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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嗷呜一声,变成了貔貅。当初殷寻问不告诉阮昧知自己就是貔貅不过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和怕给他带来祸患,这会儿眼见阮昧知就要为个没它可爱没它软乎没它好捏的的低等生物移情别恋了,加之阮昧知的生命安全已有整个宗门作保证,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再不隐瞒,誓要向阮昧知证明,守着他一个绝对足够!阮昧知整个人都傻了,我去,这是什么神展开,功夫熊猫第三部?但很快阮昧知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用浸yin盗版碟数年的大脑,迅速推出了一个可怕的答案:莫非殷寻问是殷爸爸和某个妖族妹子的产物?传说中人人鄙夷的半妖?阮昧知脑海中立马挂钩上了一只脚踏两条船的混血犬妖,顺便脑补了一下若是殷寻问身份败露,被逐出宗门,人人喊打的悲惨画面。心情瞬间又沉重了几分。此刻的阮昧知完全忽略了他自小到大看过的典籍里,只有妖兽而无妖族这一残酷事实。不过就算阮昧知想起来了,估计他也能自圆其说,比如殷爸爸为了给宗门创造出秘密武器,于是重口地糟蹋了一只熊猫什么的……曾经有个头上刻爱字的熊猫眼孩子不就遇到过类似情况么。仅比当初大了一圈的熊猫崽晃晃悠悠地爬到阮昧知脚边,然后发现阮昧知正神游天外,于是嘿咻嘿咻地顺着阮昧知裤腿往上爬,它决定,一爬到阮昧知心口就把那只讨厌的猫给踹下去。那猫确实有灵性,尚未等神兽同志实施暴行,就果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阮昧知的怀抱,跑得没影了。熊猫仔爬到阮昧知的心口,扬起圆滚滚的小脑袋,蹭蹭阮昧知下巴,提醒阮昧知回魂。阮昧知回魂,但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没了亲亲抱抱不说,还立马将熊猫从怀中拎出,丢回地面道:“变回来。”殷寻问整个兽都蒙了,脑袋被一朵名为“阮昧知不喜欢我了”的巨大阴云所笼罩,郁闷得都快吐血了。“现在变不回来?”阮昧知说着就开始往外掏阵旗,那是他最近才高价搞来的一套隐踪阵,属于压箱底的救命底牌,可以避开元婴期及以下修行者的神识查探。殷寻问经过这五年的修行,对化形这事儿自然更加驾轻就熟,看阮昧知如此坚持,只好叼着底裤跑到灌木后变回人身才出来。但阮昧知还是继续将隐踪阵布置完毕,放置好作为能源的五颗中品灵石,这才拖了殷寻问进阵,开口问道:“你能变熊猫的事除了我和你爹还有谁知道?”殷寻问这会儿整个人都包裹在低气压中,木着脸道:“没人。”“你娘也不知道?”阮昧知试探。殷寻问坦白道:“我爹说我一出生娘就死了。”脑中半妖两个字又亮了几分,阮昧知压低了嗓子道:“那你爹有没有叮嘱过你,不可随意将变身这事暴露给别人知道?”“的确说过。”殷寻问微微颔首。阮昧知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眼前这个完全意识不到问题严重性的小鬼,道:“那你还大喇喇地当着我的面变身。”“你又不是别人。”殷寻问说得理所当然,从一开始,阮昧知在他心中的地位就是不一样的,任何人都无法相较,也无法取代。“……”阮昧知哽住,眼眶忽然有点热。他自问虽不算个十足的恶人,但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好鸟,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对他而言,实是弥足珍贵。虽然我已是撸得满手脏污,但我也不是不期待,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觉得我比谁都干净,即使只是因为他看走了眼,我也很开心。阮昧知开口,声音微沙:“你父亲可有告诉你为何必须保密?”殷寻问脑中浮现出上次变身期后父亲的话:虽然你已掌握貔貅的五成力量,能完全收敛气息,并随时控制转化,但你乃貔貅宿主这件事,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的好。你是神兽宿主这事儿固然是一件荣耀无比的事,但我混元宗已是第一大宗,无需你来加重砝码。而你身份也已是门派少主,无人能动摇,加不加上神兽宿主这个名头都所谓。若是说了,不管听到消息的人是喜是怒,是敬是妒,总归麻烦。还是等有必要时我们再行公布,免得那些无知小人说闲话或是动什么歪心思。于是殷寻问精简回答道:“因为被人知道后会被说闲话或者动歪心思,还很麻烦。”你爸说得真委婉……阮昧知暗暗叹息一声,终于在半妖猜想这个结论上重重盖了个戳。“怎么?”殷寻问看着阮昧知那愁眉不展的样子满脑子浆糊。“没事。”阮昧知扯起微笑将殷寻问抱入怀中:“就算有事我也会护着你的。”这一刻,阮昧知终于将自己定位从跟班升华到了守护者。面对着一个官二代兼富二代,这小屁孩倚靠山抱金碗还TM的是个修行天才,曾经的阮昧知没因为羡慕嫉妒恨给他套麻袋都属于自制力强的了,更别提产生什么要将这小孩护在自己羽翼下的想法。男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们对同性别的强者总是格外冷酷,但当遇到弱者时,却又会善心大发给予庇护。而当他们遇到这种原来以为很强,结果近看了却发现其身处悬崖随时可能遭遇不幸的倒霉蛋时,那感情就泛滥得更汹涌澎湃了,具体情况请参见阮昧知现状。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若阮昧知没脑补出这么个狗血悲催的结论,也许一百年过去,他也只是吸点阳气混个工资,永不会将殷寻问放到自己的守护领地中。但这一刻,命运的菊花旋转着悄然盛放。怜爱怜爱,怜已经有了,爱还会远么?73、转战小正太殷寻问正纠结着阮昧知是不是已经不喜欢自己兽形这个问题,就冷不丁被人拥入怀中,猝不及防之下又听到阮昧知那句煽情表白,这一会儿深渊一会儿峰巅的,心神想不激荡都不成,结果噗嗤一下变成了个黑白毛团。“……”“……”两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这会儿身处隐踪阵的隐蔽空间中,又有国宝在怀,阮昧知顿时再也忍不住,扯掉那包裹着毛团的衣裳,逮着熊猫就是一阵狂搓,嗷嗷嗷,就是这个手感,好怀念!神兽君被人扒掉衣裳,从头摸到脚,心情……很复杂。出于男人的自尊心,殷熊猫挥舞着胖爪子挣扎了一阵,但最终还是屈服在阮昧知的魔爪下,僵着身子任凭蹂躏。熊猫崽眨巴眨巴那湿漉漉圆溜溜的双眼,愤愤地哼唧:“咩嗷嗷!”哼哼,要不是怕伤着你,本君才不会由着你放肆!别扭的殷寻问少年完全无视了一个问题,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毫发无损地拍开阮昧根本就毫无难度。十载春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