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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哥你莫吓我。永延也曾听说过此事,又见墙内亭台楼阁远近有致精巧玲珑,颇有江南韵味,却是荒破不堪。暗暗道声可惜。再转目看周围景致,忽然心里一动,已有了主意,偷笑得意一番跟着易宁继续前行。到邱记酒家时还是晚了一步,不大一间厅堂里满满当当坐得尽是慕名而来的食客。易宁正想提议不如换一家馆子吃饭,永延却已吩咐伙计装了两坛杏花酒三只烤鸡,又切了两斤熟牛rou包了各色细巧糕点,结结实实装了一大竹篮。三人提篮的提篮抱酒的抱酒,走出馆来。煦云不明所以,还不住问王爷这是要去哪里吃。永延只摇首微笑道:“只管问什么?跟着我走就好。”易宁原疑惑这七王爷哪里会认得路,可别再迷路才好。没想到跟了一程发觉他竟走得熟门熟路胸有成竹,正再欲问时,前面大路一转却是迎面围墙。这堵高墙青砖灰瓦厚重沉实,里面住的人家显然非比寻常。易宁正努力回忆这是哪里,永延却拍着他的肩笑道:“我一直听说王兄身手不凡,正好现在见识一下,请问王兄可能翻得过这堵墙?”易宁一听便知是在激自己。虽不知这是谁家,里面是何等地方,但一想永延做事向来出人意料却并不算十分妄为,再加上煦云也在,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他搅进什么祸事来,便点头说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好。”永延微笑,然后将酒菜全部递与易宁道:“劳烦王兄先将咱们的吃食都带进去,只在墙角下等候便好,我和煦云随后就到。”易宁莫名其妙,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迟疑一下,只一提气也不见如何动作,已轻飘飘跃上墙头。低首看时永延正立于煦云身边仰脸瞧着自己微笑,眼中似有赞赏之意。煦云几时见他施展过武功,早看得发呆。天边一抹红霞凄艳,映得他脸上绯如桃花。***********************o_o我是小慈与小排出场的分界线x_x***********************恩……又是小排的自恋时间……呵呵~今天写到月老庙这段,原本还想再写得精细些,可惜小慈对于这一类的东西却是一点不懂,小排虽然粗通,结果也是止于进庙,拜拜,摇签三个步骤而已,两人相对无言,竟然丢脸到去问了我们的民俗学老师。还好民俗学老师忙着约会,并没有问我们要知道这个做什么,不过匆忙间竟然指导我们去看周易详解……|||||……恩,结果小排我牺牲了半个下午研究了前言和目录,最后终于决定—还是写进庙,拜拜,摇签好了……||||||||二十六跃上墙头转身向里张望,易宁不由得微微一怔。只见里面竟是偌大一处庭院,楼台水榭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剔透精妙,抄手游廊垂花门,院中一方水塘碧波潋滟满池碎金,隐约有鱼儿浮现潜游,假山精致流水潺潺,林木葱郁枝叶繁茂,虽已是深秋近冬时节,院中却百花争艳旖旎富丽,恍若春满江南水乡……一时间心中大惑不解,不知此处主人是谁,竟有如此闲情雅致将天下美景都收罗了来。而王爷与这家又是什么关系?若素不相识,怎知此处是人间仙境?若是相识,为何不走正门却是翻墙而入?易宁一面想着一面跃下,轻巧如落叶坠地。这园子主人定是仗着墙高厚实,也不怕被人潜入,连守卫也懈怠得很。忽听不远处有衣袂带风之声,转眼望去果见是王爷揽着煦云猫儿般落地无声。不由得暗暗吃惊,这一副酒色如命荒唐放纵模样的王爷竟有如此佳妙身手,须知煦云虽瘦小也有几十斤份量。再看自己提着满篮酒菜,忍不住嘲笑自己竟也沦为跟班随从之流。“王爷,这里究竟……”煦云刚才被王爷揽在怀里有如腾云驾雾一般,虽是害怕得紧,对园中景色却一眼也不曾少看,才落地站稳就急急发问。永延并不回答,对易宁微微一笑,才向两人道:“你们可知这里住的是何人?”易宁不语。煦云只是摇头。永延又笑:“这里就是卫笱的舅舅,新任命的两淮盐运使在京城置的宅院。”煦云愣了一下,一时竟想不起卫笱是何许人也。倒是易宁皱了皱眉,心想这两淮盐运使成恩泽谋得差使不过数月,也不曾听闻有人在城中大兴土木,如何会冒出这样一处规模极大的园子?永延一眼看出易宁所思,解释道:“这园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从江南运来的,莫说你们眼见的亭台楼阁,就连这土壤都是从江南挖了来。那盐运使成恩泽富甲一方,是极贪图享受的一个人,又怕此处被朝廷发现生出事端遭御史弹劾,建造时都在夜间,请的工人也是一色外地人,吃住都在城外,完工全部赶回原籍。我原也不知道京城里有这样一个地方,倒是快意阁里的一个小倌儿常来这里,闲来当奇闻异事讲给我听。若不是方才路过那处荒废宅院觉得有些江南味道,大概早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地方了。”停一停又笑道:“反正那成恩泽素来惧怕他嫡亲meimei,今晚少不得去刑部闹上一遭,家里也必早被那卫笱搅得鸡飞狗跳,哪会有人想到来园里赏玩?我们且寻个僻静所在,一来不辜负这夜色幽雅,二来也瞧瞧热闹。”煦云听得吓了一跳,细寻思去倒也觉新奇有趣,再看周围景色清丽,天色暗时早挂出灯来,湖光山色灯影摇曳让人几疑此非人间,一时又兴奋得很。易宁听着心里早已通通透透,暗忖这七王爷行事当真出人意表别具一格,但看他如此一心一意哄煦云开怀,或许自己……真的可以安心放手了。由易宁先行探路,三人在园子的西北角找了片干净空地,又确认了附近并无暗哨守卫后,这才将带来的饮食一一取出摆好。易宁正准备将包着烤鸡的油纸打开,煦云却突然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怎么了?”易宁见煦云一脸为难模样还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温声问道。煦云斯斯艾艾半晌才说刚才走得匆忙,王爷忘了向店家拿碗筷,现在空对美酒珍馐竟不知该如何下手。永延一掌拍开酒坛封泥,听到煦云如此说便笑了起来,顺手倾了些杏花酒在手上洗了洗,然后凑过来从易宁手中接过烤鸡,竟就直接用仍带浓重酒气的手撕下条鸡腿递给煦云,笑道:“席地而坐露天而食,对此湖光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