧:“我不会这个。”这样的姿势,容越好似完全被压制住。不过他也不在意,犹自笑盈盈的答:“我有想到,以何老爷子的家教……咱们来玩点别的。”看了那么久国王游戏的开场,自然,也该亲身上阵试试。半小时后,两人相对而坐,手边面前各有一堆散牌。容越一边惋惜自己提出的话被彻底忽视掉,一边与沈流彦调笑。两人第一把抽到的都是k,他便道,王对王,岂不很好?沈流彦对此没有做什么评价,只是看来一眼。容越生生从里面看出几分眼波荡漾的味道。接下来,虽有平局,但大致还是能分出胜负。起初胜的是沈流彦,他很快觉得没有要求可提。但看容越那副神情,显然,对方所打算盘远没有这样简单。后来天平倾向容越那边,他拿着手中一张q,开玩笑般问沈流彦:“若是沈氏和容氏合并,流彦希望,新的公司叫做什么名字。”沈流彦怔住。容越仍维持着那副笑颜,屋内的气氛却凝重起来。沈流彦张了张口,又阖上,反复数次之后,终于舒出一口气,对容越道:“这又是何必?”容越只专注的看他,答:“也对,现在容氏还是一团乱,平白拖累了你……抽牌吧。”沈流彦再拧眉:“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容越的语气更轻柔了些:“我知道,所以,这是我的意思。”在此之前,沈流彦从不知道,原来那双桃花眼中,能有这样让人心跳加快的色泽。……也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始终不愿意直面罢了。想到这里,沈流彦的唇轻轻的弯了弯:“取名字这种事,还是不要太轻率比较好。”容越一笑:“说得对。流彦,我等你想好。”这只是容越突然想到的一种可能,但也是最简单快捷的解决掉他与沈流彦之间所有矛盾的方法。沈氏与容氏毕竟存在竞争关系,哪怕只是良性的,也可能会引发出未知的后果。哪比得过一致对外?他这样想,也就这样开口,对沈流彦提出。虽还没有什么确定的答复……又抽到一张k,容越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流彦:“之前你拿凯撒赢过我,这是最后一张。”沈流彦推开眼前的牌,连翻开牌面的意思都没有,直接道:“还有什么事,提吧。”容越面上顿时浮起暧昧的笑容。他倾身到沈流彦身畔,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话音落下时,顺便抬起手,指尖沿着眼镜的框架略显轻佻的拂过。沈流彦的面色不变,瞳孔却骤然收缩。容越又问一遍:“流彦,可以吗?”但这样,已经足够了。☆、第75章沈流彦沉默了比方才更长的时间。容越坐回原处,气定神闲的看他,眉眼里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语气是刻意的委屈:“你又不回答。”沈流彦的反应终于大了些。他唇角扯起,问出的却是一个并不如何相关的话题:“你想了多久?”容越把玩着手中的查理大帝,像是苦恼一般:“如果说是从第一次看你带上眼镜时就开始想,会怎么样?”沈流彦:“……容哥哥不如把这份耐心放在对自家的事情上。”容越望过来,一句话不经细想便脱口而出:“那你呢,什么时候,和我变成一家?”这种话说出来,已经近乎于求婚。饶是沈流彦平日里再如何冷静而不感情用事,被容越一句句砸下来,也有些眩晕。他的睫毛轻轻颤动,蓦然间,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无法吐出一言。到最后,也只是说了句:“时机未到。”没有拒绝。容越面上虽还是方才那副怡然的样子,心弦早已绷紧,视线粘在沈流彦面上,看对方眉梢唇角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像是惊讶,喜悦,又被强行压下……到底是没办法真的做到波澜不惊,只好干脆抿着唇,眼神飘忽。随后,他就听到了沈流彦的答案。容越突然觉得,有些话,如果自己两年前就说出口,这个时候,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