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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宁坤转身进了卫生间,就跳下来过去取了,然后重新爬上床,掀开卫邵歌的被子。卫邵歌下午不舒服就洗了个澡躺上床,身上穿着睡衣。大概是体温攀升的原因,脸上发红,眉毛不舒服的蹙着。笑成解开他胸口几颗扣子,露出大半个肩膀,入手的肌肤也是滑腻guntang的。温度计被放进去的时候,卫邵歌被冰的挣了一下身体,不过没挣开。笑成按着他肩膀,直到温度计夹好了才松开。为了避免着凉,笑成拉过把被子就要给捂回去,忽然注意到他手臂上已经有点脏的绷带。是了!卫邵歌胳膊上的伤还没好!这些天一直被隔离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换药。就算换药了,最多也是好几天换一次。笑成眉头越来越紧,而且他刚刚还去洗澡,也不怕伤口感染!卫邵歌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发热?很可能就是伤口发炎了!“怎么样?”宁坤在下面问,他也很担心卫邵歌。“没事,”笑成摇摇头,“先看看体温吧。”“这体温是发烧了。”宁坤肯定的说,“我们给救护站打电话吧。”说着他就去掏手机。“别急!”笑成看了他一眼,轻轻说了两个字。宁坤的动作就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下来。但是他的表情仍旧是着急的。笑成没再说话,也没下床,就在卫邵歌身边,等时间到了,取出温度计一看,刚刚三十七度六,并不严重。笑成举着温度计微微松了口气,“温度不高,估计是伤口发炎了。”“他发烧了。”宁坤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他紧紧注视着笑成,等他双脚一落地,立刻又重复了一遍,“我现在就要给救护站打电话。”笑成心里微微有些不赞同。卫邵歌很可能只是伤口感染身上发热,正常的炎症反应。但是这么报上去,肯定不会被当成一般发炎来看。而把他送到那些可能已经真正染病的人之间,他现在抵抗力又这么差——笑成目光微微垂落。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法保证卫邵歌一定没被感染。宁坤一直站在宿舍房间距离最远的一端,这时已经拨通了手机,说了几句,很快就挂断了。“他们一会过来。”宁坤看了眼笑成,低声说了句。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很。笑成和宁坤都没有说话。不过这种安静也没持续多久,门就“碰碰”响了起来。宁坤立刻看过去,三部并作两步上去开了门,果然是几个全副武装的医生。楼道每天都会喷洒消毒液,也都是这几位医护人员负责的。笑成还跟他们说过几句话。其中一个男医生进来问了情况,就走过来在床下叫了几声“同学,醒一醒。”卫邵歌没反应。医生提高了声音,“同学,醒醒,别睡了!”卫邵歌头歪了歪,稍微给了点反应。然后又有两个医生进来,把卫邵歌从床上搬到担架上。趁着那边折腾,笑成走到先前那个男医生身边,随便搭了几句话。虽然眼下这情况,医生也没有闲聊的心思,不过还是和笑成说了会,顺便安抚了他几句。笑成得知,由于条件所限,观察病房都是两人一间,中间用帘子隔开,传染预防做的并不到位,很容易交叉感染。临时增设的救护站里已经有十几起观察病例,到现在已经有四个人确诊,最近几乎每天都有一个人被确诊。确诊率很高。笑成心里一紧,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之前的推测了。如果卫邵歌也确诊了?细微的电流顺着他的脊椎攀爬而上,占领了整个头皮。笑成轻轻的,却又急促的吸了口气,整个鼻腔都是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那个医生指挥着,把卫邵歌放在了担架上,他看见宁坤站在一边,就让他找两件衣服给卫邵歌换上。宁坤迟疑了一下,没动。男医生有点不耐烦了,一句“这两下要是能传染你现在早就感染了”就要冲口而出。只是被笑成干脆利落的动作打断。笑成从柜子里取出外套,帮着医生三下两下给卫邵歌套上。卫邵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完了又找出卫邵歌的学生证拿给医生。他站直身体,看着担架被抬出了宿舍。然后他清晰的听到宁坤松了口气的声音。这样微微带着庆幸的声音,猛不丁的狠狠刺了他一下。眼看着医生转身来关上宿舍的门,笑成胸腔里不知怎么的涌起一股冲动,仿若guntang的热流,瞬间蔓延过整个僵直的身体。他几步冲到了门口。他心跳得极快,头脑却又十分冷静。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或许他根本不知道。笑成看着那个男医生开口,用一种犹豫不定的语气,“其实我也有点发热。”他表现的好像真的是一个因为恐慌不安隐藏了自己真正身体状态的学生。但是笑成还是清楚的看见,那个男医生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几分钟之后,笑成成功说服了对方。在宁坤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跟随医生一起走出了宿舍。并且让医生将自己和卫邵歌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医生过来轮番给他们测体温,血压,又验了血。笑成体温一点都没问题,不过他说自己偶尔会发热,最近一直在咳嗽,同样引起了医生的重视。最后决定先观察他们一下。来给填病例的还是之前那个男医生,落笔之前,他特意多看了笑成一眼。笑成也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友好的笑了笑。男医生摇摇头,手腕一动,快速写下一行字。如同潮水退去一般,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笑成给医生说了卫邵歌伤口发炎的可能,刚已经给他换了药,又挂上消炎的点滴。笑成因为各项数据都挺正常,而他本人又坚持“不舒服”,才决定暂时观察。分明不大的病房显得出乎意料的空。好像笑成动一动身体都会响起回音。他和卫邵歌之间隔着一层帘子,刚刚已经被医生拉上了,因此什么都看不见。笑成在床边坐了很长时间,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这边刚好靠窗,外面就是校医院的后院,七八米高的梧桐树已经落了不少叶子,月影之下,有的枝干极其明亮,有的则显得格外黢黑。几支网罗交错的树枝投影在窗户上,稍微有点风就波澜起伏的窗帘上。笑成忽然坐了起来,他想去关上窗户。但想了想,又躺了回去。大约那个缝隙是医生特意留下通风换气用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