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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拍到的正好是赵瑾珊坐在地上,他站在那里同她说话,看起来可不就是在虐待母亲吗?隋懿攥紧拳头,小臂上肌rou颤动,眼中迸出一条条红血丝,宁澜知道他是气狠了,可心中却升起一股轻松的快意。终于说出来了,瞒了这么久,终于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了。“那给纪之楠下药,不是因为喝醉,不是因为……”隋懿停顿片刻,没再给出其他假设,直接问,“也是故意的?”宁澜迎着他的目光,说:“是。”“为什么?”隋懿声音里压抑着呼之欲出的愤怒。即便他所看到的都是宁澜不堪的一面,可他一直以为宁澜会改,他的本性应该是善良的,人的眼睛不会说谎。宁澜轻飘飘地说:“因为我讨厌他啊。”讨厌他身上纤尘不染的气质,讨厌他拥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利,更讨厌他能得到你的爱。隋懿忽地抬起手,在即将碰到宁澜脖子时停住,僵半空中停留几秒又放下,指尖发颤,每个关节都在咯咯作响。他不想再对他动粗,可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总是在面对这样的的宁澜时灰飞烟灭。愤怒和懊丧的情绪在身体里肆虐,隋懿无法像他一样气定神闲,拿起桌上宁澜的手机,命令他:“道歉。”宁澜眨了下眼睛,过滤眼中浮起的水色:“道什么歉啊?”隋懿沉声道:“为你的所作所为,道歉。”“我做什么了?”宁澜的状态称得上言笑自若,“我为什么要道歉?”隋懿看着他的脸,他嘴角还带着笑,半点后悔、愧疚的样子都没有。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隋懿深吸一口气,觉得站在这里跟他讲道理的自己简直荒谬得可笑,他把手机扔回桌上,转身就要走。宁澜这才急了,追上去拦住:“你去哪儿?”隋懿目光越过他落在后面的门上,他怕自己再看着他,会做出什么冲动可怕的举动。“不想看见我?”宁澜黑亮的一双眼睛直直望着隋懿,固执地想要个答案。隋懿没说话,推开宁澜径直去开门,宁澜踉跄一下,还没站稳就冲上去抢在他开门前握住门把,面不改色道:“这是你的房间,我走。”这天后,两人很长时间没再见面。拍摄周期为期两个半月,中间两位男主演还要抽时间参加节目录制,隋懿几次回首都都匆匆忙忙,去公司看看的时间都没挤出来。又一次在机场候机室,几个刷关进来的前线粉丝一边扛着照相机对他猛拍,一边问他:“队长这次怎么不多待两天啊?”“还要拍戏。”隋懿回答。另一个粉丝问:“这次演唱会有没有和小花的双人舞?”“保密。”女孩子们笑成一团,说他学坏了,又十分八卦地追问:“队长,如果让你选一个一起跳舞,你会选小花,纪老师,还是黄晓曦啊?”隋懿无奈一笑,不懂现在的粉丝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他不回答,姑娘们就自己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别提黄晓曦,那是宣传需要好不好。”“纪老师也不合适吧,看起来不像会跳舞的样子。”“去年没看到队长和小花一起跳,不知道今年有没有希望。”“其实去年宁澜跟队长跳得挺不错的,那个视频我一直存在手机里。”“也别提泡泡黑,都这样了还有人无脑护,真是无语。”隋懿听到这里,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飞机落地,他在回剧组的出租车上搜宁澜的名字,关于他的黑料热度下降不少,还有少量粉丝在不遗余力地在各种评论下为他洗白,说:“我们家泡泡澜没这么红,这样大规模的黑明显事有蹊跷,公司已经发了反驳声明,希望大家不要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跟风黑,他真的是一个勤奋努力的好孩子。”然而声音微弱,势单力薄,发到哪儿嘲讽声就跟到哪儿,其中一个AOW饭圈大大发微博公开diss宁澜和他的粉丝:“我就实名抵制宁澜怎么了?他就是嗷呜的害群之马。还‘勤奋努力的好孩子’?你家孩子都24岁了,你妈知道吗?”这条微博公然发在AOW超话,下面评论一群附和嘲笑。隋懿看到后眉头蹙得更紧,从客观上讲,这个粉丝没说错什么,宁澜自己都认了,可他心里还是不痛快。这阵子,他用繁忙的行程挤压掉所有空闲时间,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会儿,最终还是追了出去,宁澜什么都没带就走了,到处都找不到他,隋懿没办法,给方羽打了电话,才知道宁澜已经到宿舍了。“队长,有句话我憋好久了。”方羽在电话里说,“如果不喜欢他,就别作践他了,把人招过去不到一天又把人赶回来,很好玩吗?”作践?喜欢?隋懿有点不明白这两个词的含义。他和宁澜是金钱关系,他自认对宁澜足够上心,宁澜的要求他从未拒绝过,甚至宁澜要他对他好一点,他都尝试着去做了,何谈作践?宁澜走后没多久,同一剧组的纪之楠因家事在一场大戏前临时请假,惹得导演不满,隋懿出面帮他周旋,纪之楠得知后为表示感谢,点了一份情侣套餐送到隋懿房里,隋懿才知道宁澜只来一天,就已经在纪之楠面前露过脸了。这恰恰印证了宁澜屡教不改,自甘堕落,对这样的人又何谈喜欢?演唱会前三天,隋懿回到首都参加排练。歌大部分都是AOW自己的歌,SOLO部分也在私下里练习过无数遍,排演十分顺利,为鼓舞士气,张梵在演唱会前一天晚上请大家吃大餐。两辆车在公司外面等着,安琳最后一个到,一脸为难地说:“宁澜不来了,说累了想先回去睡觉。”坐在前排的隋懿透过车窗往公司楼上看,宁澜常待的那个小练习室灯还亮着。顾宸恺翻了个白眼,催促道:“爱来不来,我们吃我们的,走吧走吧,开车。”晚上回到宿舍,宁澜已经睡下了,侧身背对着门口,身上只盖了一条薄毯,削瘦的肩背轮廓清晰可见。这几天除了集体排练,两人几乎没有打过照面,也几乎没有说过话。宁澜换了个新手机,黑白屏幕带按键的老款。昨天在练习室,方羽还跟他抱怨:“我昨天晚上给你微信发了一堆图片,发完才想起来你换了这么个老古董,气死我了。”宁澜笑着道:“以后给我发短信,文字短信能收到,打电话也行啊。”此刻那台老古董就放在他枕边,隋懿盯着看了会儿,心想,难怪最近发的朋友圈宁澜都没有点赞评论,他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