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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物色下一位目标,不远处的男子被众人围着,腰间别着酒葫芦,衣襟半开,坦胸露乳,一副风流才子样。“请问你会弹琴吗?”风流男子眨了眨桃花眼,“我只说爱,不谈情。”寇秋:……几番下来,均是无功而返。寇秋穿梭在密集的人流和音乐当中,顺着鼓点,他突然抬起头,发现比起繁华的大厅,二楼竟是空无一人。通往二楼的旋转扶梯前立着大大的牌子:闲人勿扰。见过闲人免进的标志,闲人勿扰这种说法还是头一次见。寇秋想了想,自己的状态是非诚勿扰,这地方主人的要求是闲人勿扰,从某种意义上,他们达到了高度的匹配,所以说他去打扰一下应该也没有关系。寇秋猫着腰悄悄走上了二楼。空洞,阴湿,不见光日,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即便是脚尖落地,在这地方都能造成很大的响动。寇秋脱了鞋提在手上,高傲的走起猫步。整个走廊有很多房间,可只有一间是没有生气的,好像黑暗故事里恶魔的巢xue,流露出nongnong的黑气。门没有锁,确切的说,是半掩着的。里面摆放着全是大提琴,墙上地下各种类型都很全,房间的主人,就跟悬挂的大提琴一样,深沉而复杂,双手交握,躺在被绿色藤蔓缠绕的躺椅上,呼吸平缓,双目紧闭,肌肤雪白犹如吸血鬼,全是死寂。重点在于,他的头发是白色的,容颜却是很年轻。这不是靠化妆所能扮演的:白化病,又或者说是无色人种。懂乐律,年轻,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达标!寇秋踮着脚尖后退到门口,快速的伸长脖子左右望望,很好,没有人。他又踱步到白发男子身边,近看才发现他全身颜色都很淡,就连嘴唇,都是柔和的粉色。寇秋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确定对方睡得很熟,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水杉给的药粉,据说一点指甲盖的量就可以让人整整熟睡上一天。寇秋小心倒出来一点放在男子鼻尖下,确定他吸入后,把人背在背上,对方个子比他高,背起来很费力气,寇秋一路小心警觉周围,从后门溜了出去。到了偏僻的巷子口,他实在太累了,把人放下来,准备休息一阵。淡粉色的虹膜与他直直对上,饶是寇秋再镇定,也不免吓得后退一步,等他平复过来,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果然水杉的药永远都是不靠谱的,要么太致命,要么药性太弱。他哪里知道这药药效很强,只是男子体质原因。男子没有回话,仰起头自然而然地靠在墙上,视线看不见焦距,喃喃道,“光。”寇秋这才想起白化病的人多畏光。明明可以避免灼烧一切的紫外线,他却没有动。寇秋只好把人往阴影处搬动,整个过程,男子犹如一个木头娃娃,任他折腾。寇秋使用老套的搭讪方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白发男子只是重复着‘光’这个简单的词汇。寇秋,“你怕光,刚好我也怕,交个朋友如何?”神爱世人模式下,他还可以长出好几双翅膀。白发男子来来回回就是一个‘光’字。寇秋,“你会弹琴吗?”这次终于得到肯定的答复。“很好。”寇秋,“会笑吗?”男子点头。寇秋,“你帮我用琴声和微笑征服一个人,我帮你挡光。”白发男子只是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光不用遮挡。”此时涩馆内来送茶点的姑娘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怔了三秒后——“来人啊!”简单三个字差点叫破了嗓音,她尖叫着——“光天化日下,有人偷人了!我们的馆长被偷走了!”寇秋本来想让男子在水杉面前演奏一首曲子,然后微笑几下,妄图蒙混过关。为了能让男子不至于太引人注目,他在市场特地买了件斗篷,虽然全身隐藏在斗篷里很奇怪,可比起那雪一样的苍白,已经算是很好的效果,毕竟奇装异服有的是,无色人种却很罕见。此时已经距离放学一个多小时,寇秋不知道水杉走了没有,倒是在偌大寂静的校园,他先碰到的是陈舟。依旧是过分浓烈的美丽,陈舟面带着温和的笑意,“落下东西了吗?”他走近寇秋,似乎想摸摸他的头发,斗篷里的男子抬头,淡粉色虹膜和陈舟的目光触及。寇秋看着陈舟停在半空中的手,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不,比起惊讶,更多的应该是不可置信。“是你。”陈舟近乎失语。寇秋歪着头,还是认识的?斗篷下,白发男子的嘴角勾起一个近乎诡异的笑容,“光。”陈舟猛地把视线投在寇秋身上,“快跑!”寇秋对陈舟所有的记忆都是平静的,陈舟永远是沉静的,和深潭的水一样,没有任何波动——这世界上如果有谁可以笑着看着自己去死,陈舟就是。确信这声低吼没有听错,他纳闷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咆哮体了?”陈舟一把拉过他,可惜太迟了,在他拽过寇秋前,白发男子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陈舟的手腕,脱臼的声音清脆的传来。陈舟的身手有多厉害没有人比寇秋更清楚,这人只是一个招式就让对方没有反击之力,寇秋这下终于相信陈舟说的,该快跑才对。脚步来回在原地打转,寇秋发现自己左手手腕不知何时被握住。陈舟被碰了一下就脱臼了,那他的手是不是废了?白发男子低低道,“别怕,我不会害你。”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寇秋真想跟他分享自己的人生经验,凡是跟他说别怕的十有八九都是变态,说他笑得好看的人百分之百都是想让他去死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很清楚自己逃不掉,只好放弃无畏的挣扎。白发男子,“你要带我去见谁?”寇秋心里开始比对水杉和白发男子的武力值……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平手应该没问题。陈舟像野兽一样发出嘶吼,“不要动他。”白发男子无名指轻轻在空中做出两下下弹的动作。陈舟没有脱臼的那只手死死攥成拳头。办公室的墙上贴着‘爱岗敬业’几个红字,整间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安静的身影,认真批阅的作业。水杉手中的红钢笔笔尖停留在纸张上,落下一个原点,原本要打出的勾没有划出去。有人来了,还是一个很强大的人。白发男子,“是他吗?”水杉缓缓站起身,姿势轻松随意,全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