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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当婚姻是儿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那个小狐狸精的年纪都好当你女儿了——”谢季棠皱了眉,不满地瞟了眼黄子怡,“妈,你听谁说的,别小狐狸精小狐狸精的,您好歹是个有身份的人——”欧阳老太太毫不相让,“我再有身份有什么用,有你这个好儿子到处打我脸,我是连门都不敢出了——”谢季棠不想惹他母亲生气,挥着手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我走了。”他走出房间,谢明玉忽然一脸阴郁地跟出去,谢暄瞧着不对,也跟了上去,在玉兰花树边拦住了谢明玉——“你要做什么?”“不关你的事,你放开。”谢明玉的表情狰狞,好像要吃人一样,手臂蓄满了力量,硬邦邦的青筋毕现,用力挣了挣,却没有挣开。谢暄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问:“那是你父亲,你又能做什么?”谢明玉的双目通红,“他也配?那种话他也说得出来,我倒是不知道我居然是他养大的,我小时候还一直以为二伯才是我爸爸呢——”两人正相持不下,佣人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三少爷,小少爷,不好了,老太爷在书房晕倒了!”谢明玉和谢暄都一惊,身体已经先于思想朝宅子跑过去了。大厅里已经乱成一团,老太爷的情况不大秒,虽是昏迷了,身子却一抽一抽的。谢暄当机立断一边送老太爷去医院,一边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听从他指示,同时让谢明玉马上联系医院。一到医院,享受的是最高级待遇,几个专家会诊,一直到忙到天擦黑,老太爷才被送出急救室。病情虽暂时稳定下来,然而情况却并不乐观,老太爷年事已高,这几年身体是每况愈下,需要静养,他自己也清楚,因此已很少动怒,谁知这次却被自己的小儿子气病了。医生一脸沉重地要谢暄他们做好准备,像中风这样的病,痊愈的概率很小,而且后遗症比较严重,怕是会瘫,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要等老太爷醒来——听到老太爷进了医院,除了谢晖人在国外,暂时赶不回来,罪魁祸首谢季棠的电话打不通之外,该过来的都过来了。欧阳老太太倒是想来,只是年纪毕竟也不小,怕她跟着出事,死活劝下了,这时候还在家里等消息,黄子怡陪着她,只是她自己状态也不好,谢暄便让他母亲韩若英和二婶回去,准备些日用品明天带过来,自己和谢明玉留下来陪夜,明天再换二叔他们。大家没有异议,便纷纷散去了。豪华病房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仪器嘀嘀嘀的声音,单调而冰冷。那个曾经叱咤风云数十年,脚一蹬,整个香港都要抖三抖的老人,现在无力而孤单地躺在病床上,连睁开眼睛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这真是令人难过的事,如果人怎样都无法抵挡生老病死,那么争权夺利建功立业又是为了什么?两个人各自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的欲望,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谢明玉想,有一天他们居然会走到相顾无言的地步,曾经谢明玉也想过天长地久天荒地老之类的东西,尽管嘴上嗤之以鼻,但那种词总是太唯美,因为不可得,所以显得特别稀罕。然而他想要的,谢暄不肯给,他能给的,谢暄不想要,或许,谢暄从未相信过。到现在,你恨我,我恨你,或许已经是最后的结局。“你去睡吧,这里我守着。”谢暄看了谢明玉一眼,对他说了这个晚上的第一句话。病房是个套间,专门有陪夜的床,然而谢明玉却没有动,身子歪在沙发上,暖黄的壁灯灯光打在他的睫毛之间,有些恍惚,眼睛望着虚空似乎陷在某种情绪中——“我小时候想要一辆遥控飞机,这是我唯一一次向他提出要求,而他回报给我的是一个巴掌,我的脸整整肿了一星期,我以为是我不够乖,惹他生气,再不敢要任何东西。后来我才知道,他不过是赌马输了钱,心情不好而已。再后来,我被接到奶奶身边,我有很多很多的遥控飞机,都是限量版的,可我其实已经不喜欢了——”谢暄久久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睡吧。”谢明玉整个身子蜷在沙发上,头埋在臂弯间,轻声说:“谢暄,我真讨厌你。”谢暄没说话。折腾了大半夜,谢明玉实在累了,很快便睡着了,谢暄起身拿了一条薄毯盖在他身上,自己依旧坐在沙发上,望着那不断跳动的仪器指示灯,直到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早上八点左右,谢暄母亲和二婶带着欧阳老太太过来了,还带来了刘嫂做的早饭,吃过早饭,三个女人就催谢暄和谢明玉回去休息。两人走出医院,谢暄刚拿出车钥匙,谢明玉已经先一步拦了出租,钻进去关上门,车子绝尘而去,看都没看谢暄一眼。谢暄回到谢公馆,没有看到谢明玉的人,回房冲了个澡,睡到下午一点左右起来吃了点东西,开车去谢氏,一直忙到下午六点,接到陆眠的电话——陆眠在电话里的语气不太好,“谢暄,赶紧过来,再不来要出事了!”谢暄皱眉,“怎么?”然而马上又反应过来,“明玉?”陆眠没有明说,“总之你赶紧过来吧,我怕闹出人命。”“告诉我地址。”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少了点,争取下一章肥一点。9595、多事之秋...地点是在郊区的一幢别墅,离最近的人家也相距五百米,非常隐秘。别墅是孟古名下的,比起陆眠,谢暄一向对冲动易怒的孟古没什么好印象。陆眠已经等在门口了,神情严肃,见了他,也不多说,只领着他快速地上楼——二楼房间里,谢明玉坐在靠窗的一把高背椅上,仿佛怕冷似的,双手捧着一杯热茶,漂亮的脸有些苍白,乌黑的眸子发呆似的望着前方,有一种虚幻的古典美。他的前方,一个年轻的女人,□地被吊了起来,只有眼睛被黑布蒙了起来,发出崩溃的哭叫,眼泪鼻涕糊住了原本清丽的脸,她的脚下,放着一只不锈钢面盆,面盆里,一条拇指粗的蛇正昂着头,对着女人的脚底嘶嘶地吐着鲜红的芯子——而孟古,满面笑容地蹲在一边,饶有兴趣地逗弄着蛇往女人腿上溜——谢暄一进房间,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眼睛在那个女人身上一扫,就直直地看向谢明玉。谢明玉没料到谢暄会出现,脸上愣了愣,目光越过谢暄望向他身后的陆眠,撇撇嘴,露出不悦的表情。陆眠面不改色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把人放了。”谢暄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