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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前他熟悉的小楼了,而是始终待在顶楼,自从被霍雍发现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栋建筑。生活倒是很方便,霍雍总不会饿死他,派人送饭。或许是对他定位有点问题,对方是个熟面孔,甚至还会嘘寒问暖,三番两次欲言又止的关怀他的心理健康。燕云一概不在意,专心的思考自己的问题。他无心去问霍雍到底准备怎么办,反而像是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任由事态发展,而不进行任何追问。他倒是曾经追问过霍雍是否爱自己,不过并没有找到答案,场面还变的十分尴尬,于是不得不退避三尺,从此之后闭幕塞听。对于从前的燕云来说,现在的日子是无法想象的,限制自由,无法出入,不和其他人交流,成天无所事事——霍雍不看电视,所以不怎么配备电视,燕云也不上网,整天就是呆坐着,偶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从前不说是个多么活跃的人,至少也绝对无法忍受被限制,或者无所事事。他对自己毕竟是有些要求的,而这要求绝不会是做某个人家养的宠物,或者安于平静生活。他终究是得到了一点云海楼的影响,对人生如果没有野心勃勃,也就无法成功改变命运的轨迹。但在经历过一番逃亡和彻骨改变之后,燕云已经看得很开。他甚至已经不在乎霍雍是否爱自己了。这不是问题,难道霍雍不爱他,他就能把已经给出去的感情放下吗?如果放下真的那么容易,他也没有必要在当时存了死志,用满足今生最后一个愿望的心态来面对霍雍了。现在的每一分钟,都是他挣命挣来的,对于一个在心理上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而言,大多数生命之中不可或缺之重,都变成了可有可无。让他唯一牵肠挂肚的,是霍雍也不怎么经常来这里。这倒是可以理解,即使是在他们用非常正常的情人关系相处的时候,霍雍也不能算是一个时间宽裕的人。他工作起来没日没夜,作息也绝不规律,燕云想想从前,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时间和他相守,倒好像总是在错过。但现在不会了,他追上了,等到了,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含着这种心情过下去了。他唯一所担忧的也不过是霍雍不愿意再见他了而已。实际上霍雍的忙碌理由很充分,上次疑似被人渗透之后,经过了好几次排查和加强安保,结果事情还没完,戴沉开始放权了。这就很不科学,霍雍很不想接手戴沉手里关于集团扩张基建的事务,千头万绪,而且殚精竭虑,奈何戴沉往常还算是恪尽职守,现在根本抓不到人,只好自己顶上,加班加到头晕脑胀。虽然拥有经典款霸总的性格和作风,但霍雍说到底只能算是霸总的合伙人,对自己这急剧增长的工作量十分头疼。他也是个金屋藏娇很解风情的男人啊!也是个很有生理需求和感情需求的男人啊!但这种抱怨显然什么问题也不能解决,还在招标环节就突然换了话事人无疑对工程的影响很大,霍雍简直是被乙方包围,无论如何都要配合社交,同时还要研究戴沉先前留下来的资料和他的意图。虽然在云海楼早些年的大力整改之下,集团内部上一代元老的权力已经大幅缩水,但毕竟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他愤而出国自我流放之后,戴沉和霍雍采取的多数是怀柔手段,虽然排挤从未停止,但毕竟看起来仍然具有能量,一旦集团有什么大动作,总是少不了他们出面。就算是不用应付蜂拥而来想要拿下工程的乙方,霍雍面对这些长辈总要保持晚辈该有的态度。这么看,戴沉躲清闲其实找了个非常好的时机,霍雍只好下次跟他学习。终于腾出功夫来看燕云的时候一算日子,才发现已经有半个月了。他走的匆忙,没法关注太多,只记得抽空提醒手下人记得照顾燕云,不要拘束他,随便他,也不用向自己汇报。虽然拿不准燕云准备怎么办,但霍雍毕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完全没料到一开灯就惊动了里面的燕云,随后就被他扑了上来。霍雍一伸手,就抱了个满怀。就像是很多复杂的事情都从未发生,很多个霍雍回来的夜晚,燕云格外热情的一个。这个拥抱对于他们而言都得来不易,燕云搂着霍雍的腰,感觉到他也抱住了自己,不愿承认自己的忐忑和复杂心绪,掩饰一样把自己埋进霍雍的怀里。他还是很瘦,腰又软绵绵,霍雍从后背摸到腰际,叹息一声:“怎么就是一点rou都不长。”燕云本来就算吃不胖的体质,何况最近实在没有心情吃饭,怎么会长rou。他被霍雍的手摸得发痒,忍不住想躲,凑到霍雍耳边悄声低语:“屁股有rou。”这也是真的,霍雍从善如流往下摸,一用劲就把他抱了起来往卧室走,顺便还掂了掂:“嗯,是软绵绵的。”燕云被他弄得有些难为情,但又没空反驳。他刚才虽然在卧室,但却没有开灯,一片黑暗里端详着把他放到床上的霍雍的表情,自然什么也看不清,于是干脆闭上眼睛,迎接他的亲吻。霍雍很温柔,燕云蜷缩起来,顺从地躺在他身下,思绪飘飘荡荡,身体却觉得很安全,稍作诱哄,就完全展开,任凭揉搓和亲昵。霍雍伏在他耳边喘息,像是梦一样带着回音。做梦这种联想让燕云觉得害怕,他仓惶的抬起手在霍雍胸腹之间乱摸,花了一番力气才紧紧抱住他的肩膀,急切的问:“是真的吗?你是真的吗?”霍雍不知道他的感受,但仍然觉得心软。仔细算算,虽然感觉上完全不像,但他们分开也有将近一年,久别重逢原本就让人感慨顿生,所以霍雍并不觉得奇怪,而是低头亲亲他,随便他伸手乱摸:“是真的。”他很有耐心,燕云却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流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泣,但心里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积压,无法释放,像个狭小空间里有水族箱翻倒了,水一滴也漏不出来,鱼在里面乱跳。他不知道该怎么开闸。霍雍把他抱起来了,可他并没有遗忘这个房间,心仍然停留在里面,真不知道该怎么摆脱,只好更加用力的拥抱霍雍。他的体温偏高,抱着实在安全。燕云不想被发现自己真的哭了这件事,极力维持正常,软绵绵的任由霍雍细致耐心的抚摸亲吻,甚至拉着他的手腕扣在床头,极其有力的反复来侵占他。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有了陌生的滋味,头发汗涔涔的搭在额头上,视线迷离,两腿张开搭在霍雍的大腿上,是无比贴近的距离,燕云咬着嘴唇忍耐软弱的哭声,隐约觉得他们似乎要纠缠到世界末日去,他忘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