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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有没有帮忙屏蔽神识自然全是殷寻问一己之言,阮昧知居然能信殷函子不帮自家父亲而帮他实在难得。“那是自然。”阮昧知答得干脆,反正殷寻问也不是第一次胳膊肘往外拐了,他怎会不信。殷寻问握住阮昧知的手,十指交扣。阮昧知嘴角一抽,果断甩掉,对龙惊千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怎么跑魔宗去了。”横竖隐私刚刚已经被殷寻问看干净了,龙惊千也不避讳外人在,直接到:“那时我离了南无外院,便和其他弟子一起被直接带入内门。天心门清规甚严,要求所有弟子一心向佛,断绝尘缘,便是父母亲情也要疏远个干净。故而我便一直不得机会回家看望父母,入门半年后,才总算得以借着执行任务的机会跟着师叔路过一趟故国。却不想,正遇战事,我父亲率兵夜袭敌人王帐,孤军深入,险象环生。我见此情景自然是要出手帮忙,那师叔却以修仙者不得干涉凡间俗事为由将我强行拘住,不许我插手。还说什么我父亲身份特殊,若是因我的缘故改变了一场战事的输赢,定会结下大因果,于修行会有大碍。”阮昧知不由得义愤填膺:“什么破理由,要是干涉凡界事真能倒大霉,我早被天道给弄死了,一帮没见识的愚民。”天道在云端咆哮:你以为我不想弄死你么?你没见识就不要教坏别人啊愚民!“那种时候,谁还会在乎修行之事,我以退出门派作威胁,强要出手,那人不允,竟是将我打昏直接拖走。结果当晚,我父亲血溅沙场。更可恨的是那狗皇帝竟是个没骨气的,被那边疆蛮夷吓破了胆子,居然拿我一家老小的人头去讨蛮子欢心。可恨我被那师叔拘了整整一月,待我凭着自己实力终于挣脱禁锢回到家中时,才终于知道此事,而那时我合家上下已是全做了刀下亡魂,死不瞑目……”龙惊千说到这里,已是声音哽咽,眼眶泛红。阮昧知也不由得揪心不已,龙惊千对家族有多深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他还记得当初龙惊千说起自家长辈时眉飞色舞的骄傲模样,没想到,一转眼,已是……阮昧知抱住这个即使伤心到极致依然背脊笔直的男人,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柔声道:“别伤心了,呐,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要不要我下碗面给你吃?”殷寻问不忍直视,默默扭头:阮昧知,你劝人就只有这一句可用么?“好。”龙惊千深吸一口气,强扯起唇角,重重点头道。殷寻问却是不知道,阮昧知与龙惊千一起时,每到龙惊千生辰,都会代替他家人为他下一碗长寿面。吃面对于龙惊千而言,有着特别的意义。阮昧知放开龙惊千,从玉玦中掏出厨具若干,开始准备给龙惊千下面。龙惊千坐在阮昧知身边,待得情绪稍稍平复后,才继续开口道:“我一怒之下,屠皇族,灭蛮夷,将与此事有关之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可笑那南无派居然以此为由,定我罪名,废我丹田经脉,将我丢下赎罪崖。”殷寻问忍不住挑眉道:“那南无派好歹也是佛修门派,行事怎么如此狠辣绝情。”阮昧知嗤笑:“正因为是佛修门派才如此无情,佛修一路最重因果,之前会拦着龙惊千救家人,不过是舍不得他这修行天才被此事阻了前途。而龙惊千在凡界大闹一场,想来在佛门功法上定是难有前途,对门派再无用处。他们又忌惮龙惊千的天分资质,怕他因此怀恨,索性彻底废了他,一了百了。”“正是如此。”龙惊千颔首冷笑。“不对啊,你不是被废了丹田经脉么,可今日看你修为怎么……”阮昧知看向龙惊千。90、转战小正太打量片刻后,阮昧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不会是掉下山崖后另有奇遇吧,捡仙果得宝典还是遇高人了?”“你怎么知道的?”龙惊千瞪大了眼。阮昧知以过来人的口气一脸沧桑道:“因为哥阅片无数。”“其实也算不得奇遇。”龙惊千带着厚茧的手指在面具上轻轻摩挲,言语涩然:“昧知,你可知道噬仙藤?”阮昧知眨巴眨巴眼,正在记忆库存里搜索答案呢,殷寻问已是先开了口:“噬仙藤,极为罕见的一种灵木,无花无叶无果,根如小球,藤发于根,状如发丝,以灵气为食,多见于灵气充沛且人迹罕至之地。其球根处常蕴藏有大量灵气,是修仙者上好的补品。”“那不是长得跟绣球一个样?略萌啊。”阮昧知扭头看向殷寻问,好奇道:“那噬仙藤有修补丹田和经脉之效?”“没有。”殷寻问果断摇头。两人的视线齐齐移向当事人,求解惑。龙惊千眼睛平平垂下,将那些被回忆带起的情绪波澜全遮在浓黑的睫毛下面,淡淡道:“那时,我被那帮秃驴废了修为丢下赎罪崖,本会如其他被丢下来的修士一般,摔成了一滩rou泥。还好我自小修有些外家功夫,懂得如何借力,如何防御,落地时,虽一身是血,好歹还保持了点人样。噬仙藤便是我在崖底找食时找到的。但以我那时的身体,经脉寸断,丹田堵滞,纵是吃了噬仙藤也是毫无用处。所以我挖开身体,将噬仙藤拔藤留根,埋入了血rou之中,丹田所在。我的丹田经脉虽废,但真元还在,噬仙藤以灵气为食,未免被饿死,新生的藤就只能顺着我体内残留的真元一路爬行,也就是顺着我的废经脉生长,直到破开皮肤,钻出体外。而我,就借这噬仙藤之力,将丹田和经脉重新打通连接了起来。”阮昧知面色僵住,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浸入冰窟一般,心底寒得生疼,声音含糊得几乎要化在喉间:“痛惨了吧?”龙惊千笑着摸摸阮昧知的头:“不痛,我的经脉还托福拓宽了不少呢。”阮昧知将龙惊千的手拉至眼前,细细抚着那经络纠结的手背,不住倒抽着气。怎么可能不疼,任由植物以血rou为土壤在身体里肆意撕扯钻行,那场面光想想便不寒而栗,更别说去亲身经历此过程。龙惊千不自在地抽了抽手,别过头道:“咳,水好像开了,是不是该下面了。”“你会戴面具也是因为这个?给我看看你的脸……”嗓音微沙,阮昧知看着龙惊千的面具,眼睛水汪汪的。龙惊千被阮昧知看得怔住,忽而抬手,遮住了阮昧知的眼睛,哑声道:“小孩子会哭是因为有人哄,所以,别替我难过,你这样看我,我会感觉到痛。”阮昧知抬起手,顺着龙惊千的胳膊一路摸索上去,直到触到一片冰冷,那是金属的质感,面具的质感。轻轻掀开面具,阮昧知眨眨眼,纤长的睫毛扫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