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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错误,原本只是言行不太合乎规矩,还不到十天回来已经完全是不成体统。“苏爱卿。”苏秦看出辰寒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看林寻的目光略有些复杂,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竟是让无忧山庄都受不了……大约也算是一种本事。林寻被领回苏秦的地方,这地方他不陌生,从荒殿出来的第一天便是住在这里,轻车熟路地回到自己原本的房间。半夜,窗外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大夏天的竟是下起了冰雹。翌日,大街小巷,甚至皇宫内外,都在谈论昨晚的奇景。“现在还是六月份,就下起了冰雹,不会像话本里说得有什么冤情?”有一人立马接话:“听话朝里死了两个大官!”“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茶坊酒馆成了众多无聊人士聚集闲聊的地方,宫里也有些宫人三三两两小心翼翼谈论这件事。昨夜一场奇怪的冰雹后,天气转凉。林寻系上披风出门,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空气中水汽凝成的小水珠。不知不觉,竟是走到苏秦的院落。他穿着很单薄的衣衫,袖子挽起,正在悉心栽种一株奇怪的植株。林寻脚步一滞,脑海里蓦然将他和某个人影重合在一起。那是下雪天,丁圣拿着个小锄头倒腾他的毒物,两人的神态,姿势莫名在这湿寒的天气中交叠。苏秦早就感觉到脚步声,忙完手上的事才抬头,正好对上林寻有些发怔的目光。“怎么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孩子脸上流露出这种神情。林寻回过神,苦笑道:“只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他走到苏秦身边,刚刚栽种的植株很瘦弱,选择在这样的天气中栽种似乎很难存活。“这是兰藤,寒的天气种反倒比较好。”见他不明白,苏秦解释道。林寻躬身,白皙的指尖轻轻触摸了下兰藤的茎秆:“我认识的那个人也喜欢摆弄这些。”“就是你说送他上天的人?”林寻低低笑了声,声音低沉妖异:“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么?”苏秦竟是沉默。林寻以为他会反驳自己,顺便给他几本书看教他做人应有的价值观,结果对方忽然说了声:“也许。”“……我常常会做一个梦。”苏秦淡淡道:“梦里是一座醉生梦死的楼,里面的人追逐贪欢,还有人能上天入地,而我,竟似乎能掌控这座楼所有人的生死。”林寻长长的睫毛低垂,遮掩住眸光。“后来似乎来了位客人,然后一切都改变了。”林寻:“再后来呢?”苏秦摇头:“梦而已,多数光怪陆离。”林寻指尖一颤:“你有没有想过,那也许就是你的前世?”“没什么值得肖想的,”苏秦:“就算是,前世的我也只是众多凡夫俗子中的一个。”林寻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也许你是仙人呢?”苏秦:“都说梦里常出现的人,是前世纠缠最多的人,在我的梦里,每次都会出现一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我和那人之间,大约是些情情爱爱无聊的往事。”林寻:“……为什么不是师徒情?”苏秦目光复杂地看他一眼,这孩子平日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林寻却不死心问:“你难道没有猜测过他的身份?”苏秦:“根据梦里的情形来看,初次相遇便是在香艳寻欢的楼阁,她约莫,是个江南名妓。”林寻:……苏秦看他左手死死压着右手,蹙眉:“你在做什么?”林寻抬头,皮笑rou不笑道:“阻止用拳头打人的冲动。”第52章吾皇万岁17两人间距离很近,方才谈到前世梦境间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旖旎,转眼间这隐约的暧昧便被毫不留情地击碎。林寻转身就要走人。苏秦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随风摇曳的兰藤,眼中莫名有几分呆滞……所以,这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解梦么?走到院门口,林寻忽然回头望了一眼,将这一幕收归眼底,眼中闪过一抹追忆,稍纵即逝,他没有再逗留,抬步向前。百虫蛊和千虫蛊虽然罕见,却称不上独一无二,无忧山庄的庄主曾言莲妃是唯一能培育出万虫蛊的虫师。拥有一枚万虫蛊,相当于能cao控一具行走的傀儡。面前的白骨有四处形成密密麻麻的虫眼,看上去恐怖又恶心,林寻盯着似乎在不断缓缓肿大的关节,寻思若是万虫蛊的威力都如此恐怖,那犹在万虫蛊上的蛊王坟,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自他将万虫蛊分成四份,散养在白骨尸骸内,已有几日,却没有任何可喜的症状。这倒在林寻的意料之中,按照系统的说法蛊王坟只有用鲜血滋养才有效果,但林寻至今没有放过一滴血。面对长不大的万虫蛊,他一狠心,撩起袖子,露出胳膊,拿起桌上的剪刀对准白皙的肌肤,咬牙就要刺下去。锋利的剪刀尖距离胳膊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林寻抬手,顿住,再抬,停下,循环反复几次,将剪刀撂回原位,按按太阳xue,“还是想别的办法好了。”他坐到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无聊时想要掏出枚玉佩把玩,但在钱袋里摸索了好久,腰上也看了下,发现竟然不见了。这枚玉佩是林寻还在合欢宗时,用来激励合欢宗弟子做出用来编号的,离开的时候他随便拿了枚留给自己。仔细想想,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那枚牡丹玉佩了。林寻回忆了下,最后起身往荒殿的方向走,路上还能听见有人在议论昨夜下起冰雹的事情,他偶尔眼角余光也能瞥见,树上原本不少青翠的树叶被打落蔫蔫的。原本还能碰见不少太监奴婢,林寻估摸着过些日子就要有新面孔,大家都在传言今年的选秀即将开始。越往荒殿走,人越少,真正走到荒殿,已是一个人也没有。原本住的荒殿大门用白条贴着,再无禁卫把守,林寻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见破败的院落。地上的落叶都一层层堆积着,显然这院子从去年就没打扫过。这里常年无人居住,从前是冷宫,缺少人气,无论艳阳还是惊雷,都是呼呼的大风刮着。林寻突然停下脚步,竖起耳朵,这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呜咽声。他放轻脚步,往前走就看见殿内有个披头散发的人抱着个木头匣子哭。林寻蹙眉:“你是谁?”正哭的人吓了一跳,抬起头,发出一声惊呼。林寻这才看清他的面向,面白无须,年纪大约在四十多,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