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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擅自做决定,连忙打给笑成,确认他是否依旧不打算出席。答案是肯定的。笑成早就表示自己对这个没兴趣。但是奥特兰的首席设计师,也是蜚声国际的服装设计大事,布鲁诺,则不断诚恳的邀请笑成,希望他能参加。而他对外也反复表示过,自己的设计灵感正是来源于这一位华人。布鲁诺指的,是一年前笑成穿着他最新设计作品拍摄的一组写真。那本来是奥特兰自己制作的一组宣传画册,没想到效果太好,反响很大,还被教科文加入了介绍丝织品传承的短片。直到现在还有不少国外杂志媒体在报导一些相关新闻的时候援引当时的那几张图片。说起来那几张图……笑成只能庆幸他没有露脸。毕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经历。他肯定的告诉王远东,以后这样的邀请,直接帮他拒绝。两边的车窗都降了下来,夜风越吹越急,他逐渐加快了速度。前面路边停了辆车子,似乎就是刚刚飞过去的那一辆。笑成一乐,看来跟这个哥们还真有缘。他降低了车速,头转过去,想打个招呼,问下要不要帮忙。就注意到那个人看着江那边,正在讲电话。他也就没开口。收回视线。一踩油门,擦车而过。从难而返第九十八章“好的,医生,这个我当然会注意……感谢您治疗期间对我的照顾。”他说完挂断了电话。公路上静悄悄的,除了刚刚擦过去的那辆suv,再没有别的车子。远处堤岸之下的江面,掀起一层细碎的鳞片,月光之下,有些晃眼,也有些好看。他看了一会江面,掏出手机,并没有收到什么短信或者是电话。他来回的点着,表情轻松而沉重,平静而复杂,冷淡而狂热。眼睛里像是亮着光。比这月亮更亮更亮的光。那是太阳的光。卫邵歌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拨动着。往来消息对话框几乎一片空白,只有一句“想我了吗”孤零零的挂在最上面。拇指在已经编辑好的“我回来了”几个字上来回犹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按下发送键。随即他支起手机顶在额头上,懊恼的笑了起来。手指却有些轻轻的颤抖。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出这么一条消息,明明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失了分寸,不合时宜。这不像他。但很快,他抽了口气,坐直身体,发动车子。等到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卫邵歌洗了澡准备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天花板上空荡荡的,还没来得及安上新的顶灯。月光从窗外渗进来,在天花板上打出一块块斑驳。这是他刚买的一套二手房,装修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弄。反正住的时间又不长,就这么先放着吧。卫邵歌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还是睡不着。他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想抽根烟,在床头柜上摸了个空,才想起来那些东西都被他扔在车后备箱了。在床边坐了会,站起来也没换鞋,拿了钥匙就下了楼。车就停在楼下的停车位上。这个小区有些年头了,行道树枝繁叶茂,挤挤压压连成一整片屏障,当然连带的就是基础设施不足,连地下停车场也没有。如果不是这个地段,他也不会选这儿。走近时车灯一闪,他先把车灯打开了,从后备箱里提了一个手提袋出来。然后打开车门,在驾驶席前面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回到家里,他坐在沙发上拉开了手提袋,里面是几双拳击手套和一个小型医疗箱。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的码着各种药剂,还有小药瓶,注射器。他从里面取出一个小药瓶放在旁边。然后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打开药瓶倒出三两粒,用水冲下去了。文件袋就压在手提包下面,白色,表面印着蓝色英文,从其中的几个单词来判断,应该来自某个医疗机构。他合上药箱,提着手提包放到脚边,打开了白色纸袋——里面是几页的图表,打印图片,还有两张光碟。这是他的评测数据。那些一条条反复弯折的不同颜色的曲线,表明他体内的激素水平,还有在不同外界刺激之下的应激反应。最下面写着主治医师做出的结论。除此之外的几张,写着饮食禁忌,服药期间禁制饮酒,药物过敏史,还有告患者书。这些都是他继续治疗的依据。但都不值得在意。卫邵歌取出了最下面一张。目光一瞬间热了起来。那是一张彩色的打印照片。左上角贴着一个红色的半透明胶条,上面印着一个黑色的单词——“”。除了整张图片之外,右下角打印了一串编号。翻到背面,则会看到一整张填满了的表格,比如应激程度那一栏后面,就用很粗的笔触填写着“极度强烈”,样本性质后面,则写着“非常特殊”。他看到的不是那些。彩印的a4图片被小心的平方在面前的玻璃桌上。卫邵歌双手交错,支在下巴上,目光慢慢向下一转,定在那张图片上不动了。很长时间之后,他松口气般笑了一下。手指在图片上轻轻划过,一停,来回的抚摸着。他认真的凝视着,渐渐压低面孔,几乎要让鼻尖碰上去。几分钟之后,像是终于满足,图片被他妥帖的收了回去。但下一秒,又突然被狠狠抽了出来。他紧紧盯着手里的东西——快速揉成一团。又更快速的,急切的展开。手指在已经不平整的表面上来回摩挲着,他闭了闭眼,松口气般放松下来。然后,连续不断的“撕拉”“撕拉”“撕拉”……他冷静的,漫不经心的,将整一张图片,撕成了碎片。碎片散落在地上。依稀可以看出,之前斑斓的画面。那是最法国设计师布鲁诺转型之作。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