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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客气。”孙隼这么说完余光瞥了一眼官泽,见他面色稍霁。第三十一章官泽端起茶杯喝了,放下茶杯环视一周之后缓缓开口:“各位愣着干什么,本王扫你们兴了?”工部尚书公子许恒昌连忙举杯陪笑开口:“王爷说哪里话,王爷能来是学生们的福气,来来来,各位,咱们举杯敬王爷、侯爷和这位公子一杯。”说着双手端着酒杯在半空中从官泽孙隼、张宝华三人面前一一停顿,面色恭敬。孙隼赞许的看了许恒昌一眼,端着酒杯回敬,官泽喝完一杯之后淡淡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张宝华不能不给孙隼和许恒昌面子,也双手端着酒杯回敬,一番下来,雅间中的气氛缓和起来。孙隼带头,听着外面的古琴声和才子吟诵新诗抑扬顿挫的声音小声讨论,而张宝华凳子上颇有些坐立难安,一连喝了四五杯酒,在曲溪村酿了三年的酒,酒量好了不少,但一喝还是会上脸,红彤彤的。官泽一直注意张宝华的动作,见他满脸愁绪喝闷酒心里一阵好笑,刚才那恶狠狠的样子消失了,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欺负的小猫一样,提不起精神。张宝华还要继续倒酒,手背一暖,官泽握住他拿酒壶的手:“好了,都喝了半壶了。”官泽低声说道:“再喝下去要醉了。”官泽这么说,显然是想起来张宝华的酒量不好,怕他喝醉了难受,他却没想过,张宝华如今的酒量早就是当初不能比的。张宝华在官泽手掌下的手用力挣了挣,蹙眉不悦的低声开口:“王爷,这是在外面。”他们这一番动作早就引起了厢房里其他人的注意,但迫于王爷的威势旁人不敢说什么,只像方才那般讨论外面才子的诗,可眼神还是有意无意的瞥过来,张宝华现在只想低调的等宴会结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官泽松开手,张宝华感受到手背上的力气一卸连忙把手抽回,官泽意味深长一笑,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幽幽的开口:“不是你自己想上来?现在到怕了?”张宝华被官泽噎了一下,很是郁闷,想想也怪不得官泽,是自己非要拉着他上来,张宝华恨恨的捏紧拳头。方才在楼下甫一听到张宝峰是状元的消息让张宝华心一阵酸楚。从靖国公府里委屈求全带着娘亲离开的时候张宝华心里有多不甘心只有他自己知道。荣华富贵他不喜欢么?只是不醉心罢了,可是离开三年,他吃了苦,受了委屈,最后还差点丧命,可经历了这些却仍然什么都没有换来,兜兜转转还是遇到了官泽,丢了靖国公府四公子的身份,莫说躲官泽,现在是落到人家手里听他发落了。而没了他的靖国公府,从小受尽宠爱的张宝峰没了他这个丢人的庶子弟弟更是如鱼得水,不仅是闻名天下的无双公子,还是金科状元。这么一比,他这个不起眼的庶子……呵呵,张宝华低垂的头扬起一抹苦笑。深吸一口气,张宝华收起笑容脸上恢复成嘻笑的样子,抄过旁边另一个酒壶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官泽没拦住,眼看着张宝华又喝了一杯,官泽脸一沉:“非要喝醉才行?”“王爷,”张宝华仿佛没看到官泽生气的脸,自顾自又开始倒酒:“醉酒茶宴,怎么能不喝醉了?来都来了,别不给状元郎面子。”说着脸上挂满讨好:“王爷,赏个面子喝一杯?”官泽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张宝华垂下眼睛,站起身拿起酒壶走到孙隼身边,笑呵呵的说道:“侯爷,小的给您倒酒。”孙隼瞥了一眼官泽,如何能看不见他眼底的怒意,孙隼可不敢触官泽的霉头,伸手拦住自己的杯子:“不喝了不喝了,宝华兄弟,你也少喝些,听听琴赏赏诗多好,没得醉了。”“侯爷不知,我胸无点墨,什么赏诗不赏诗的,听都听不懂,比不上你们高雅,要是喝花酒,赏美人那没得说,我就算不是高手,也差不远了,哈哈,”张宝华一边嬉皮笑脸的说着一边绕到孙隼旁边坐着的另一个公子哥:“侯爷醉了,这位兄台,我看你没醉,来来来,我给你满上,咱们喝一个?”那个公子哥哪敢喝?别说孙隼一直给他使眼色,光是看到官泽的眼神也吓死了,学着孙隼的护着自己的酒杯推拒,张宝华敬了一圈,没有一人敢让他倒酒,更没人敢陪他喝酒,绕回自己位置上的时候一脸可惜:“这么好的酒,没人喝岂不是浪费了?”说着仰头举起壶就往嘴里倒,官泽脸色越发不好,许恒昌几个公子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张宝华身边劝他:“宝华兄弟,可不能这么喝啊,这酒后劲大,再这么喝下去就醉了!”一边劝一边想伸手去抢张宝华手里的酒壶。张宝华喝得下巴上水淋淋的,衣襟也湿了一片,见他们来抢酒壶,一下收回手将它抱在怀里嘻嘻哈哈的说:“醉不了,醉不了。”一时间厢房里乱成一团,张宝华也不知道是醉了耍酒疯还是真的发了疯,喝干了怀里酒壶里的酒不说还趁着这帮人抢自己怀里这个酒壶的功夫将桌上另一个也抱在了怀里“哎呀,这个喝完了,给你们。”将喝完的酒壶一抛,举着新的酒壶继续仰头往脖子里灌。那群公子哥怕伤了人畏手畏脚的奈何不了张宝华,孙隼哭笑不得,觉得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让几人回来,然后吩咐身后的小厮:“去,把宝华兄弟手里的酒壶夺了,手下注意点,别伤了他……”“让他喝。”一直沉默的官泽忽然开口:“让他喝,去,拿酒来。”孙隼张张嘴,让人去搬酒来了。没一会,醉茶楼的端来好几壶酒。官泽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捧着酒壶的张宝华面前,伸手一把将酒壶夺了过来,尔后将人拉到桌前坐下,将刚刚送来的酒拿到张宝华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口:“喝。”张宝华也不怕他,接过来将壶嘴放在嘴里,仰头咕噜咕噜,一会间,一壶酒就空了。厢房中复又安静起来,一个个望着张宝华和官泽的样子噤若寒蝉,就连孙隼脸上也难得严肃起来。张宝峰在厢房外求见王爷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几个空掉的酒壶。官泽不开口就没人再敢劝,饶是张宝华酒量再有长进,喝了这么多也早就醉了,他眼神迷离,头沉得很,一双手也不知放在哪里,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嘴里却一直不住的呢喃着要酒。“王爷,”孙隼的小厮现在厢房门口:“张宝峰张大人求见王爷,现在正在外面侯着。”官泽的一双眼睛一直放下张宝华身上,半点不错离,仿佛没听到小厮的话。门口的张宝峰在门口等了半天不敢走,也不知道为何会等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