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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黎相抗。赤炎烈冷眼看着东辰方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看着东辰皇宫染上无尽的血,如今的东辰已成他的囊中之物,这些人不过垂死挣扎罢了。赤炎烈缓缓抽出腰间软剑,以骇人的气势朝君凌宇攻去,途中蹿出来碍事的那些人被赤炎烈看都未看便利落地解决。昔日盛气凌人的帝王面对迎面而来的利刃时很好地掩饰了心中所忧,看似自如地接下赤炎烈的招式,然而武功本就不算多么出众的君凌宇在几下后便明显呈落败之势。君凌宇神情微凛,手中不知扔出个什么玩意儿,赤炎烈见不是暗器便未在意。然,就在赤炎烈致命一剑刺向君凌宇的那一刻,一个白影突然从旁而出挡去了赤炎烈的剑势。赤炎烈目光微闪,那个身影如此熟悉,这一年中有多少次他曾想要触碰却只能在梦境中追寻。“为什么?”赤炎烈看着那人熟悉的脸平静地问道,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手中的剑被他握得不能再紧!沐寒诀看着赤炎烈嘲讽地笑道:“你还不懂么?我不过一直都在利用你罢了,我怎么可能真的爱上一个男人?这种事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赤炎烈嗜血的双眸深深地望着那熟悉而又让他感到陌生至极的白衣,冰冷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你果真如此想么?”“没错,从一开始我就打算看你知道真相后痛苦的表情,被人愚弄的感觉如何?不好受吧?”沐寒诀唇角勾起温柔的笑,口中却说着残忍的话,这让他看起来酷似一个优雅的恶魔。赤炎烈笑了,一如一年多以前那让人感觉魅惑却更多是危险的笑,“被愚弄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呢,诀……”“为……什么?”沐寒诀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胸口,鲜艳的红色如妖异的花朵绽开,在一片白衣上分外显眼。赤炎烈冷哼,抽出带血的剑,不屑地道:“你不是他,不配这么笑!”赤炎烈看着滴血的剑尖,似自语般喃喃道,“我的诀就算笑也带着杀气与算计,别人看不出,我又怎么看不出?我们从来都是同一类人……”君凌宇见“沐寒诀”被杀,不禁暗自感到可惜,同时也惊诧于赤炎烈的能耐,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出的能将沐寒诀扮得最像之人,却还是这么快便被赤炎烈识出,看来这招不管用了。见赤炎烈的视线已经再次转移到自己身上,君凌宇为了拖延时间便道:“你何时发现他不是沐寒诀的?”赤炎烈冷笑道:“一开始。”沐寒诀从不用剑,一个人即便被控制,这些习惯也不会改变,从这点赤炎烈便直接排除了沐寒诀背叛与被控制的可能,断定挡住他一击的这人不是真的沐寒诀。不过事关沐寒诀,赤炎烈不得不谨慎一些,这才又多加试探几句。“是么?看来你还真是有点能耐,不过,接下来你会如何选择呢?”君凌宇一改之前有所顾忌的模样,胸有成竹地看着赤炎烈身后不远处诡异地笑着。赤炎烈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顺着君凌宇的视线望去,赤炎烈血红的瞳孔猛地一缩,那个人,那个人……☆、038情到浓处无瑕的白衣被血色浸染,那把横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刺得人眼生疼,然那人却依旧一脸看似温和无害的笑,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让人以为那身血只是在别处染了而不是他自己的。那个身影,赤炎烈无论何时都不会认错!“怎么样?他的生与死可都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你听本王的,本王会保证他的安全。”君凌宇得意道,只要沐寒诀在他手中,赤炎烈必不敢轻举妄动,正是明白这点,君凌宇底气顿时足了许多。赤炎烈的视线没有一刻从那袭白衣上挪开过,这一年多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这个人,那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甚至有一种恍然如梦之感。沐寒诀没有死,他还活生生地站在那儿!尽管赤炎烈表面平静得看不出丝毫情绪,内心却早已沸腾,更如翻滚的波涛,汹涌澎湃。“你以为仅凭此便可控制他来要胁朕?君凌宇,朕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呢?”“什么?”君凌宇意外于赤炎烈的反应,难道外界所传都是假的,抑或是赤炎烈制造的假象,其实他根本不在乎沐寒诀?君凌宇还未想明白,面前突然没了那招摇的红衣,不知何时,赤炎烈竟到了沐寒诀所站之处!沐寒诀趁挟持着他的人注意力放在君凌宇那边时利落地扭断了他的脖子,这一击用尽了沐寒诀最后的力气,就在他倒下时,赤炎烈已至身旁,恰好接住他向下倒去的身体。沐寒诀看着赤炎烈不是很好的脸色,尤其是那紧蹙的凌厉剑眉,便知他此刻心情定然差到了极点。沐寒诀抵过一阵眩晕,故做轻松地笑道:“我没事,你不用一副我快归天的表情。”赤炎烈黑着脸低吼:“闭嘴!你的帐回去再算,你要是敢死,我要天下人为你陪葬!”凶狠的话从男人口中说出,那语气就像天下人的性命在他眼中都不算什么,而事实赤炎烈所在乎的也从来只有沐寒诀一人而已,若沐寒诀真的死了,若这次不是确定了他的确还活着,赤炎烈真会发狂地杀光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赤炎烈抱起沐寒诀,小心翼翼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不再去看别人如何,单薄的唇吐出无情的字眼:“杀!”赤炎烈一步步踏出去,沐寒诀在他的怀中疲惫地闭上双眼。赤凌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红色身影,不禁百感交集,若当初他或赤天霖有赤炎烈与沐寒诀一半坚决,也不会是如今的结果。赤凌霄苦笑,到底是赤天霖负了他,还是他负了赤天霖已说不清,只是他们都错过了太多,而作为一个父亲,他欠赤炎烈的更多。这一场厮杀,东辰皇族无一人幸存,东辰终究是灭在了南黎手中。赤炎烈将沐寒诀带到东辰皇宫一处较清静的宫殿中,东辰皇族已败,宫中大多人都降了南黎,赤炎烈虽已派了人前去找付千湮,但等他来不知还要多久,暂时只能靠东辰宫中太医。此时的沐寒诀安静地躺在宽大的床上,唇角依旧微微向上翘起,苍白的面色却让他看起来脆弱得像是易碎的瓷娃娃,这是一个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沐寒诀,而赤炎烈却不愿看到这样的沐寒诀。接连两个太医把脉后都只是摇头,床上的人了无生气的模样更是让赤炎烈心生烦躁,再看到又一个太医摇头叹气时,赤炎烈的脸色愈加骇人,“没用的东西,都滚出去!”“是是是!”太医们匆忙提起看诊的包裹,连滚带爬地出了宫殿,赤炎烈那表情实在太过恐怖,他们只是偷瞄一眼便被吓得冒起一身冷汗,听到赤炎烈的话后再也不敢多待片刻!太医都出去后,偌大的宫殿中便只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