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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说说话。”“爷要说什么?”杏奴在床前的脚踏上坐了,问道。薛蟠想了想,自语道,“也不知杨哥昨晚睡得好不好?”杏奴闻言好笑,“我看大爷是心里惦记着柏大爷,这才睡不好吧?”薛蟠一笑。他虽然外号呆霸王,但不是在柏杨这种亲近的人面前,却少露出那种憨傻的样子来。即使他心里关于柏杨的确是我有许多话要说,但他却能忍耐着。倒不是信不过杏奴。这时候大户人家的小厮都是终身制,如今做小厮,大了成婚以后做管事,将来或许还能做个管家。总之一辈子都是跟主子绑在一起拆不开的。薛公治家严谨,薛蟠搬出内院之后,身边便没有婢女贴身伺候了,一应的事情都是杏奴经手,没有他不知道的,自然十分信任。只是在薛蟠心里,跟柏杨有关的事都是十分特别和隐秘的,就算是他自己想起说起,也必定十分郑重,不能随便拿出来跟小厮们说嘴。所以他心里将这件事翻来覆去,虽然很想找个人说说,辗转半日又说不出口。杏奴见他的神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着道,“我看大爷对柏大爷的事,比您自个儿的事情可要上心多了。既如此,何不亲自去看看?柏大爷就住在隔壁,这还不容易吗吗?”薛蟠闻言十分心动,不由半坐起来,不过转个念头,又躺了回去,“不成,万一他还没醒,再让我吵醒了可怎么好?”杏奴道,“也对,不急在这一时。眼看天就要亮了,大爷躺会儿吧。”然而薛蟠自己躺了一会儿,就翻了好几个身,从左往右又从右往左,就好像这床上长了刺似的,怎么都躺不安稳。滚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忍住坐起来,问杏奴,“什么时辰了?”杏奴往外看了看,“天还黑着呢,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吧?”“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薛蟠叹气。杏奴道,“大爷这是心不静,有心事呢。”薛蟠瞪眼,“什么心事?别胡说!”“别的事也就罢了,大爷的心事,小的还能混说?”杏奴笑着说,“我只不说罢了。”薛蟠抬手打了他一下,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坐起身道,“不躺了,这就起吧。”他起来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书房坐了一会儿,本来打算看书或写字,也怎么都静不下来。他就像是刚刚得了糖果的小孩子,因为知道珍贵,小心翼翼的捧着舍不得吃,不过放在眼前,到底还是馋,又忍不住不吃,当真左右为难。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去了柏杨住的东厢。薛蟠本来是要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柏杨的。不过柏杨觉得太过亲密,就拒绝了。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不用在意这么多,但怎么想都不对劲。所以后来就将东厢收拾了出来给他住,这里靠着书房,地龙也烧得极暖,不比正房差,就是房间小些。这里平日里薛蟠用不上,也就是搁些东西,但如今住了个人在里头,感觉却大不相同。薛蟠走到门口,脚步就踟蹰了起来。这时候天气已经入冬,早晚都上了霜,虽然出来的时候杏奴准备了厚衣服,但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薛蟠还是觉得浑身似乎都凉透了。去打扰柏杨似乎不大好,毕竟对方可能还没睡醒,但就这么回去,薛蟠又有些不甘心。即便只是站在这里,他也觉得心里似乎平静了很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冻的。……柏杨是被热醒的。南方天气暖和,这时候实在不到需要烧地龙的时候,不过大概是觉得要让他感受一下这里的地龙究竟有多暖和,昨夜薛蟠还是让人烧上了,说是试试有没有问题。结果问题没有,就是屋子里的温度太高,又盖着厚被子,柏杨夜里热醒了好几回,总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好不难受。只是大半夜的起来折腾,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不太合适。坚持到这会儿,眼看天快亮了,柏杨便起身去将窗户打开,散散热。结果窗户一打开,就看到了傻站在院子里的薛蟠。他吓了一跳,穿了衣服出来一看,果然是薛蟠和杏奴。“你这是干什么?大早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给我守门吗?”柏杨说着,伸手一碰,薛蟠整个人都冰凉的。他忙拉着薛蟠往屋里走,“快进来暖和一下。不是开窗户我还不知道你在外面呢!”薛蟠抓了抓头,“我来看看你起来没有,这就要回去的。”进了屋,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意,将身上的寒冷驱散之后,薛蟠稍微缓过来一点,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快冻僵了。他忍不住搓搓手,跺跺脚,感觉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柏杨见状,忍不住问道。不等薛蟠回答,杏奴已经抢着道,“来了有一会儿了。”薛蟠只好瞪了他一眼。柏杨对杏奴道,“宣儿住在那边屋子里,你过去跟他挤一挤,暖和一下吧。你们主子不知道体恤人,辛苦你了。”杏奴连忙答应着去了,柏杨见薛蟠的样子实在可怜,不由道,“你脱了外头的衣裳,到床上去暖一暖吧!回头让人送点姜汤来喝了,万一冻病了你,我就成了罪人了。”薛蟠不料还有这样的好处,不由喜出望外,连句推脱的话都不说,立刻喜滋滋的脱了衣服爬上床,用被子捂着。过了一会儿,柏杨过来摸了摸他的手,见已经不那么冷了,才松了一口气,“行了,冰坨子应该化开了。”“杨哥也上来吧。”薛蟠这才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不了,”柏杨道,“我觉得热得很,正好要透透气。”薛蟠立刻掀了被子作势下床,“杨哥若这么说,定是嫌弃我了,我还是下去吧。”柏杨叹气,“好好待着吧你!”自己只得在床头坐了,“这总行了吧?”薛蟠嘿嘿一乐,索性躺下来,转过身盯着柏杨看。即使是他最美好的梦境里,跟柏杨也没有这样的亲近,好像只要一伸手就能够碰到他。薛蟠觉得自己心中涌出来一阵阵的冲动,好像非要做点儿什么才能宣泄。他一向并不是城府深、能忍耐的人,这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竟忍住了没有动,只是眼也不眨的看着,那颗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不得安宁的心,好像突然就落下来了。就是这样,他想。其实究竟是怎样,他还并不能够明确的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