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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杨砚识相的不再问。酒窝姑娘进了屋,直奔冰箱和零食柜,拿了四听啤酒三包薯片两盒巧克力一罐核桃仁……还笑着递给了杨砚。杨砚谢绝了一切吃的,尤其是核桃仁,看到它们油腻腻的一点胃口都没有。酒窝姑娘这下心安理得的夹着薯片,在那清脆的响声中开了口:“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不可控加快了。”覃政眼角斜斜一挑:“从一开始就不可控,是你们过于愚蠢与狂妄,这些事情不要来找我商量。”酒窝姑娘嚼着薯片的嘴微微蠕动着,看起来像个讥诮的弧度,她张开了嘴,却被立起的杨砚打断。杨砚说:“我去厨房,你们继续——厨房在那边?”酒窝姑娘点了点头,他就似阵风似的极快的走了过去,还拉上了门。一直沉默的男人抬起头看着被关上的厨门,缓缓的开了口:“你完了。”覃政听了这话一笑,那笑却晦暗不明。他点点头,似是自言自语的说:“我完了,我早完了——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他说到后来是每一个字都在舌尖上滚一圈,吐出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带了几分咬牙切齿。酒窝姑娘呷了口啤酒说:“不讲这些,现在‘魑生’越来越多了,平衡根本就维持不下去,申请的人手也迟迟没有下来。”覃政垂着头思索了半响方道:“没有办法了?”酒窝姑娘看着他,答非所问:“平衡破裂的地点在你们学校,时间是2014年9月1日7点14分。”覃政猛地抬头看她。她却笑着掰下一块巧克力来,递过去,歪着头,那眼神十分天真可爱:“大头死了。”那句话像一柄刀,扎进他胸口最脆弱的地方,覃政面色有些发白,然而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酒窝姑娘看着自己手里被冷落的巧克力,“啊呜”一口吃掉,站起来拍了拍手,笑嘻嘻的说:“我去看看他,你们慢慢聊。”只留下两个沉默的人坐在那里,四周包围着黑暗与孤独。杨砚见她进来,似乎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又觉得不妥,改口说:“你们商量完了?”酒窝姑娘摇了摇头,给自己接了杯矿泉水:“不是,我来看看你。”他听着饮水机咕噜咕噜的泡泡与她那甜甜的嗓音一同浮了上来:“总是对着这样两个糟老头一样的人,我会老的很快的。”杨砚听了不禁一笑:“很古板的人吗?还好吧。”酒窝姑娘两个浅浅的酒窝立刻就飞上两颊,她笑着说:“还好?他让不让你吃零食吃夜宵,他有没有叫你早睡早起努力学习?Goodgoodstudy,daydayup!”杨砚不得不点点头。“对吧,”她直起身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水,喝完十分不淑女的抹了抹嘴巴,“简直烦死了!”杨砚只是笑。她又发了会儿牢sao,忽的对他说:“你要不要也来点水?”杨砚忙说不用。但酒窝姑娘已经重新倒了一杯水,递到他跟前。杨砚说了声谢谢去拿,拿的时候无意中摸到了她的手指,那手像绸缎似的光滑,杨砚不免有些心神荡漾,偷偷瞧了她一眼。紧接着,他感到她嘴边凹下去的小窝开始不断旋转放大,他头似乎有些发晕,睁大眼睛看了酒窝姑娘最后一眼,就头一栽,失去了意识。酒窝姑娘抱着倒在身上的人,伸手摸了会儿他的头发,突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哭了起来。然而她却没有泪水,大概在数不清的夜晚早已经流干了,她抱着他,张大嘴,像缺氧似的呼哧呼哧的用嘴吸着气,眼眶红得发艳。“哗啦”,厨门被拉开,后面站着沉默寡言的男人和覃政。覃政伸手接过了杨砚。她呆立了会儿,似乎自己也觉得无趣,朝玄关处一言不发的走,换了鞋又站住,深深的看了一眼覃政,嘴唇一掀露出一个十分欣喜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把雪亮雪亮的刀子,横在他的面前。“我恨你。”她说。覃政只是谦卑的垂下头:“谢谢。”酒窝姑娘没有再回头,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蹬蹬蹬的快步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十六、团菜鸡蛋面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又苏又雷又矫情,请自带避雷针现在是北京时间……几点来着?杨砚睁开眼睛,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顶上还装着个印着淡紫花朵的扁圆灯罩,发着幽白的光。杨砚一把撩开眼前的碎发,扶着脑袋想了想,那杯水,那个女人……艹!他一下子跳起来,结果因为力道过猛又跌了回去,他低头看着陌生的房间,心里陡然不安起来。杨砚来不及穿戴衣服,随随便便套了个拖鞋,也不管是不是同一双,急急忙忙的拉开门,见到客厅里叽里呱啦的电视机,沙发上的人转过来瞧了他一眼。杨砚:“……”居然是那个摔断手臂的后桌!后桌见他一副半眼微睁红唇微启的销魂模样,一瞬间脑子也没多想,就十分顺口的招呼了一句:“哟,被哪家姑娘糟蹋了呀!”却不知道这句话正好戳中了杨砚的死xue,杨砚一个猛虎落地式扑到他面前,极其不要脸的开始扒他裤子,后桌尖叫一声在沙发上打了滚躲开,提着裤子就直奔厨房哀嚎:“卧槽!救命啊!”厨门被打开,覃政捏着菜刀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后桌:“……早上好。”覃政眨了眨眼睛说:“早上好。”然而目光始终落在杨砚身上。杨砚见了他还是有些尴尬,僵硬的点了点头。覃政面色平常,甚至比昨天更加好些,冲他晃了晃亮闪闪的菜刀,笑着露出两颗小白牙。杨砚的小心肝不禁一哆嗦。后桌见学霸提着把凶器也不敢靠太近,没事找事的说:“那什么,早饭吃什么?”覃政又摇了摇菜刀说:“团菜面加荷包蛋。”后桌其实不太喜欢吃面条,但还是轻轻“哦”了一声,缩回沙发去看电视了。杨砚满脑子的疑问,硬着头皮走到厨房,把门给一拉,关上了,抵着门默默看覃政在那剁团菜。覃政穿着个小熊维尼的围裙,一本正经的举着菜刀,手起刀落间团菜被切得更细了,但他犹不满足,仍在那边剁,意图让它们分尸的更彻底。杨砚看着盛满灯光的睫毛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像只可爱的蝴蝶捂在手里,细细搔痒手心,忽的笑了。杨砚说:“我不喜欢吃流黄的,我要全熟。”覃政没有回头,