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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枕头,然后把罗定塞进右边的被子里,拍了拍他的脑袋,满怀怜爱:“睡吧。”在罗定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家人的气息,从未有过正常亲情的段修博像是口渴的旅人捧着一壶来路不明的清水那样,理智告诉他这壶液体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致命伤害,可情感上,却无法抵御这样强大的诱惑。喝了酒后不一定有平常的理智,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按捺住自己的念头,段修博今晚极少亲手去触碰罗定的皮肤,就连说话的时候也尽量隔开距离。然而到这个时候,心中的满足感和雀跃仍旧那么浓重,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胸腔的……只为了和眼前这个人短暂的亲密相处。这感觉……真像是毒药。他站起身,为罗定关上灯,借着夜色看着他闭上眼睛睡去后,才回到浴室去给自己洗澡。冲浴的时候,他俯首看了眼自己微抬头的那个部位,深深皱起眉,发动无视大法不去碰它。顺手把罗定的衣服给洗干净挂好晾到通风口,段修博放轻脚步摸到床的另一边小声地躺下,睡前趴在搁在床中央的枕头上望着罗定出神。伸长胳膊为对方整理了一下滑下来的被子,他轻叹一声。就这样吧,谁都不困扰,最好了。39第三十九章影视城内的绿化不错,因为现代元素极少的原因,清晨天还没亮,便已经有鸟雀飞到宾馆外的树丫上叽叽喳喳的叫唤了。窗帘没有拉严实,阳光从缝隙里透了进来,照在了段修博的脸上。段修博昨晚睡得晚,又喝了酒,脑袋疼得厉害。被阳光叫醒后头脑有片刻的茫然,然后瞬间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第一个动作就是抓住床中央作为隔断的枕头丢到一边的椅子上。他昨晚一定是脑子线搭牢了,这么欲盖弥彰的主意也想得出来,智商简直倒退回公元五百年前!他有些紧张地撑着身体爬起来探头看了罗定一眼,罗定背对他睡着,保持刚才的姿势并不动弹,想来是还没醒。段修博翻身吁了口气,盯着天花板等腿间的一柱擎天渐渐疲软下去后,才使劲儿眨了眨眼起身泡茶水。“罗小定?罗定?”他坐到床边,一手握着茶杯,一手试图去拨弄罗定的胳膊。才碰到个指尖,罗定眼睛忽的就睁开了,目光锋利中带着警惕。然后他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又紧紧闭上眼,过了几秒钟之后又强迫自己睁开,反复几次之后————“段哥。”罗定终于清醒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头很疼,第二个念头就是这里是哪里,第三个念头迅速地压过前二者拔得头筹,“你怎么会在这里?”段修博神情里看不出一丝暧昧,笑的就像邻家大哥那样温暖:“你酒量真是差啊,才喝了多少就扛不住了。后勤那边知道你杀青就把你房间给退了,吴方圆又不在剧组,宾馆这边新来的剧组把房间都订走了,霍导看我俩平常关系不错,就让我来照顾你。”短短几句话看似在解释,实际上每一个解释都恰好解决掉罗定的顾虑。他来段修博这边住剧组的人都知道,客观原因也不在他身上,且看段修博这样光明正大的态度,两个人之间绝对没有发生什么过界的举动。罗定放下心,随即迅速地爬坐起来,捂着自己还有些眩晕的脑袋感激地笑了笑:“多谢段哥你了。我昨晚有没有……?”“哈哈哈哈哈……”段修博撇开头笑了起来,“你多喝点酒吧,喝醉之后可乖,比现在乖的多,果然还是个小孩。”罗定有些不解:“什么……意思?”“不要多心。”段修博将泡好的浓茶搁在罗定的床头柜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着浴室走去,“我去刷牙了,喝杯茶吧,能缓解头痛。”他关上门,脸上温和的笑意顷刻褪去,背抵着门站立,垂着脑袋拼命抑制住自己心绪的激荡。罗定乱糟糟的头发配合起与平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静状态……太……太……太可爱了!压下心中那么一点点微不可查的不甘心,段修博长叹了一声——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罗定今天早上苏醒时那样警惕的态度无疑也说明了这一点,他并不想和自己有任何超出友情这个界限的关系。既然如此……那就皆大欢喜吧。罗定小口喝着茶,热水滑过喉管落在胃袋里暖洋洋的,他心中为自己刚才对段修博的猜疑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果然是看过的黑暗太多,他现在连坏人和好人都快要分不清了,段修博明明昨晚照顾了他一整宿,今早起来他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质疑对方对自己抱着什么心思。真以为全世界都是喜欢男人的么?罗定暗自摇了摇头,自己才是那个异类啊。段修博对他,恐怕就是很纯粹的前辈欣赏晚辈吧?充其量再多一些友情因素,更深的……那就太扯淡了。他这样想着,预备起身,刚掀开被子入目便是自己赤裸的一双大腿。“……”风吹大腿蛋蛋凉,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手猛地在大腿根部一探,同时抬起头四下寻觅,在通风口看到了那条正在飘荡的短裤……段修博发现自自己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罗定就总在似有若无地打量他,眼神还有些奇怪。难不成有了喝醉之后的记忆?可是他昨晚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连洗澡都是隔着毛巾替他搓的,站的那么远,想干啥都得靠YY,罗定想起来了又能怎么样?绞尽脑汁也没回想到什么疏漏,段修博便不再纠结了,看就看吧,被罗定注意,要不是心里有鬼,他高兴都还来不及。把昨晚被当做睡衣穿过的衬衫仔细叠起来放回行李箱内袋,段修博弯着腰:“今天霍导放假,你要离组,吴方圆也不在,我送你?”罗定想到面前这个人还替自己洗过内裤心中就止不住的尴尬,他对私人生活的界限虽然把握的不甚清晰,可这种太过触及隐私的事情让外人做起来却还是忍不住介意。哪怕很清楚段修博对他并没有什么龌龊的心思。这感觉就像是被家人偷看了日记本,日记里很可能没有任何违禁的内容,只是在自己防线内的物品被翻动了,人总会有种空无着落的羞耻和恐慌。他给吴方圆打电话,大概是时间太早了,才六点多,一连好几个吴方圆都没有接听。在睡懒觉这方面,谷亚星与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