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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飞突然扑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气就被吻住了唇。充溢口腔的血腥,那瞬间,让季屹凌的眼眶有些热。季屹凌没有抵抗,只是任展飞带着激喘温柔的吮吻着自己的口腔内壁,任那属于他的血腥味占据自己所有的味觉,过浓地血腥直冲脑门,有种彻底摧毁的感觉。虽然没有抵触,但也没有回应,除了那同样急促的鼻息,季屹凌仿佛死了一般躺在水泥地上,任展飞吻到他满意为止。放开了季屹凌的唇,展飞近距离看着季屹凌的眼眸,那双布满悲伤的眸,是展飞从未见过的,即使在那一个星期的蹂躏里,也不曾看到过。心,绞痛着,伸手想要抚平那双眸的感伤,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到连抬起都做不到。静默就这么尴尬地持续了两分钟,展飞看着季屹凌,想要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他的心,季屹凌看着展飞,那双眼眸却根本没有映照出展飞的影。“展飞,你走吧。”没有动,但那句从季屹凌口中轻描淡写说出的句子,却好像一句毒咒,让展飞的身体整个僵硬,脸色发黑,死死盯着依旧眼中没有他的人。闭起了眼睛,季屹凌轻轻调整着呼吸,不去管那个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过了五分钟之久,展飞才用无比僵硬的动作站起身,看了眼依旧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季屹凌,转身向远处迈去。心里叹了口气,季屹凌才刚缓了口气,谁知,还没等他睁开眼,那个沉重的脚步声突然变成了一声沉闷的巨响,在瞬间意识到什么的季屹凌,骂了句SHIT,立即撑起上半身转向声音的方向,果不其然看到那个强壮的男人,就这么笔直地昏倒在了马路上,头还在昏倒的时候砸到了路灯的杆子!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他是今天才到的英国,没有调整时差,直接工作了一个下午,然后又守了自己一个晚上,接着又被自己揍到了内出血……没有停顿,季屹凌迅速爬起,将那个连昏倒都死绷着脸的男人,扶了起来。第二十三章将展飞放在床上,季屹凌拿出红花油,在他那淤青严重的腹部涂抹着,自己刚才泄愤地拳印就这么一个一个留在了上面,特别是胃囊那边,有一块红到发紫的部位,难怪他会反胃吐出鲜血。刺鼻的红花油配上温柔的抚摸,展飞还在昏睡着,比起昏迷更多的是沉睡,身体上透支的体力加上精神上的刺激导致他彻底倒下,即使沉睡着,那眉头还是紧皱着,嘴巴抿着,整张脸都紧绷着,好像别人要抢走他几百万似的。看着看着,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季屹凌默默地看着那张曾经熟悉,现在却又了几分陌生的脸孔,五官依旧深刻,眼睛不大却足够犀利,那特有的淡灰色眼眸在冷冷地望着别人时,会给人一种强烈的自卑感,不自觉地低下头,记得那时的自己,也曾被这双眼眸杀到,然后倔强地移开视线,回了个不屑一顾的上挑,倒不是季屹凌真的有多清高,实在是无法正视展飞的眼眸,那种会被强烈比下去的感觉,让他本能的做出了反抗。然而,同样的眼,这次却看得出那眼角的鱼尾纹,以及过深的黑眼圈及眼袋,无论如何注重形象,岁月都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留下了不可掩饰的痕迹。高挺的鼻梁,这大概是展飞性格的体现,强硬不懂得变通,遇到墙壁也不是绕开而是直接撞开,这样的人,究竟应该说他是笨还是强?再往下,就是至今还死死抿着的唇,有着很好的唇形,明明唇角是天生上扬的,却也被他变成了后天下垂,总是面无表情的板着脸,耍酷一样。想起自己无数次吻过的触感,那眼神就好像是生了根一样死死黏在展飞的唇上,直到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那之前还紧绷着的唇突然张口叫喊起来。由于之前看得太过专注,季屹凌一时没有做好准备,被展飞这么一挣扎,心里险些漏跳一拍。更何况他脱口而出的还是那个“凌”字。展飞似乎在做噩梦,抓着季屹凌的手,痛苦的左右晃起脑袋,冷汗津津。在一声终于冲破喉咙的“凌”被叫出口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近在咫尺的人。似乎是刹那就放松了下来,虽然胸口还是起伏着的,但呼吸已经被明显调整了。展飞大概是没想到睁开眼真的可以看到他,甚至还能抓住他的手,惊喜是肯定的,却没有被表现在脸上,而是很快的冷静下来,幽幽地望着季屹凌,不想错过他眼中的任何一丝闪烁,手上也用了力气,不让他能够轻易抽走。最初那猛地一睁眼确实有吓到了季屹凌,有种偷窥被发现的心慌,但也只有那么一瞬,当展飞用那双灰色的眼眸锁住自己时,他反而镇定了下来。又是一个长时间的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是用那平静的目光交流着,揣摩着。“我以为我死在路边,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不是挑衅,展飞静静地诉说着,这句话是季屹凌重逢后送给他的,他一直记忆犹新。“我怕警察告我谋杀。”昏死在自己家门口,又刚被自己揍了一顿,如果展飞就这么躺着,有个什么意外,警察第一个传讯的对象绝对是自己。没有失望,展飞依旧静静的看着季屹凌,似乎在用眼神诉说着更多,但却被人刻意屏蔽了,只是无表情的反望着他,让沉默再次包围。最终还是展飞败下阵来,似乎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两个人赌气或者斗气,最后输的一定是展飞,哪怕是第一次的性爱,失控的人也是他,季屹凌在定力方面,永远比展飞高了一筹。闭了下眼,展飞让太多情绪回笼,既然对方完全不想接受,自己释放再多也无用。“凌,我不回去。”这句话是闭着眼睛说的。“那是你的自由。”这也没有错,毕竟展飞已经是个太有经济实力的成年人了,脚又长在自己身上,要去哪里,要留在哪里,不是别人可以决定的。苦笑了一下,展飞睁开眼,无奈地看着季屹凌,握着他手腕的手指也开始不老实,轻轻地在那穿着薄衬衫的手腕处摩裟起来,“凌,可以让我洗个澡吗?顺便能帮我煮点东西吗?什么都行,我除了飞机上的那顿,就没有再吃过东西了……”那苦笑季屹凌不熟悉,对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轻抚微微皱了下眉,消化着他话语的意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在点头的瞬间,展飞紧绷着的神经才算是彻底的松弛下来。在展飞洗澡淋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