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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秋驻足,对上的是一双粉色的瞳孔,妖异又冰冷。“要下单吗?”寇秋摇头,“有参考答案吗?”“那是什么?”白发男子不理解,“你要杀谁?”寇秋,“我坚持和平。”白发男子只是简单扫了他一眼,“有身份,没地位,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人想要下手。”最近生意不好做,还有不少抢地盘的,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单子了。“我没有想杀的人。”寇秋对此很肯定。“哦。”白发男子有些失望,回到原地坐下。只是一次偶遇罢了,寇秋不再停留,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在花了二百买了份不知真假的答案后,他揣在兜里沿着原路返回。雪越下越大,白发男子的眉毛上结的都是冰霜,手上的皮肤近乎透明,但关节却冻得通红。大概是最近真的不走运,寇秋难得小小动了下恻隐之心,终究还是再次驻足,“要吃面吗?”白发男子抬头,看见漂亮的少年掏出钱包,“我请。”这里的牛rou面馆没有大小份之分,寇秋深觉太贵,改拉人去吃关东煮,一次意外的邂逅结束在一份四块五的关东煮里。第二次见面是寇秋来砸场子,被黑市卖家坑的一脸血,一道原题都没有,害的他连及格边缘都不到,被班主任一顿批评教育。千算万算,没想到人家上面有人,他刚开口提到还钱,就见里面冲出一群拎着棍棒的人,寇秋正在感叹今天不死也要半残,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好似浮光掠影,不过揉揉眼的功夫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人纷纷倒地叫喊。讨回两百块钱的寇秋心情大好,下了血本请白发男子吃了份牛rou面,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混熟了,虽然自第一次见面后,白发男子就再没说过话,通常是寇秋买单吐槽最近人生的不如意,他认真听着,时不时点下头。终于有一天,白发男子又一次开口,“你叫什么?”当时是晚上,寇秋正在边吃面边看物理,里面提到光的三原色,他无意识的就说了个‘光’字。“光?”白发男子喃喃道,他当然也知道这不是真名,但完全不介怀,“这个名字只属于我,对吗?”“嗯嗯嗯反正那么难听。”日子一天天混过去,自那天以后,白发男子有三个月没再见过寇秋,天气早就回暖,初春鸟语花香,这是个生意兴隆的季节,他却依旧等在原地,生怕错过。终于有一天,他再次看见了寇秋。他穿着单薄的衬衣,褐色的休闲裤,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自己面前,声音疲惫不堪——“有生意,你要接吗?”白发男子看了他好久,缓缓开口,“你要杀谁?”“我。”一个字如惊雷炸开,两人俱是缄默。“理由。”良久,寇秋摇头,“没有理由。”亦或是一言难尽。两人坐在熟悉的小面馆,白发男子忽然有些难过,心里涩涩的,他有预感,这是最后一次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一碗面见底,寇秋突然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我的记忆出了些问题,以前只是混乱,最近却有很多连想也想不起来,就连情绪也渐渐控制不住。”说到这里,他有些惆怅,“我觉得自己好像要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冷血残酷的陌生人。”“有什么关系?”白发男子不理解。寇秋,“等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即使是这样坐在你的对面,我也不会再和你说话,相反,我会在想,这个人对我的利用价值是什么,我能让他为我做什么。”他看着白发男子,“对身边的朋友也是一样,真心是可以变成任意玩弄的东西。”说到这里,他盯着白发男子,“人是由时间和记忆组成的,没有这些,我什么也不是。”那一年,寇季薬发现疫苗是有残缺的,派飞机要把寇秋接到美国,试图用最新的成果稳住他快要失衡的机制,而陈舟得到消息后,为了留住寇秋在飞机上安了炸弹,卡好时间给他打了电话,让寇秋错开登机时间。寇秋回头,目睹了一场爆炸,紧接着,被一枪毙命。这个充满生机的季节,蔺昂看到了许久没有见过的荆远,他怀里抱着一个没有呼吸的孩子,漂亮,冰冷。“他已经死了。”“我知道,”荆远道,“我杀的他。”蔺昂听得皱眉。“我知道你们有一个实验,可以送死去的人回到过去。”只是凡有一丝可能,我愿以生命为代价,让这个孩子的人生重新来过。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听说人民币发新版了——【寇秋:有没有人物弱美的模式?】【系统:收到!‘软妹’模式正式开启,宿主可以尽情享用嗓音温婉,腰身柔软,性格温柔等外部特征。】寇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巨大白纸,给自己上了些颜色,四肢摊开趴在上面。恰逢寇季薬路过,看到这傻孩子,皱眉,“你在做什么?”寇秋死死扒着白纸,“制作软妹币。”第103章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如果能有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你会选择怎么做?寇秋:写信给墨问,匿名举报有个叫寇秋的男性公民买、凶杀人,抓进局子好好改造几年,先把小命留住。以上自然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昨日种种,他关于那部分的记忆早已烟消云散,眼前看到的是一封封泛黄信纸上的文字,脑中闪现的画面却好似是别人的故事。无悲无喜,重头来过他的目标就是长得美,活的更美,如此方不负此生,等以后学个畅销美容专业,出来还能帮人小整一下,调整调整外貌比例,从而让世界大放异彩。醒时已鸡叫三声。鸡?这种咯咯咯的声音不像是在打鸣,寇秋把门留出一条缝隙,眯着眼瞧见蔺昂正在拿刀追杀一只老母鸡,画面太凶残,他把门合好,正好瞧见蜷缩在角落的荆远,吓了一跳,一不留神脚下一个趔趄。“我记得人类惯用的睡眠工具是床,再不济草席也是不错的。”荆远,“梦游,防止你误伤自己。”怪不得蔺昂大清早闹腾的要杀鸡,又是要给自己补身体。“蔺安和呢?”荆远,“被你父亲叫走了。”寇秋皱眉,“父亲来过?”荆远点头。门外哒哒哒的脚步声和咯咯咯的鸡叫声来回重叠,上演了精彩的二重奏,相较之下,门内就明显要安静很多,甚至有些冷清萧索。荆远坐在地上,身子侧靠着墙,瞳孔的粉色淡到苍白,和自己记忆里看到的一样,寇秋走到他面前,就着阳光投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